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吞虫证

第十五章：吞虫证

【楔子】

破庙瓦瓮倒扣在雪堆上，瓮底青蝎窸窣涌动。玄一铁手劈开冰层，挖出冻僵的蛇尸掷入瓮中。蝎群噬肉声如碎砂，沈烬指间金针挑着母蝎尾刺：“监察使的马车己过朱雀门——该演场大戏了。”

【疯妇嚼冰】

宫道积雪被马蹄踏成污浆。监察使周淳撩帘见沈烬跪坐雪堆，正抓着冰棱往嘴里塞，齿间“嘎吱”声混着血沫飞溅。

“冷宫疯妇？”周淳蹙眉下车，靴尖踢翻她怀里的瓦瓮。青蝎潮水般漫出，随行侍卫惊退三步。

沈烬突然扑地抓蝎，蝎尾毒针刺穿她虎口。她浑若不觉，反将淌血的手塞入口中嘬吸，喉间发出餍足呜咽。

*【系统：周淳厌恶值+30%】*

【毒宴初启】

周淳甩出金链锁她脖颈：“说！冷宫大火是否你所为？”铁链触肌瞬间，沈烬腹中蛊卵搏动如擂鼓。

青蝎嗅到蛊王气息，竟顺锁链爬上她手臂！周淳急抽链反被蝎钳夹住指尖。剧痛中他瞥见沈烬唇角微翘——那分明是讥笑！

“大人当心！”侍卫挥刀斩蝎，蝎尸毒血喷上周淳官袍，绣鹭鸶顿成焦黑色。

【虫卵醒骨】

沈烬突然抠向自己小腹。指甲划破棉袍，露出青紫肌肤下游走的凸起——正是随心跳搏动的蛊卵！

“妖...妖胎！”周淳踉跄后退。沈烬却撕开衣襟，抓把雪按在肚皮上。冰雪触体即化，皮下蛊卵轮廓愈发清晰，竟显出振翅凤形。

宇文枭的冰蟾自梁上坠入她怀中，蟾口吐寒气冻住蛊卵。沈烬腹皮霎时绷如鼓面，凤形纹路浮凸欲破！

【生啖毒王】

瓦瓮里忽探出赤头蝎王，尾钩莹紫欲滴。周淳厉喝：“拿下那毒物！”侍卫钢叉刺向蝎王时，沈烬竟扑咬过去！

齿尖叼住蝎尾猛扯，毒钩连内脏被撕出。她嚼着蝎尸转身，紫黑毒液顺下巴滴落，在雪地蚀出凰鸟状小坑。

“好吃...”她痴笑着将半截蝎尸递向周淳，“大人尝尝？”蝎钳兀自开合，夹住他玉佩流苏。

【以毒攻毒】

周淳拔刀削断流苏，刀锋顺势劈向沈烬天灵！玄一铁手突从雪下探出攥住刀刃，掌心被割裂却无血——铁皮下竟爬满金斑甲虫！

“蛊奴！”周淳暴退。沈烬趁机抓起毒蝎残尸塞入口中，嚼碎声混着甲壳破裂的脆响。她喉头滚动吞下毒浆，小腹蛊卵骤放金光，皮肤透出凤凰展翅影廓。

侍卫突然呕吐昏厥——他们钢叉上沾的蝎血正腐蚀铁杆！

【腹纳百毒】

沈烬扒开昏厥侍卫的嘴，将青蝎塞入他口中。侍卫抽搐着七窍渗血，她却抚腹憨笑：“饱了...”

周淳金印砸向她额角：“妖妇受死！”印底“监察”二字突现血光——竟是沈烬早用毒血描过印纹！金印灼烫脱手，周淳掌心浮起溃烂的“察”字。

“以印为契，百毒归心。”沈烬抹去唇边毒血，监察使印的拓痕在她锁骨一闪而没。

【虫证疯癫】

庙外忽传来哭丧调。送葬队伍抬着黑棺行过，纸钱飘落沈烬发间。棺椁描金处赫然是镇北侯徽记！

“侯府嫡子的丧仪？”周淳怔住。沈烬突然扑棺嘶嚎：“我的儿啊！”指甲抠进棺缝带出血肉。

抬棺人踢开她怒骂：“疯妇滚开！”沈烬蜷在雪地吞咽纸钱，腹中蛊卵随哭声搏动，将纸灰从毛孔排出成黑雾。

【毒雾锁魂】

黑雾裹住送葬队，众人抓喉倒地。棺盖被尸气冲开，露出少年尸身——左肩赫然烙着凰鸟胎记！

周淳见胎记如遭雷击：“九皇子？！”沈烬却爬向尸体，啃咬少年手指：“饿...”

宇文枭的冰蟾跳上尸体吐雾，寒雾凝成“弑”字浮在尸身上空。周淳袖中密令飘落——正是新后手谕：“验明尸身，挫骨扬灰。”

【疯诛使臣】

沈烬抢过密令塞进嘴中，就着雪水吞咽。羊皮纸在她喉管凸起游动，周淳掐她脖子欲掏，反被她咬住手腕！

“疯妇咬人啦！”侍卫挥刀砍来，刀锋却被玄一脊背挡住。铁甲虫从伤口涌出，顺刀爬满侍卫全身。

周淳腕骨己露白骨，疯癫嘶喊：“她吞了娘娘手谕！快剖腹！”

【凰啼惊心】

沈烬腹中突传清越凤鸣！金光透体而出，蛊卵沿喉管上涌。她张口吐出金茧，茧壳裂开飞出赤眼凤蝶，蝶翅鳞粉洒了周淳满脸。

“妖术！是妖术！”他抓烂面皮狂奔，官帽滚落雪地。

玄一劈开棺底夹层，真皇子蜷缩其中瑟瑟发抖。沈烬抹去唇边蝶粉轻笑：“监察使跑了...谁证我疯？”

风雪卷走泣血凤蝶，蝶影掠过宫墙变作流言：“冷宫疯妇，生啖毒蝎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