第2章 不属于落选秀的篮球智商

清晨五点半，UCLA健康训练中心的灯光己经亮起。秦辉站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中央，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木地板上。三个小时的独自训练让他的肌肉开始抗议，但他不能停下。

"再来一百个。"他低声对自己说，抬手投出一记三分。

球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前世作为篮球评论员积累的知识告诉他，这个身体的投篮姿势近乎完美——手肘内收，手腕跟随动作充分，出手点高而稳定。但肌肉记忆需要唤醒，神经通路需要重建。

"七十八。"秦辉捡回篮球，再次出手。

球刚离手，他就知道偏了。果然，球砸在篮筐右侧弹出。

"见鬼。"他揉了揉右肩。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与他前世的篮球知识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有时候他的身体会自动做出最合理的动作，有时候却又像个初学者一样笨拙。

身后突然传来掌声。

"勤奋是好事，但过度训练会导致伤病，年轻人。"

秦辉转身，看到卢克·沃顿教练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杯咖啡。这位年仅36岁的少帅刚刚从勇士队助教位置上被挖来接手湖人，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教练，早。"秦辉擦了擦汗，"我只是想尽快找回状态。"

沃顿走近，捡起地上的篮球："听说你是哈佛毕业生？经济学和统计学双学位？"

"是的，教练。"秦辉暗自庆幸自己昨晚恶补了这个身体的背景资料。

"聪明的头脑在NBA很稀缺。"沃顿突然将球传给秦辉，"Show me something."

秦辉接球，本能地做了一个哈登式的后撤步，三分出手。球进了。

沃顿挑了挑眉："德安东尼会喜欢你这一套。不过我们打的是勇士体系，更多的无球移动和传球。"

秦辉点点头，突然启动冲向右侧底角，接沃顿的假传球后立刻变向切向篮下，一个跳步后低手上篮得分。

"不错的无球跑动。"沃顿评价道，"但你的运球还需要加强。"

秦辉心中一紧。教练说得没错，这具身体的控球技术确实配不上他的篮球智商。前世的他只是个业余爱好者，而现在他需要驾驭一个职业球员的身体。

"我会加倍练习的，教练。"

"九点全队训练，别把自己累垮了。"沃顿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离开了球馆。

秦辉长舒一口气，继续他的投篮练习。他知道，今天的全队训练将是他证明自己的第一个机会。

---

上午九点，湖人队全员集结。秦辉站在边缘位置，打量着这些曾经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球员——德安吉洛·拉塞尔、朱利叶斯·兰德尔、乔丹·克拉克森、尼克·杨...科比退役后的湖人，年轻而充满不确定性。

"今天打全场5对5，首发对替补加新秀。"沃顿拿着战术板宣布，"秦，你在替补队，打二号位。"

秦辉点点头，心跳加速。替补队除了他，还有塔里克·布莱克、马塞洛·胡尔塔斯等边缘球员，而对面的首发队则是拉塞尔、克拉克森、鲁尔·邓、兰德尔和莫兹戈夫组成的准首发阵容。

"准备好被虐吧，菜鸟。"尼克·杨从他身边走过，咧嘴一笑。

比赛开始，首发队很快展现优势。拉塞尔利用挡拆轻松突破胡尔塔斯，助攻莫兹戈夫扣篮得手。转换进攻，秦辉跑出空位，但胡尔塔斯选择自己强投打铁。

"嘿，我空了！"秦辉忍不住喊道。

"闭嘴，菜鸟。"胡尔塔斯回敬道。

首发队再次进攻，这次拉塞尔找克拉克森手递手配合。秦辉突然想起前世分析过的克拉克森比赛录像——这位得分后卫习惯在接球后先向右试探步再向左突破。

当克拉克森接球时，秦辉故意放他半步，假装被他的向右试探步欺骗。果然，克拉克森立刻变向往左突破，正好撞入秦辉预设的防守位置。

"抢断！"秦辉一把拍掉克拉克森手中的球，快速推进前场。

拉塞尔迅速回防，挡在秦辉面前。秦辉眼睛看向右侧底角的队友，手上却一个背后传球给到跟进的布莱克，后者轻松上篮得分。

"漂亮的传球！"场边的沃顿鼓掌喊道。

克拉克森脸色阴沉："运气不错，菜鸟。"

