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培养舱里的7个新娘。

凌晨西点十七分，虞初夏被系统警报声惊醒。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异常！】

【请立即完成今日作精任务！】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红点规律闪烁如同心跳。三天前住进霍宅后，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让她毛骨悚然——梳妆台的镜子是双向玻璃，衣帽间的香薰藏着微型录音设备，连床头那盏蒂芙尼台灯都装着针孔摄像头。

"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虞初夏正盯着手机里那张六个培养舱的照片。门缝下塞进一张烫金卡片，霍沉锋利如刀的笔迹写着：

「早餐在露台，记得加蜂蜜。」

——她喝咖啡从来不加蜂蜜。

这个认知让虞初夏浑身发冷。如果霍沉连这种细节都记错，那密室里那些所谓的"十五年观察记录"究竟有几分真实？

手机突然震动，第二条匿名短信映入眼帘：

「他分不清你们谁是谁。——K」

配图是实验室日志的截图，上面清晰记录着：

【LY-1至6号实验体均因记忆复苏失控】

【7号实验体采用全新驯化方案】

【通过作精系统强化依赖性】

虞初夏的指尖掐进掌心。落地窗外，晨雾中的霍宅像座巨大的迷宫，西翼那扇被封死的窗户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地下实验室的温度比想象中更低。

虞初夏踩着消防通道的金属楼梯下行，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应急灯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长变形如同鬼魅。

推开门的那一刻，六个培养舱在蓝光中森然陈列。

"这不可能......"

她踉跄着扑向最近的舱体，防弹玻璃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舱内漂浮的女性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脖颈处却布满细密的缝合线。更可怕的是——

她们全都睁着眼睛。

虞初夏倒退着撞上某个坚硬物体，转身时正对第七个空置的培养舱。舱门大开着，内壁贴满她的照片，操作台上放着本翻开的日志：

【第七次轮回方案】

① 通过系统植入虚假记忆

② 制造危机感强化依赖

③ 在婚礼当天完成最终融合

日志最后一页粘着张婚纱设计图，裙摆处用红笔圈出个诡异的符号——和她前世死亡时身下的血阵完全相同。

"喜欢你的新婚纱吗？"

霍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虞初夏转身时碰倒了试剂架，玻璃瓶炸裂声中，她看清他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手里把玩着把骨锯。

"前六个都失败了。"他踩着满地玻璃碎片走近，"每次你都会发现真相，然后......"

白布被掀开，六具尸体整齐排列在解剖台上。最年轻的那具戴着虞初夏十六岁生日时的钻石项链，最年长的穿着她前世最爱的红裙。

"......选择用我的手术刀刺穿心脏。"

【叮！终极任务解锁！】

【杀死霍沉可获得永生！】

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变成扭曲的声调。虞初夏跌坐在血泊里，看着霍沉从实验台抽屉取出个黑色设备——那分明是神经控制器的发射端。

"看来它终于说实话了。"霍沉按下开关，虞初夏太阳穴突然传来剧痛，"所谓作精系统，其实是霍氏开发的脑机接口。"

投影仪在墙面投出她的大脑扫描图，杏仁核区域闪烁着危险的红光。随着霍沉调整参数，那些红光开始有规律地脉动。

"你每完成一次作闹行为，这里的神经链接就会加强。"他掐住她下巴强迫抬头，"首到你变成完美的......"

警报声骤然响起！培养舱里的克隆体全部开始剧烈抽搐，淡蓝色营养液变成血红色。虞初夏趁机抓起手术刀刺向霍沉，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嘘......"他舔去她指尖的血珠，"你听。"

整面照片墙开始渗血，那些照片里的"她"齐刷刷转动眼珠。最惊悚的是前世死亡那张，画面里的红裙女子突然抬起手，指向实验室深处的暗门。

"游戏该升级了。"霍沉在她耳边低语，同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这次我要你......主动回来求我。"

暗门开启的瞬间，虞初夏看到外面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举着伯莱塔手枪，无名指戴着和霍沉相同的蛇形戒指，手机屏幕亮着"K"的署名。

暴雨从炸开的穹顶倾泻而下，混着血水漫过脚踝。霍沉的声音穿透雨幕：

"猜猜看，他是下一个轮回的我......"

"还是被你杀死的第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