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封痛劫

第十二章：封痛劫

【楔子】

寅时更漏未尽，沈烬指尖抚过小满面颊。少年睡梦中呼出的热气熏软血膏，左颊梨涡己浅三分。窗外忽起靴底碾雪声——十二道轻重交错的步履正包抄冷宫，为首者落地无尘，乃大内掌刑太监独步！

【听风辨位】

沈烬耳贴地砖，声纹如蛛网铺展。左三丈脚步沉滞（腰佩铁尺），右五步落地绵软（怀藏毒针），后窗呼吸带痰音（喉疾未愈）——正是新后麾下“三刑司”全员！

“验鳞伤。”她蘸血在小满锁骨画叉。宇文枭的冰蟾突从梁上坠入怀，蟾腹透出字影：暖炉炙身，血膏将融。

盲针封脉【盲针封脉】

金针浸入冰蟾尸血，淬出幽蓝毒芒。沈烬翻腕扎进小满后颈大椎穴，针尾震颤如蜂鸣。少年梦中痛哼忽止，面部神经尽数冻结，连眼珠都凝定如琉璃。

“三时辰内，刀劈不痛。”她拔针时带出冰晶，窗缝忽刺入毒针！沈烬侧头任针擦耳，血珠滚落针尾——竟借力回射，窗外闷哼倒地。

暖炉刑【暖炉刑】

三刑司踹门架起暖炉。炭火噼啪爆响，热浪熏得小满面颊血膏透亮。掌刑太监铁尺突戳他梨涡：“殿下笑一个？”少年唇角机械上扬，梨涡却僵平如石雕。

沈烬腹中蛊茧搏动，声毒脉随心跳荡出。暖炉炭火爆鸣骤变《安魂曲》，太监们眼神涣散一瞬。

烙鳞验【烙鳞验】

烧红的龙纹烙铁按向小满脊背！沈烬弹指射出盲毒针，针尖在烙铁上汽化蓝雾。太监吸入毒雾手抖，烙铁歪斜烫穿自身袍摆。

小满突然吟诵：“龙潜于渊...”诵声牵动面部冻肌，梨涡竟旋出鲜活笑意。掌刑太监暴喝：“剥衣验鳞！”

【声毒乱神】

锦衣撕裂声刺耳。沈烬催动声毒脉共振，梁上虫尸铃铛炸裂！腐液滴进暖炉腾起毒烟，太监们抓脸惨嚎。混乱中小满脊背金鳞乍现——那纹路在毒烟里流转如活物！

玉蔻的独眼突现窗缝：“鳞是画的！”她掷刀射向小满脊梁，刀尖却在鳞纹前寸寸锈蚀。

【冰封熔鳞】

宇文枭踏霜而入，袖风卷灭暖炉。寒雾裹住小满身躯，金鳞遇冷暴缩入体。掌刑太监急摸他脊背，只触到平滑肌肤：“鳞...鳞没了！”

“狗奴诬主！”小满反手抽他耳光。姿态正是皇帝幼年掌掴伴读的“翻云手”，连腕骨微凸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盲毒时效】

返质子府途中，小满后颈忽渗血珠。冻僵的神经复苏如万蚁噬咬，他踉跄扑倒。沈烬金针再刺大椎，针尖却被骨缝卡住——三时辰未过，同穴二次封脉必致瘫！

马蹄声自巷口逼近。沈烬咬牙拧针，骨裂声混着毒液注入声清晰可闻。小满瞳仁骤散，又凝出天家特有的冷光。

【血膏泄密】

玉蔻捧鎏金盒跪御前：“血膏遇热即融，请验此奴锁骨！”盒启时满殿哗然，盒内犀角镜映出小满左肩——那画叉的血痕正随体温化成凰鸟胎记！

皇帝剜目金刀首指沈烬：“剥衣！”侍卫撕开她麻衣刹那，锁骨竟爬满溃疮。脓血滴在玉蔻手背，灼出同样凰鸟烙印。

【胎记移花】

“娘娘的胎记怎在此奴身？”李德全突然阴笑。新后急掩锁骨，皇帝己扯开她凤袍——苏明月锁骨光洁如瓷，哪来什么凰鸟胎记？

沈烬伏地咳血，脓疮里爬出血蛊。蛊虫衔着半片人皮（取自真皇子尸身），皮上胎记与玉蔻手背灼痕严丝合缝。

【痛劫渡】

地窖冰墙沁水如泪。小满后颈针孔突喷黑血，封冻的痛觉海啸般反噬。沈烬割腕塞进他口中，凰血混毒液渡入喉管。

少年在剧痛中挺首脊梁，走出真正皇子的“踏蟒步”。窗外忽传丧音：掌刑太监暴毙，死状如遭万蚁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