下一回合，克拉克森要球单打秦辉。他做了个复杂的crossover，但秦辉纹丝不动——前世他看过太多克拉克森的比赛，知道他的假动作套路。

"你不动，我怎么过你？"克拉克森嘲讽道，突然干拔跳投。

秦辉早有准备，几乎同时起跳，指尖堪堪碰到篮球。

"篮板！"秦辉大喊。

布莱克抢到篮板，传给秦辉推进。这次拉塞尔和克拉克森双人包夹，秦辉一个击地传球从两人中间穿过，准确找到快下的胡尔塔斯，助攻后者轻松上篮。

"这小子眼睛长在后面吗？"拉塞尔惊讶地问克拉克森。

比赛继续，秦辉的表现越来越出色。他预判传球路线完成抢断，指挥队友站位填补防守漏洞，甚至在内线协防时造了兰德尔一次进攻犯规。

"暂停！"沃顿突然叫停比赛，"换一下阵容，秦去首发队，代替克拉克森。"

克拉克森脸色铁青地走下场地，狠狠地将毛巾摔在板凳上。

新的阵容，秦辉与拉塞尔搭档后场。他立刻调整打法，更多地打无球跑动，为拉塞尔创造突破空间。一次交叉跑位后，秦辉利用兰德尔的掩护溜底线，接拉塞尔传球完成反手上篮。

"这就是我想要的无球移动！"沃顿对助教布莱恩·肖说，"他的篮球智商太高了，简首像是能预知比赛走向。"

肖点点头："但他的基本功有点奇怪。有时候像个全明星，有时候又像个刚学打球的孩子。"

训练赛最后时刻，双方战平。沃顿设置了一个特殊情境：还剩10秒，替补队发球，秦辉持球组织最后一攻。

胡尔塔斯紧贴防守，不给秦辉轻松接球机会。秦辉利用布莱克的掩护接到边线发球，面对换防的兰德尔。时间还剩5秒。

秦辉做了个投篮假动作，兰德尔重心稍微上提。这本是一个绝佳的突破机会，但秦辉眼角瞥见底角的尼克·杨完全被放空。

最后一秒，秦辉将球甩给尼克·杨。

"唰！"

三分命中。替补队爆发出欢呼，尼克·杨兴奋地冲向秦辉："好传球，菜鸟！"

"我只是看到了空位。"秦辉谦虚地说。

场边，沃顿和肖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训练结束后，沃顿叫住秦辉："明天对阵国王的季前赛，你会有10-15分钟出场时间。做好准备。"

"谢谢教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秦辉强压住内心的激动。

"有个问题，"沃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后那个球，你明明可以自己投。为什么传给尼克？"

秦辉擦了擦汗："因为他有更好的投篮位置，而且...团队篮球才能赢得比赛，不是吗？"

沃顿笑了："正是我想听的答案。去休息吧，明天我要看到同样的表现。"

更衣室里，大多数队友对秦辉的态度明显改善。只有克拉克森依然冷眼相对。

"别高兴太早，季前赛和训练是两回事。"克拉克森从他身边走过时低声说。

秦辉没有回应。他正忙着帮兰德尔分析比赛录像。

"看，你在这里应该首接冲击篮筐，而不是急停跳投。"秦辉指着屏幕说，"你的体重和力量在内线有优势，但中距离还不够稳定。"

兰德尔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投篮热区？这些数据只有教练组有。"

秦辉心里一惊——他忘了现在的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些详细数据分析。"我...看了你上赛季所有比赛录像，自己做了统计。"

"该死，哈佛生就是不一样。"兰德尔拍拍他的肩，"下次训练继续给我建议，好吗？"

"当然。"秦辉松了口气，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更小心。

晚上回到公寓，秦辉站在阳台上望着洛杉矶的夜景。第一关通过了，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季前赛的表现将决定他能否留下来，而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

总冠军的征程，始于明天的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