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刀与剑的对决

林瑾瑜剑鞘擦过紫檀条案，寒水剑出刃时带起三寸霜气，左手剑诀扣腕，寒水剑自下而上斜撩，正是林家剑法「白虹贯日」。剑锋点向武钦宇持刀右腕神门穴，暗藏后招「玉女穿梭」蓄势待发。

神门穴乃手少阴心经要冲，刺中可致手腕麻痹。此为试探对方情况，若对方回防则转刺中庭穴。

武钦宇沉肘翻腕，玄鳞刀使出一招「铁锁横江」，厚背刀身如门板封住剑路。刀锋将触未触之际突然变招「顺水推舟」，刀刃贴着剑脊削向持剑手指，九枚铜环哗啦作响扰乱视听。

刀法化守为攻，铜环响声配合刀势压迫对手心神，此乃武家刀法中「以声助势」。

林瑾瑜手腕急抖，剑锋在刀背连点三记，借反震之力后撤半步。青砖地上忽现深深足印——却是将冲击力导入地下。寒水剑顺势划出半圆，转而使出玄门剑中的「金针渡劫」，剑尖颤动如雨打芭蕉，分刺双目、咽喉、膻中三处虚招，实取丹田要穴。

武钦宇低喝如雷，玄鳞刀使出「左定膝势」。左腿弓步压碎地砖，刀锋自右向左横斩下盘，逼对手跃起失位。九环相撞迸出火星，竟是以刀作锏使出「夜战八方」的手势。

此刀法是由什么演化而来，不得而知，但专破长剑下刺。铜环火星可短暂致盲，为后续杀招铺垫。

林瑾瑜足尖点中刀背腾空，半空中鹞子翻身，寒水剑使出「迎风掸尘」。剑刃擦着房梁掠过，挑断悬挂着大灯的铜链，只见着青铜灯快速下坠。

武钦宇不退反进，一招「朝天刀」势，刀光如轮劈开坠落物。青铜灯西散而落的同时，武钦宇翻身来到堂前。

林瑾瑜剑势陡变，寒水剑贴地游走，使出螳螂剑「崩步进刺」。剑锋专攻下三路，逼得武钦宇连退七步，首至后背抵住雕花隔扇。忽然剑走偏锋转「叶底藏花」，剑刃自腋下反穿，首取刀客腰眼志室穴。

螳螂剑法讲究「短中寓长」，在狭窄空间尤显优势，如若志室穴受创，后果很严重。

武钦宇拧腰转胯，玄鳞刀使招「裹脑藏刀」，刀背护住后颈同时，刀锋自肋下穿出反撩。

寒水剑急使出「如封似闭」，剑脊粘住刀锋画圆。两刃相擦拉出三尺火花，林瑾瑜忽觉剑身震颤异常——那九枚铜环竟在刀柄急速旋转，通过刀身传导震动扰乱握剑！

林瑾瑜虎口渗血，惊觉对方刀法竟如此有力。方才「如封似闭」未能卸尽冲力，显是武钦宇在震动传导中混入「颤刀」绝技。

武钦宇暴喝发力，玄鳞刀以「力劈华山」之势当头斩落。林瑾瑜横剑格挡时，惊觉此乃虚招——刀锋将触瞬间变为「青龙出水」，刀尖挑飞窗闩，身形撞破万字棂窗跌入院中。

形意刀法讲究「虚中有实」，破窗是为获取开阔空间发挥长兵优势。

林瑾瑜追刺而出，寒水剑使招「燕子抄水」，剑锋点向足三里穴。却见玄鳞刀早借落地之势使出地蹚刀「滚堂劈」，刀光如雪团翻涌，专攻双腿经脉。寒水剑插入青石板缝借力，林瑾瑜腾空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凌空下击七处要害。武钦宇旋身使招「旋风扫叶」，刀锋画圆护住周身，九环齐鸣震得剑势微偏。

武钦宇抚过刀柄新裂的缠绳，心中暗惊，这少女竟识破「九环乱神」的关窍。那招「大鹏展翅」中途变刺为拍，正是为克制「反撩阴」的杀招，若非自己临时换作地蹚刀法，险些被挑断手筋。

林瑾瑜旋身避开横扫刀锋，寒水剑使出一招刺剑术「玉女投梭」，剑尖连点九处虚影。武钦宇却似早有所料，玄鳞刀突演八卦刀「闭门铁扇」，刀背精准格住剑脊七寸处——正是寒水剑最薄弱的冰纹钢接缝。

冰纹钢虽利却脆，刀背钝击可震裂剑身。武钦宇似乎己窥得剑器弱点。

剑身震颤如哀鸣，林瑾瑜急催叠浪劲欲退，忽觉足底青砖松动——方才「滚堂劈」竟将地基震出半寸裂隙。武钦宇抓住这瞬息迟滞，玄鳞刀化用「斜削带环」绝技，刀锋自右下向左上斜撩，九枚铜环借离心力甩出诡异弧线。

"叮！"

寒水剑被第三枚铜环击中剑鄂，林瑾瑜虎口一麻。武钦宇趁机使招「青龙探爪」，刀柄尾端铜吞口猛磕剑身。这一式来自疯魔棍「敲山震虎」，二十三斤刀柄携着旋转劲道轰然砸落。以刀作棍，短距发力更胜劈砍，难得的创新手法，此击专破长剑握持的稳定性。

林瑾瑜只觉掌心似握烙铁，叠浪劲仓促间转作太极柔劲。寒水剑在掌心急速旋转。脚踏禹步急退，后腰撞上莲花柱础的瞬间，寒水剑终是脱手激射而出。

"铮——"

长剑钉入东厢房「紫气东来」匾额，剑尾犹自颤动不休。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林瑾瑜纤细的颈项，渗入骨髓的寒意让她肌肤瞬间绷紧。武钦宇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狞笑，几乎将气息喷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小美人儿，这下可由不得你了。乖乖跟我回山寨，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林瑾瑜猛地别过脸，避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声音斩钉截铁：“痴心妄想！我宁死，也绝不从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沉稳苍老的声音穿透了凝固的空气：“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老庄主排开人群，步履从容地踱步上前，脸上竟无半分惊惶，反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

武钦宇眯起眼，刀锋未离林瑾瑜脖颈半分，语气充满不耐与轻蔑：“老东西，你想说什么？莫非活得不耐烦了？”

老庄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扫过武钦宇，又落在林瑾瑜身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这位好汉，既己技高一筹，降服了这位姑娘，按江湖规矩，她嫁与你，倒也算是一桩天定的缘分。只是……”他话锋微顿，引得武钦宇侧耳倾听，“只是，强扭的瓜不甜，抢来的亲事也终究少了些光彩。何不将这场‘美事’，正正经经办成‘喜事’？三媒六聘，洞房花烛，岂不更显你寨主威仪，更让江湖同道敬服？”

武钦宇闻言，眼神闪烁不定，显然被这“风光体面”的说辞打动了。他沉吟片刻，刀锋微微松动了几分，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嗯……老头儿，你这话……倒有几分在理！”他收回长刀，朝老庄主扬了扬下巴，“好！老子这就回去张罗，风风光光地办！人，你给我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全场，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哼，你知道后果！把你这庄子踏平了，也不过是老子抬抬脚的事！”

老庄主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波澜：“好汉放心便是。”

武钦宇志得意满，正欲转身招呼喽啰离开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