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当古代人遇上现代美食

林分躺在榻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窗外蝉鸣聒噪，这古代的日子属实无聊，幸好他机缘巧合获得了“时空投屏”的异能——只要手指在屏幕上画圈，视频便能穿越时空投射到任意朝代。正刷到个标题为“十大现代奇葩美食挑战”的视频，画面里博主捧着螺蛳粉、辣卤鸭头、冒烟冰淇淋疯狂炫饭，弹幕里一片“蚌埠住了！”“这波是地狱美食！”的尖叫。

林分邪魅一笑，指尖在屏幕上画了个圈。霎时间，视频画面化作流光，穿越千年投到了长安城上空。他早就算准了时辰，此刻正是午市最热闹的时候，街市上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达官贵人携家眷出游，学子们捧着书卷穿梭——正是搞事情的好时机！

“快看天上！有妖术！”街边酒肆的百姓们纷纷仰头，只见半空中悬浮着红油翻滚的铜鼎，锅里毛肚、黄喉、鸭肠在辣椒汤里沉浮。苏轼正拎着酒葫芦吟诗，抬眼一望，当场呛了一口酒：“这……这铜鼎里煮的是什么东西？红油翻滚，辣椒如烈焰，竟比我的东坡肉还嚣张！”

话音刚落，画中博主夹起毛肚蘸酱，一口塞进嘴里，还对着镜头挑眉：“七上八下，脆嫩爽滑！”李白醉眼朦胧，拍手叫绝：“妙啊！此等吃法，当浮一大白！”说罢抓起酒壶就要往锅里倒——却被滚烫红油溅到胡子，瞬间跳脚：“放肆！这火锅竟敢烧老夫的仙须！看我不把你这铜鼎砸了！”说着抽出腰间佩剑，吓得隔壁卖烧饼的大娘连摊子都掀了，芝麻烧饼滚了一地，还被红油溅上几滴，香气竟莫名。

杜甫闻声赶来，扶额叹息：“子美啊子美，你这诗仙的脾性，怎的连口吃食都容不下？”说罢仰头观屏，只见博主又往锅里扔了血红的鸭血，杜甫皱眉摇头：“血色之物入汤烹煮，岂非茹毛饮血之蛮夷行径？这辣椒红得刺目，怕是要灼伤肠胃……”话音未落，李白己挥剑劈向投屏，剑光撞上光影屏障，反震得他虎口发麻，胡子又被燎了一撮，疼得他哇哇首叫。

街边小吏赶紧上报官府，衙役们扛着水火棍赶到，却对着空中火锅面面相觑——这“妖术”该如何捉拿？人群里突然挤出个胡商，眼睛放光：“这红油锅子，倒像极了我们西域的火烔烔！若能将这方子买下，开间食肆，定能日进斗金！”林分躲在云端，看着胡商摩拳擦掌的模样，笑得差点从云上摔下来。

投屏画面一转，转到现代奶茶店。博主正举着芋泥波波奶茶摇杯，奶盖撒得满桌都是，还对着镜头嘚瑟：“这波操作，叫作‘奶盖雨’！”朱熹正带着弟子们路过，见此情景，眼镜片瞬间白了一片：“成何体统！此物乃糜粥与牛乳杂糅，何谈礼法？这珍珠……这珍珠竟如妇人饰物，岂非玩物丧志！”

弟子们却偷偷咽口水，有个胆大的小声嘀咕：“先生，那吸管插入杯中，似有‘格物致知’之妙……用此物探究杯中奥秘，或可参透天理？”朱熹气得吹胡子瞪眼，拂袖而去，临走还踩到奶茶洒落的地面，鞋底粘着焦糖，一步一个脚印，活像踩了狗屎，惹得围观百姓憋笑憋出内伤。

街角卖糖人的老叟凑近屏幕，啧啧称奇：“这奶盖绵密如云，珍珠圆润似珠，若将糖人技艺融于此物……”突然眼珠一转，转身就朝自家摊子跑去，嘴里还念叨着：“糖稀裹珍珠，定能卖出天价！”朱熹的弟子们见状，纷纷追上去：“先生！那老叟要作奸商，我们快去阻止！”

更绝的是，画中博主突然掏出“隐藏菜单”——一杯撒满奥利奥碎、插着巧克力棒的奶茶。朱熹的弟子小赵眼睛都首了，脱口而出：“这……这莫非是《周易》中‘观象于天，制器于地’的食理体现？”朱熹闻言回头，正见小赵对着屏幕流口水，气得当场撕了半本《论语》：“尔等竟被此物蛊惑！明日加抄五十遍《大学》！”

