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玉髓劫

第十八章：玉髓劫

【楔子】

子时雪暴卷过皇陵螭吻，沈烬指尖抚过覆目白绫。绫下剜目处如炭火灼烧——这是焚天骨反噬的征兆！玄一铁手抠开陵碑暗格，露出寒玉匣中荧荧流转的玉髓：“千年冰髓仅此一滴，若盗之...守陵蛊即刻苏醒。”

【蛊醒碑林】

玉髓离匣刹那，十二座镇陵碑嗡嗡震颤。碑底钻出青铜蛊虫，振翅声汇成丧歌。沈烬耳廓微动，听音辨出：

东碑三只（翅频缓，畏光）

西碑五只（腹鸣如蛙，嗜血）

北碑蛊王（足爪刮石如锉刀）

“点火！”玄一掷出火折，蛊群却吞焰暴涨。虫腹透出青焰，照得玉髓匣绿如鬼眼。

【血引蛊潮】

沈烬割腕洒血入雪。蛊王触血骤然僵首，虫群争相扑噬血雪，竟堆成蠕动的血塔！

“走冰河。”宇文枭冰掌拍向河面，寒气铺出霜桥。沈烬踏霜疾行，怀中玉髓蒸腾白汽。守陵军火把己堵住河口，箭雨穿透蛊群首射后心！

蛊尸替她挡箭爆浆，毒液腐蚀冰桥。沈烬坠河刹那，玉髓瓶口溅入冰水。

【髓融冰河】

玉髓触水炸开银芒，冰河顿成沸腾奶浆。沈烬沉入河底，覆目白绫被冲散，剜目处触玉髓如万针攒刺！

“接住！”宇文枭掷出冰索缠她腰肢。索上突爬满蛊虫，虫牙噬咬处冰索寸断。沈烬反手抓蛊虫塞入眼窝，虫尸堵住玉髓外溢的银光。

河面追兵见状惊呼：“妖妇生啖蛊虫！”

【盲毒封川】

沈烬破冰而出，腕血滴入奶色河汤。血融玉髓腾起绯雾，遇寒风凝成赤雪。追兵吸入雪尘，眼珠覆上胭脂翳。

“我的眼睛！”统领抓挠眼皮，血指印在脸上划出凰鸟形状。宇文枭趁机夺回玉髓瓶，瓶底仅剩半滴粘稠银液。

玄一铁手劈碎冰面：“下游有闸口！”

【雾锁千骑】

绯雾顺风弥漫陵谷。战马吸入致幻毒雪，突然扬蹄将骑兵甩向碑林。人撞碑身溅血，血又催发更多蛊虫破碑！

沈烬在雾中吹哨，哨音引蛊群扑杀追兵。宇文枭见蛊王逼近，捏碎冰髓瓶将银液拍入她眼窝：“忍住了！”

玉髓入目如烙铁淬火，她惨叫着抓向蛊王，指尖竟射出银光！

【银瞳焚蛊】

银光所照处，蛊虫甲壳“噼啪”爆裂。沈烬右眼覆着玉髓银膜，瞳孔流转如星河。

“那是...重瞳？”守陵军骇然后退。她左眼仍为黑洞，右眼银瞳锁定蛊王，目光灼得虫翼腾起青烟。

蛊王暴怒冲来，她银瞳骤亮，虫身在半空熔成青铜汁，滴入雪地蚀出“弑君”二字！

【冰脉碎玉】

宇文枭心口冰纹突裂至下颌。他撕开衣襟，将最后玉髓残液滴向冰裂处。玉髓遇寒反生灼热，冰裂“滋啦”蔓延如碎瓷。

“冰封脉要爆了！”玄一铁手插入他胸膛裂缝，生生扯出段冰蓝血管。宇文枭呕血冻结血管，雕成玉簪插进沈烬发髻：“...护好你的眼。”

【髓簪藏锋】

守陵军刀阵围拢。沈烬拔下玉髓簪划向左腕，血染簪身腾起银雾。雾中幻化出皇帝虚影，正剜目狞笑：“叛妃永堕黑暗！”

追兵见圣容跪伏，沈烬趁机甩簪。簪尖银芒刺穿统领咽喉，余势钉入皇陵碑。碑面“万世永昌”的昌字被熔成“娼”字！

“妖妃毁陵碑！”嘶吼声引来更多禁军。

【毒雪证疯】

沈烬抓把毒雪塞入口中，咀嚼时银瞳流出血泪。血泪落地成冰珠，珠内封着振翅蛊影。

禁军见她生吞蛊雪，惊恐架起弩车：“放火箭焚妖！”火矢穿透毒雾，却引燃雾中致幻剂。烈焰裹着幻象炸开——士兵们竟见先帝泣血怒斥：“不肖子孙毁吾陵寝！”

【银瞳归寂】

沈烬银瞳渐黯，玉髓耗尽。她抠出右眼凝固的玉髓壳，掷入河中断流处。玉壳遇水膨胀，塞死陵墓暗河闸口。

水位暴涨倒灌碑林，守陵军在洪水中抓挠幻象。玄一捞起漂流的玉髓簪，簪身裂纹组成了新地图：“冰窖入口在听雨亭”。

沈烬覆上染血白绫，朝皇陵轻笑：“这双眼，该看看苏家如何葬身冰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