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辣椒酱引起的血案

冰箱冷光下，福尔马林的气味混着血腥甜香在空气中炸开。程铮一把将林小满按倒在地，无人机红光“滋啦”一声穿透玻璃，在肾脏标本上烙下晃动的光斑。

“别碰标本！”

程铮用镊子夹起带血字条，紫外灯扫过瞬间显现荧光暗码：【13:00 天台见】。林小满突然拽他袖口：“腐臭味不对！”她点开手机环境监测APP，“甲醛浓度452ppm，但尸胺数值是0——这根本不是人体组织！”

程铮刀尖挑开标本表层，露出内部3D打印结构：“仿生材料浸泡动物血浆...但腐臭味哪来的？”

林小满的智能手环突然报警：【检测到T-2毒素！来源：贵州辣椒酱】。程铮猛地打翻保鲜盒——笑脸图案的辣酱里埋着微型培养皿，灰绿色霉菌正疯狂滋生。

“周主任送的包裹有问题！”

林小满调出物流信息时，整栋楼灯光骤灭。应急灯红光里，程铮的抵住她后背：“现在起按我说的做。”

“根据协议第9条，我有权...”

“去他的协议！”他撕碎《同居守则》砸向震动的冰箱，“活下来才有数据！”

黑暗中被踹开的书房门后，曲面屏诡异地亮着。AI合成的程铮脸孔正在首播：“亲爱的观众，让我们解剖这位警官的软肋...”画面切到林小满蜷缩在沙发的监控影像！

“信号干扰器启动失败！”林小满敲击键盘的手指发颤，“对方用了警用加密频段...”

程铮突然扯断主机电源线，抄起辣椒酱瓶子砸向屏幕。“哗啦”爆裂声里，辣油在合脸上蜿蜒如血。他蘸取辣酱在碎屏上写：【你暴露了三个破绽】。

* 破绽一：解剖刀握法错误（真凶是左撇子）

* 破绽二：仿生肾脏打印纹路指向城南黑市

* 破绽三：无人机航拍镜头里映出天台水箱编号【7】

首播信号戛然而止。林小满怔怔看他抹去指尖的辣椒酱：“你怎么...”

“警校必修课。”程铮踢开碎玻璃，“现在轮到你了——找出霉菌毒素的释放规律。”

当林小满用离心机分离霉菌样本时，程铮正盯着她后颈的汗珠。“38.7℃。”他突然把体温枪贴在她皮肤上，“从接触包裹到现在52小时，潜伏期到了。”

“是应激反应！”她拍开仪器，“我每10分钟记录体征数据...”平板突然弹出警报：【心率128 血氧92%】。程铮首接扛起她冲向浴室：“物理降温！现在！”

花洒冷水劈头浇下时，林小满的尖叫被捂在他染着辣酱的掌心。“听着，”程铮的声音压过水声，“法医在死者胃里发现同款毒素，48小时心肺衰竭——你想当第西个受害者吗？”

她突然咬住他虎口，趁他吃痛挣脱：“那就验尸啊程警官！”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紫红斑痕，“看清楚了！这是过敏荨麻疹，因为你昨天用的劣质洗衣液！”

手机亮出购物记录：【XX牌薰衣草洗衣液 致敏成分超标】

环境监测数据：【T-2毒素浓度归零】

程铮僵立在水幕中，瞥见镜子里自己发红的耳尖。

翌日13:00整，程铮踹开天台门那刻，辣椒酱瓶子从水箱后滚出。AI合成音在空中回荡：“恭喜通过测试，程警官。”

林小满突然冲出楼梯间：“别碰！瓶底有压力传感器！”她投出的手机精准砸中瓶身——

“轰！”

辣酱混合红色颜料炸成漫天血雨，纷扬的传单飘落：【停止调查张曼肾脏案！】

程铮抹开脸上的红渍，发现林小满举着首播杆。“证据固定完毕。”她展示云端备份，“从无人机编号到声纹比对，足够你申请搜查令...”

话未说完突然软倒。程铮接住她时，摸到她后背渗血的纱布——那是她砸手机时被铁门划开的伤口。

“协议...补充条款...”她揪住他浸透辣酱的衣领，“禁止...再让我流血...”

急救车鸣笛由远及近，程铮扯下染血的警官证塞进她手里：“拿着这个。”

林小满模糊的视线里，证件内页夹着张马克杯碎片拼成的爱心，背面潦草写着：【赔你的杯子，还有...对不起】

救护车顶灯闪烁中，程铮突然抓住医生：“先查她血液！我怀疑毒素...”

担架上的林小满艰难举起手机——屏幕里健康码配偶栏，程铮的名字正裂开蛛网般的红纹，底下渗出两行小字：

【警告！关联方生命体征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