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湾崛起

"秦，来我办公室。"

2016年12月5日上午，秦辉刚结束个人训练，就听到沃顿教练的召唤。他擦了擦汗，走向主教练办公室，心里隐约预感到即将到来的消息。

"坐。"沃顿示意他坐下，表情难以捉摸。"拉塞尔下周就复出了。"

秦辉点点头。过去两周首发生涯，他场均贡献12.3分5.7助攻，帮助湖人取得4胜3负的战绩。但NBA的残酷现实是——当首发控卫伤愈归来，临时替代者往往要回到板凳末端。

"我们决定将你下放到南湾湖人队，"沃顿的话让秦辉身体一僵，"暂时性的。"

秦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多久？"

"10天左右。我们需要你保持比赛状态，而在南湾你能获得更多上场时间。"沃顿递给他一份数据表，"你的进步有目共睹，但某些方面还需要打磨——左手突破成功率只有42%，防守时的横移速度也有待提高。发展联盟是完善这些的完美场所。"

秦辉接过数据表，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每项技术的效率值。沃顿说得没错——他的左手技术和防守确实还需要提升。

"我会去的，"秦辉抬起头，"但我会很快回来。"

沃顿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记住，这不是惩罚，而是投资。我们看好你的未来。"

走出办公室，秦辉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慈世平的短信：「听说消息了。别灰心，把它当作机会。我当年也被下放过。」

秦辉回复：「没灰心。正好试试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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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湾湖人队的训练馆比NBA设施简陋许多，但秦辉并不在意。抵达第一天，他就向教练布莱恩·肖（刚从湖人助教调任南湾主帅）要了全套战术手册和球员资料。

"沃顿说你是个录像狂魔，看来不假，"肖笑着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有我们最近五场比赛的录像。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我需要自由开火权，"秦辉首言不讳，"还有关键时刻的持球机会。"

肖挑眉："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必要，"秦辉解释，"我需要模拟NBA第六人的角色。在洛杉矶，我不可能是首发，但可以成为替补席上的领袖。"

肖若有所思地点头："有意思。我会给你需要的机会，但别让我失望。"

秦辉没有让他失望。第一场对阵奥斯汀马刺队，他轰下28分11助攻，包括最后时刻的一记后撤步三分绝杀。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主动请缨防守对方的最佳球员——发展联盟得分王布莱斯·约翰逊，将其限制到18投仅6中。

"这家伙是NBA级别的，"赛后马刺队教练对肖说，"为什么湖人会下放他？"

"让他找手感，"肖看着被队友簇拥的秦辉，"看来找到了。"

第二场对阵里奥格兰德山谷毒蛇队，秦辉更加势不可挡。他刻意练习左手突破，虽然前三次尝试全部失败，但随后连续六次左手终结全部得手。比赛最后五分钟，他独得12分，带领球队完成18分大逆转。

"我的天！"南湾湖人队的年轻中锋托马斯·布莱恩特在回更衣室的路上惊叹，"那些左手动作是什么时候练的？上周在洛杉矶你还几乎不用左手！"

"我有个好老师，"秦辉想起慈世平魔鬼般的左手特训，"还有，别大惊小怪，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第三场是背靠背对阵圣克鲁斯勇士。考虑到体能因素，肖计划只让秦辉打25分钟左右。但比赛进行到第二节，勇士队的防守激起了秦辉的斗志——他们用box-and-one战术专门针对他，甚至派球员全程盯防。

"需要我调整战术吗？"肖在暂停时问。

秦辉摇头："让我来解决。"

他记得前世研究过如何破解这种战术。接下来的比赛中，他更多打无球，利用掩护疯狂跑位，为队友创造4打3的机会。当对方被迫放弃box-and-one时，他又突然爆发，连续命中三记三分。最终他仅出战28分钟就拿下24分9助攻，湖人以23分优势大胜。

"三场比赛，三个不同的赢球方式，"赛后肖给沃顿打电话，"这家伙己经准备好了。不，不只是准备好——他统治了发展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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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5日，湖人官方宣布召回秦辉。拉塞尔己经复出，球队近期状态起伏，急需替补火力支援。

"欢迎回来，菜鸟，"训练课上，尼克·杨出人意料地主动打招呼，"听说你在南湾大杀西方？"

"只是找找感觉，"秦辉轻描淡写地说，"准备好帮你保住第二阵容的领先优势了。"

尼克·杨大笑："我喜欢这自信！"

更让秦辉意外的是，沃顿在训练结束后专门为他设计了几套第二阵容的战术。

"你将是我们的第六人，"沃顿在战术板上画着，"带领替补时，你有完全的自由度。我信任你的判断。"

当晚对阵76人的比赛，秦辉首次以第六人身份亮相。第一节还剩2分钟时，他替换下拉塞尔，现场观众给予热烈掌声——南湾的表现己经让湖人球迷对他充满期待。

第一个回合，秦辉就展现了他的进步。面对TJ·麦康奈尔的防守，他一个快速的in-and-out运球接左手突破，轻松上篮得分。

"左手！"场边的慈世平对沃顿喊道，"看到没？我告诉过你他能练出来！"

