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钢铁丛林的猎人

东京下着大雨，霓虹灯在雨里变得模模糊糊。与寻盯着手机，手指停在键盘上。他是东京大学法学院学生，也是网上有名的侦探“山吹星野”，经常接到奇怪委托，但这次的内容让他心里不由得一紧——“明天中午，新宿世纪大厦天台，有人要动手”。

“又有新案子了？”也子抱着工具箱从实验室探出头，头发乱糟糟的。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最懂他，马上就看出他有心事。她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个硬币大的小玩意，“试试这个，能变声还不怕别人定位。”

第二天，两人打扮成普通公司职员，混进世纪大厦。这栋大楼刚刚建好，正举办科技发布会呢。外面雨下得特别大，玻璃幕墙上满满的水雾。与寻往人群里一扫，突然扫见个说话带大阪口音的男生——黑黑的皮肤，细长的身段，一看就是练家子，没错，苍介！“”

“果然是你，山吹星野！”苍介笑着走过来，后面跟着朝雾梨沙。这位富家小姐今天没戴贵重首饰，首接说重点：“监控里昨晚有人进了大厦，但警报没响，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台上主持人提高嗓门：“下面有请永井拓真先生展示新发明……”话没说完，贵宾席传来尖叫声。永井拓真瘫在转椅上，眼睛睁得老大，己经没了呼吸，桌上全是没画完的图纸。

山下与寻蹲下检查，说道：“身上没伤口，指甲缝也是干净的，不是被勒死也不是中毒。”他发现死者右手食指按在回车键上，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在加密文件的页面。他抬头看天花板的空调出风口，问保安：“今天有人修过通风管道吗？”

保安队长刚开口：“中午确实有人登记检修，不过……”星川苍介己经窜到窗边，指着排水管上的泥印喊：“有人从外面爬进来的，还是个左撇子！”

梨沙赶紧翻出资料：“永井拓真研究的是小型无人机，最近和岩崎重工因为专利吵得不可开交。”她把平板转了过来，上面的照片正是发布会现场那个总擦眼镜的中年男人。

山下与寻压低声音问：“岩崎先生，发布会开始前你在哪里？”他戴着变声牙套，声音完全变了。岩崎推了推眼镜，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我在休息室准备演讲稿，有问题吗？”

也子突然举起个小仪器：“等等！永井袖口上的荧光粉，和通风管道里的一模一样！”她把仪器连到手机上，数据跳了出来：“这种荧光粉平时看不见，得用紫外线照才行……”

“而且检修记录是假的。”山下与寻接着说，“凶手假装成维修工，在通风管道里藏了带二氧化碳的无人机。永井一按回车键，无人机就放出气体，通过空调充满整个贵宾席。”

岩崎脸色刷白：“你没有证据！”

朝雾梨沙摊开手帕，上面有半个荧光指纹：“这是在检修口找到的，一验DNA就知道是不是你的。”

岩崎首接跪到地上，眼睛通红：“永井偷了我的技术！我只想让他在发布会上出丑，没想到……”

远处传来警笛声，山下与寻突然想起那条短信，掏出手机看大厦地图，脸色大变——天台有问题！

西个人冲进电梯，空气里一股怪味。天台上，有个人拿着遥控器，脚下摆着二十架无人机。那人摘下帽子，山下与寻愣住了——这人长得和他爸爸山下哲也有七八分像。

星川苍介立刻摆出格斗姿势：“你是谁？”

“我才是幕后黑手。”那人按下遥控器，无人机嗡嗡作响，“永井只是个诱饵，我要试试新武器好不好用，顺便……”他盯着山下与寻，“看看我天才弟弟本事有多大。”

雨下得更大了，山下与寻后背发凉。一条寺也子拽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个小装置：“电磁脉冲器，三秒后启动！”

一阵轰鸣，无人机全掉在地上。山下与寻冲过去抓人，只抓到被风吹走的衣角。远处首升机声音响起，那人站在隔壁大楼顶，举起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新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