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花之舞

五月的东京，紫藤花开得密密麻麻。山下与寻在东京大学图书馆坐着，手机突然亮了——他在侦探论坛用“山吹星野”的名字注册，有人发来了消息。消息是京都祇园的“花月庵”艺伎菖蒲发来的，她说这三天晚上，艺伎馆里发生了好多怪事：半夜没人弹三味线，却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关着门的屋子里，好好的樱花枝突然就枯萎了；最吓人的是，她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镜子上出现一行血字：“下一个就是你”。

“又有奇怪的案子了？”一条寺也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马尾辫上还沾着实验室的小碎屑。她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试试这个！能检测出特别特别少的化学残留！”

山下与寻把快速易容包塞进行李箱，又把透明变声牙套装进口袋。过了两小时，他俩己经坐在去京都的高铁上。窗外全是大片的茶园，他想起爸爸山下哲也教他的话：“所有奇怪的事，背后都是人故意搞出来的。”

到了花月庵，木质的门推开时吱呀响。穿漂亮和服的菖蒲脸色惨白地出来迎接，她脖子上的樱花刺青跟着身体抖个不停。“三天前，我们这儿最厉害的艺伎月见突然不见了。那天晚上，她跳舞穿的《花之舞》舞衣，上面的银线刺绣都渗出红乎乎的东西，看着就像血。”

山下与寻戴上变声牙套，压低声音问问题。菖蒲身后站着个穿素色和服的老太太，一首不说话，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这是龟井婆婆，在这儿干了西十年。”菖蒲说，“月见失踪后，她就再也没开过口。”

半夜，山下与寻和一条寺也子偷偷进了月见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地上全是乐谱。一条寺也子用检测仪一照榻榻米的缝，马上说：“有荧光！是磷粉，有人趁黑来过这里。”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碗摔碎了。两人冲出去，看见龟井婆婆站在满地碎片里，手里紧紧抓着一张纸条。山下与寻抢过纸条，上面画着一朵快烂掉的樱花，背面写着：“游戏开始了。”

“躲开！”一条寺也子突然把他推倒。一支抹了毒药的飞镖擦着耳朵钉在柱子上，飞镖尾巴绑着半片干樱花。远处有个黑影一闪，跑过月洞门。两人骑上改装的摩托车去追，到了鸭川边就跟丢了。

第二天早上，警察在八坂神社的樱花树下发现了尸体，死者是菖蒲。她穿着月见失踪前穿的舞衣，胸口插着银簪子，周围摆着七朵完好的樱花。京都警察查不下去的时候，山下与寻手机收到邮件：“想知道真相，今晚十点，自己来哲学之道。”

晚上的哲学之道，樱花在雨里看着有点吓人。山下与寻刚走进竹林，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就知道你会来，山吹星野。”回头一看，星川苍介和朝雾梨沙从黑影里走出来。星川苍介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们在菖蒲衣服上发现了这个，是朝雾集团化工厂生产的胶水。”

朝雾梨沙打开手机，调出监控画面，“三天前，有辆印着我家标志的货车进了花月庵，但我查过，那天根本没派过这辆车。”

几个人越查越清楚，原来月见是朝雾集团去世董事长的私生女。十五年前，董事长在花月庵认识了艺伎千鹤，生下月见后，为了保住家族名声就把她们抛弃了。千鹤伤心死了，月见被龟井婆婆养大，就是为了报仇。

“菖蒲也是月见报仇的工具。”山下与寻在案发现场捡起一片樱花，“菖蒲脖子上的刺青，其实是月见给她打针下毒后的过敏反应。之前那些怪事，就是用磷粉、液氮和投影仪搞出来的把戏。”

他们最后在废弃的艺伎学校找到月见时，她正穿着华丽的舞衣，在满是镜子的房间里转圈。“我爸夺走了我妈的一切，我要让他的家族和祇园都完蛋！”月见疯笑着按下遥控器，整个房子开始摇晃——她在地基埋了自家集团生产的炸药。

星川苍介赶紧用跆拳道踹开一条路，朝雾梨沙打电话叫拆弹队。山下与寻和一条寺也子冲过去，发现月见己经喝了毒药。“你们以为这就是真相？”月见嘴角流血，“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开始……”

爆炸声响起后，西个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夜里，山下与寻看着空中飘的樱花，突然想起龟井婆婆的纸条。他拿出照片放大，发现烂樱花的叶脉里，藏着一串密码——密码指向朝雾集团总部地下金库的位置。

“她想让我们帮她继续报仇。”一条寺也子小声说。山下与寻握紧拳头，月光照在他脸上，眼神特别坚定。这场跟花有关的大谜团，可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