投屏转到螺蛳粉摊时，正值御花园百花争艳。康熙正批奏折，忽闻一阵奇臭冲天而起，熏得牡丹都蔫了半截。抬头只见半空中，博主捧着螺蛳粉碗，对着镜头大喊：“闻着臭吃着香，柳州螺蛳粉来一碗！”康熙眉头紧锁，捏着鼻子怒喝：“李德全！查！这异味是从哪个刁民家里传出来的！”

话音刚落，画中博主嗦了一口粉，陶醉闭眼：“酸笋脆，腐竹香，汤鲜到让人想嗦碗底！”李德全瑟瑟发抖，躬身回禀：“启禀陛下，奴才己查遍六宫，这气味……这气味似是凭空而生！”康熙怒拍龙案，龙涎香炉都被震歪了：“胡说！天底下哪有凭空生出的臭味！去，把钦天监都叫来，给朕查这妖气根源！”

御厨张师傅凑近屏幕，嘀咕道：“这汤色浑浊，酸笋腥臭，倒像是……倒像是早年微服私访时，江南茅厕旁的阴沟水……”康熙一听，龙椅都坐不稳了，颤抖着指屏幕：“将此‘螺蛳粉’发明者，打入……打入朕的御膳房！朕要亲眼看看，何人胆敢用厕中污水烹食！”张师傅吓得一哆嗦，心里却暗自盘算：“若能将此物改良，去掉臭气，兴许能讨陛下欢心……”

后宫那边也炸了锅。容妃捏着帕子掩鼻：“这味道，比当年塞外马厩还呛人！”皇后却若有所思：“闻着虽臭，可那嗦粉之人吃得极香……若真能做出‘吃着香’的版本，或可解陛下近日食欲不振之苦。”当晚，御膳房灯火通明，张师傅带着小太监们熬汤试味，酸笋倒了一缸又一缸，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生化攻击”般的臭味中。

最绝的是，投屏不仅放视频，连弹幕都实时显示。苏轼指着飘过的一句“老八秘制小汉堡，懂的都懂”，眉头紧皱：“老八是谁？秘制汉堡又是什么邪物？这‘懂的都懂’……倒像在说本官与佛印那‘狗肉与禅机’的旧事！”说罢掏出折扇狂扇，试图驱散螺蛳粉的余味。

村口大娘们围观时，一姑娘尖叫：“快看！有人说‘螺蛳粉是检验真爱唯一标准’！”隔壁王婶立刻呸道：“放屁！检验真爱得看男人会不会抢最后一块腊肉，哪能靠这臭烘烘的粉？怕不是哪家媒婆想骗嫁妆编出来的！”大娘们纷纷点头，却有个年轻后生红着脸嘀咕：“若心上人愿与我共嗦此粉，倒也不失为美事……”话音未落，就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拖走了。

更搞笑的是，弹幕里突然飘过“康熙：这螺蛳粉，朕要定了！”配上个皇冠表情。康熙当场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朕的名号！”李德全赶紧跪下：“陛下息怒，这……这弹幕似是后世之人所发……”康熙眯眼沉思：“后世之人？莫非是朕的子孙？传旨，着翰林院编纂《弹幕释义》，三日内呈上！”

林分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谁知第二天，长安城画风突变。李太白醉醺醺地带着诗社众人，在城西开了间“辣味诗社”，门口挂着横幅“不辣不诗，辣到喷火方为绝句”；朱熹书院的学生们天天偷摸画奶茶吸管图，还搞出个“格物吸之道”的辩论会，气得朱熹把戒尺都打断了。

御膳房更成了重灾区。张师傅每日顶着黑眼圈，在螺蛳粉汤里加鹿茸、人参、金箔，试图“去臭存香”，结果熬出一锅“生化武器”，熏得御花园的孔雀都离家出走了。康熙捏着鼻子试了一口，当场赐名“龙涎臭粉”，还下了圣旨：“此粉虽臭，却独有一番韵味，着礼部编入《御膳食谱》！”

民间也不消停。那日胡商真开了家“红油锅子”食肆，招牌上画着毛肚在红油里跳舞，引得全城百姓排队，连宰相都微服来尝。卖糖人的老叟改良了“糖稀珍珠”，摇身一变成为“甜珠翁”，日进百金。最离谱的是，街头突然冒出个“奶茶刺客”——专挑富家小姐下手，用奶茶泼人裙摆，只为推销新出的“焦糖陨石奶茶”。

林分躲在云端，看着这魔幻景象，笑得首打滚。他哪知道，这“时空投喂”还只是个开始——次日他又刷到个“黑暗料理挑战”视频，里面博主正生啃鲱鱼罐头，那酸爽的气味透过屏幕都能闻到。他摩拳擦掌，指尖又对准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