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红线

2024年6月11日，总决赛G2最后12.7秒，TD花园球馆

记分牌上的数字刺得人眼睛生疼——湖人108:109凯尔特人。

秦辉持球推进，全场19000名球迷的嘘声像潮水般压来。霍勒迪像影子般缠着他，塔图姆从侧翼随时准备夹击。湖人没有暂停了，这一球将决定他们是带着1-1回洛杉矶，还是坠入0-2的深渊。

7秒，秦辉突然变向，一个胯下回拉晃开霍勒迪半个身位。

5秒，他杀入禁区，波尔津吉斯和布朗同时扑来。

3秒，秦辉空中折叠身体，右手将球挑向篮筐——

“砰！”

一声肌肉碰撞的闷响，布朗的右肘狠狠砸在秦辉太阳穴上，波尔津吉斯的手掌则首接拍在他投篮手腕。秦辉像断线风筝般横着摔出底线，后脑勺重重磕在地板上。

“哔——！”

裁判哨响，但全场嘘声更大了。三个裁判围到技术台看回放，大屏幕不断重播这记犯规——布朗的肘击是否故意？波尔津吉斯是否侵犯圆柱体？

湖人队医冲进场内，秦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他后脑缓缓渗出，在凯尔特人队标上晕开一片暗红。

“脑震荡协议！必须立刻检查！”队医冲着裁判大吼。

沃格尔一把拽住技术官员：“这他妈是谋杀！”

凯尔特人主场大屏幕却播放着布朗本赛季的“强硬集锦”，球迷们高喊：“软蛋！假摔！”

裁判最终判定：布朗一级恶意犯规，波尔津吉斯普通犯规，秦辉获得两罚一掷。

“一级？！”考辛斯冲向裁判，“他差点杀了人！”被助教死死抱住。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秦辉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抓着队医的肩膀慢慢坐起来，鲜血己经染红半边脸。当队医要给他戴上护颈时，秦辉突然扯掉止血棉，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秦！你不能——”

“把球给我。”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锋出鞘。

全场寂静。

秦辉站上罚球线，左手按着后脑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凯尔特人logo上。

第一罚，球在筐上颠了两下，滚进。湖人109:109凯尔特人

布朗在三分线外嚼着口香糖冷笑：“运气不错啊。”

第二罚，秦辉深吸一口气，出手——

唰！110:109

“湖人球权！”裁判将球传给底线的克里斯蒂。

布朗立刻贴上来：“菜鸟，你会失误的。”

但克里斯蒂突然一个背传，篮球从布朗胯下穿过——秦辉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篮下，接球反手上篮！

112:109

时间只剩4.2秒，凯尔特人布朗强投3不中。

当终场哨响起时，秦辉首接走向球员通道，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路过凯尔特人替补席时，他对着布朗比出“三根手指”——这是他们系列赛相遇的第三次总决赛，前两次各赢一次。

“下次，”秦辉的声音让布朗僵在原地，“我会用篮球说话。”

联盟办公室的电话在赛后十分钟就打到了佩林卡手机上。

“秦辉必须通过脑震荡检测才能出战G3，”官员冷冰冰地说，“另外，布朗的恶意犯规维持原判。”

更衣室里，队医正在给秦辉缝合头皮伤口。针线穿过头皮的滋滋声让人牙酸，但秦辉全程盯着平板上的犯规回放。

“看这个角度。”他突然暂停画面，指着波尔津吉斯的脚，“他落地时故意垫脚。”

杰克逊一拳砸在衣柜上：“他们根本不想让我们健康离开波士顿！”

这时NBA官方声明弹出：

“经复核，布朗的犯规属于比赛强度范畴，不追加处罚。”

整个更衣室炸了。考辛斯首接掀翻饮料架：“这他妈是犯罪！”

秦辉却出奇地平静。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推特：

“2008年皮尔斯轮椅之战，2024年布朗肘击之战#凯尔特人传统”

配图是他血迹斑斑的球衣和2008年总决赛科比被皮尔斯恶意犯规的对比图。

三分钟后，这条推文引爆全网，#NBA纵容暴力#冲上推特第一。

次日清晨，ESPN突发新闻：

“联盟正在调查秦辉推文是否违反球员媒体协议”

与此同时，波士顿当地电台播放了塔图姆的采访：

“杰伦只是想去封盖，有时候碰撞难免。如果湖人受不了这种强度，建议他们去打WNBA。”

湖人专机刚降落在洛杉矶，佩林卡就收到联盟邮件：

“秦辉因不当言论被罚款3.5万美元，若再犯将面临禁赛。”

机场VIP通道里，等候多时的记者们长枪短炮对准秦辉：

“你会改变打法避免受伤吗？”

秦辉停下脚步，后脑的纱布还在渗血：“知道吗？我研究过凯尔特人所有恶意犯规录像。”他忽然露出森冷的微笑，“从比尔-兰比尔到斯玛特，他们有个共同点——”

“什么？”记者下意识追问。

“最后都输了。”他转身离去，留下最后一句话飘在空气中：

“这次也不例外。”

6月13日，湖人训练馆封闭训练。

所有记者被拒之门外，但狗仔队用长焦镜头拍到震撼一幕——

秦辉戴着特制头盔，正在模拟被恶意犯规后的投篮；杰克逊和考辛斯穿着加厚护具，专门练习如何保护空中队友；而教练组则在反复研究一个画面：波尔津吉斯过去三年所有垫脚镜头的起跳习惯。

当晚，TNT演播室里，奥尼尔放出一段2008年加内特的采访录音：

“总决赛不是篮球比赛，是战争。”

巴克利看着最新的训练馆偷拍视频，缓缓摇头：

“先生们，准备好见证近十年最血腥的总决赛了吗？”

窗外，洛杉矶夜空划过一道闪电，闷雷声像战鼓般滚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