第二节，秦辉完全掌控了比赛节奏。他先是助攻小南斯完成空接，接着自己命中两记三分，其中包括一记面对防守的后撤步远投。当76人派上首发控卫塞尔吉奥·罗德里格斯试图止血时，秦辉又连续两次防住他的突破，并快攻得手。

半场结束，秦辉己经拿下13分4助攻，湖人领先15分。

"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替补火力，"中场休息时，ESPN解说员马克·琼斯评价道，"秦辉让湖人第二阵容从软肋变成了优势。"

下半场，76人加强了对秦辉的防守，但他迅速调整，更多利用无球跑动为队友创造机会。一次精妙的背传助攻兰德尔暴扣，引得斯台普斯中心沸腾。

最终湖人以118-104轻松取胜。秦辉的数据定格在18分7助攻3抢断，正负值+21全场最高。

"秦给了我们全新的维度，"赛后沃顿对媒体说，"他的组织能力解放了第二阵容，让德安吉洛和尼克能得到更多休息时间。"

更衣室里，拉塞尔主动找到秦辉："看来我的受伤给了你机会，兄弟。打得好。"

"只是尽力帮助球队，"秦辉说，"我们一起能让湖人变得更好。"

拉塞尔笑了："我喜欢这态度。说真的，你应该多持球。我打无球也没问题。"

这是一个重要信号——首发控卫公开认可替补的球权分配。秦辉知道，自己在更衣室的地位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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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周，秦辉彻底坐稳了第六人位置。对阵爵士，他贡献22分6助攻；对阵热火，他在最后时刻命中关键三分，帮助球队险胜；对阵魔术，他送出职业生涯新高的10次助攻。

湖人战绩开始稳步提升，从西部倒数逐渐向季后赛席位发起冲击。媒体开始关注这个突然爆发的落选秀，《体育画报》甚至刊登了一篇题为《湖人找到宝藏：秦辉的崛起》的长篇报道。

但真正让秦辉感到满足的不是媒体的赞誉，而是队友日益增长的信任。现在当他持球时，没人会抱怨；当他指挥战术时，大家会立即执行；甚至尼克·杨这样的单打王也开始主动跑位，等待他的传球。

12月23日对阵灰熊的比赛中，这种信任得到了最美妙的体现。比赛还剩12秒，湖人落后1分，沃顿叫了暂停。

"最后一攻我们打这个，"沃顿在战术板上画着，"德安吉洛持球，布兰登和朱利叶斯双掩护，尼克在弱侧等待..."

秦辉认真听着，却发现这个战术完全没有涉及自己。按照安排，他只是一个诱饵，负责拉开空间。

暂停结束前，尼克·杨突然开口："教练，我觉得应该让秦持球。他整个月都在关键时刻表现出色。"

更衣室里一阵沉默。尼克·杨，球队最资深的得分手，主动让出关键球机会？这在NBA几乎闻所未闻。

沃顿看了看尼克·杨，又看向秦辉："有道理。秦，你来持球。尼克，你作为第一选择；德安吉洛，第二选择。如果都没机会，秦你自己决定。"

比赛继续，秦辉持球推进。灰熊派出防守悍将托尼·阿伦盯防他。时间还剩8秒，秦辉启动战术，借助兰德尔的掩护摆脱阿伦。尼克·杨按照战术跑向底角，但被严密盯防；拉塞尔也被跟住。

时间只剩3秒，秦辉必须自己做决定。他记得慈世平的教导——关键时刻，相信本能。一个快速的crossover后，他后撤步到三分线外，在阿伦绝望的封盖前出手...

"唰！"

球进灯亮！湖人反超2分，只留给灰熊0.3秒！斯台普斯中心彻底疯狂！队友们疯了一般冲向秦辉，尼克·杨第一个跳到他背上，在他耳边大喊："我他妈告诉过你！我就知道你能行！"

最终湖人以105-103险胜。秦辉全场得到19分，但最珍贵的是那记绝杀和队友无条件的信任。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尼克·杨的话让所有记者惊讶："秦是我们替补席的指挥官。当他持球时，我相信好事会发生。今晚我本可以强投，但让更冷静的人处理球是正确的决定。"

这番话标志着更衣室权力结构的微妙变化。曾经质疑秦辉的老将，现在公开支持他；曾经视他为威胁的队友，现在信任他的决策。

回到更衣室，秦辉收到一条短信。是慈世平发来的录像片段——2010年总决赛，阿泰斯特（慈世平原名）接到科比传球命中关键三分的画面。

「知道为什么我投进那个球吗？因为科比信任我。今晚尼克信任你。这就是篮球的真谛。——M.W.」

秦辉微笑着收起手机。总冠军的道路还很漫长，但每一步都在验证他的选择——信任是赢来的，而他己经开始赢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