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里极度扭曲的小孩子

东京大学图书馆外，银杏叶打着转往下落。山下与寻摸着《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书皮，突然看见窗外闪过一抹熟悉的粉色。

“与寻！”也子抱着零件和电路板冲进图书馆，熟悉的马尾辫duang duang地晃个不停，“快试试这个！”她掏出薄荷绿小包，“这是超级变声器4.0，录下声音就能模仿，连电脑都听不出来！还有这个——”她举起袖扣大小的东西，“这是微型电磁干扰器，能让周围电子设备都失灵！这是本天才花了好久才研究出来的，你一定能派上用场。”

刚要开口，手机在兜里震动。他切换到“山吹星野”账号，新邮件里有段视频，把他吓一跳。视频里是半夜的游乐园，旋转木马在雨里吱呀响，镜头猛地一晃，传来“咚”的一声，接着是小孩刺耳的笑声。发件人只写了句：“第七个，快来。”

“这案子不好办，感觉好恐怖啊。”山下与寻把手机给也子看，眼神一下变严肃。也子推推护目镜，眼睛发亮说：“是废弃游乐园？正好试试我的新发明！”

两人骑着改装的水陆两栖摩托，穿过亮着灯的街道，到了游乐园锈迹斑斑的门口。那停着一辆黑色跑车，车窗摇下来，星川苍介笑嘻嘻的，耳朵上银色耳钉闪着光说：“看来我们想法一样啊，星野侦探。”副驾驶的朝雾梨沙摘下墨镜，脖子上钻石项链跟着晃动说：“这种刺激案子，我不想错过。”

游乐园里有股腐烂味，过山车上缠满蜘蛛网，棉花糖机积了厚厚一层灰。山下与寻打开袖扣上的电磁干扰器，手表指针疯狂乱转，发现前面废弃鬼屋方向有奇怪的电磁反应。

山下与寻推开嘎吱响的木门，腐臭味一下子涌过来。他用手电筒一照，满地都是杂物，角落蹲着个穿卡通雨衣的小男孩，怀里抱着沾血的泰迪熊。“大哥哥，”男孩抬头露出天真的笑，却让人心里发毛，“你来晚了，第七个己经坏了。”

星川苍介一把拉住要上前的山下与寻。他练过跆拳道，感觉不对劲。就在这时，天花板吊灯“轰”地砸下来，在地上砸出个大坑。男孩笑着跑进暗道，朝雾梨沙举起微型检测仪说：“他身上有荧光剂，可以跟上！”

大家追进暗道，墙上的涂鸦看得人害怕。戴小丑面具的小孩举着刀，七个大人倒在血里。也子突然拽住山下与寻袖子说：“等等！这里地砖排列和我发明的密码锁一样！”她拿出平板电脑算了算，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里，一排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东京地图，每个光点旁边标着不同时间。中间桌上放着个奇怪的遥控器。“是脑电波干扰器！”也子脸色变得很难看，“能让人产生幻觉！”

星川苍介突然按住脑袋，一脸痛苦说：“糟了，我们上当了！”他的跆拳道服一下子变红，可身上根本没有伤口。朝雾梨沙拿检测仪的手首哆嗦，说：“检测到超强的儿童脑电波，比正常人强十倍！”

山下与寻强迫自己清醒，一眼看到桌上相框。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夫妻抱着小婴儿笑，背后日历写着2010年，正是游乐园关门那年。“二十年前，这里做儿童实验出了事，”他突然说，“参与的孩子都没活下来。”

这时暗门打开，穿白大褂的“小男孩”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瘦得脱形的老人。“你终于发现了，”男孩摘下面具，和照片里婴儿长得很像，“我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他举起遥控器，实验室顶棚打开，暴雨浇进来。

“这些年，我一首用我爸留下的设备，”男孩疯狂大笑说，“那些看着体面的大人，背地里都在干坏事。我只是让他们在幻觉里，还他们欠的债！”他按下遥控器，大家脚下的地面开始倾斜。

星川苍介咬牙冲过去，却被男孩放出的电流击倒。山下与寻突然想到什么，扯开领带露出微型摄像头说：“你忘了，你一首装小孩作案，却不知道小孩和大人指纹不一样！”也子马上拿出扫描仪说：“轮椅扶手上的指纹，和二十年前失踪小孩记录一模一样！”

男孩的笑僵住了，轮椅上的老人剧烈咳嗽，咳出带血的手帕说：“够了...浩介，别做了...”老人声音很弱，却很坚决，“当年的实验...是我非要做的...”

真相清楚了。二十年前，男孩的科学家爸爸为研究人的潜力，在游乐园偷偷用小孩做脑电波实验，结果出了大事。只有浩介活下来，但脑子受了伤，心智一首像小孩。他发现当年投资实验的人还在干坏事，就用爸爸留下的设备报复他们。

“原来你一首在利用轮椅上的爸爸，”山下与寻推推眼镜，眼神冰冷说，“他的脑电波是启动干扰器的关键，你装成小孩，就是为了迷惑大家！”

远处传来警笛声，浩介绝望按下自毁按钮。紧急时候，山下与寻甩出也子发明的磁力绳索，缠住失控的干扰器。星川苍介趁机踢出一脚，把遥控器踢向空中。朝雾梨沙启动家里公司研发的电磁脉冲装置，在空中形成保护罩，挡住爆炸威力。

暴雨冲刷着游乐园的罪恶，浩介被警察带走时，回头问山下与寻：“大哥哥，要是当年没做那个实验，我也能像你一样，做个正常大人吗？”

山下与寻看着男孩远去，握紧也子递来的新发明，这次是能修复受损大脑的治疗仪。银杏叶又开始飘落，他知道，这座城市里还有数不清的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