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异能觉醒

雨水像银针般刺入挡风玻璃，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暴雨的速度。苏晚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右臂上的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肩膀，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每呼吸一次，都能感到毒素向心脏靠近一寸。

"姐，前面有路障！"苏辰突然喊道。

苏晚猛踩刹车。前方五十米处，几辆燃烧的警车横亘在马路中央，橘红色的火焰在雨中顽强地跳动着。更可怕的是，火光映照出十几个摇晃的身影——那些东西正在享用某种"食物"。

"我们得绕路。"苏晚挂上倒挡，却发现后视镜里也有黑影逼近。他们被包围了。

"左边那条小巷！"苏辰指着两栋建筑之间的狭窄通道。

SUV挤进小巷，两侧后视镜刮擦着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巷子尽头是一堵砖墙，死路一条。苏晚熄火关灯，示意苏辰保持安静。活尸的脚步声和低吼从巷口传来，越来越近。

"数到三，我们悄悄下车，翻墙过去。"苏晚低声说，右手摸向车门把手。就在此时，一阵剧痛从右臂传来，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骨髓。她咬紧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但还是漏出一声闷哼。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加快。

"它们听到了！"苏辰脸色煞白。

第一个活尸出现在驾驶座窗外，腐烂的脸贴在玻璃上，浑浊的眼球转动着。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车门被撞得砰砰作响。

"跑！"苏晚踹开车门，撞倒最近的活尸，拉着苏辰冲向砖墙。雨水让墙面湿滑无比，她托着苏辰的脚让他先爬上去，自己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脚踝。

"姐！"苏辰趴在墙头伸手。

苏晚抓住弟弟的手，另一只脚狠狠踹向活尸的脸。颅骨碎裂的触感从脚底传来，但更多的手抓住了她的腿、她的腰。她的指尖离苏辰只有几厘米，却怎么也够不着。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苏晚右臂上那些蠕动的黑色纹路。它们像是被闪电激活了一般，突然暴起，顺着她的指尖射向最近的活尸。黑色丝线刺入活尸的眼睛，那东西立刻松开手，发出凄厉的嚎叫。

苏晚趁机爬上墙头，和苏辰一起跌落到另一侧。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那些黑色纹路己经缩回皮肤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是什么..."苏辰声音发抖。

"我不知道。"苏晚诚实地说。她想起实验室里消失的紫色苔藓，想起林夏临死前说的话。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墙对面传来抓挠声，那些东西很快就会绕过来。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进雨中，前方出现一座废弃的工厂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苏晚用肩膀顶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霉味和机油味。

"找东西堵门！"她喘着气说，同时摸索着墙壁寻找电灯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两人都僵住了。仓库中央躺着三具尸体——不，不是尸体，因为其中一具正在抽搐着爬起来。那是个穿工装裤的中年男人，半边脸己经不见了，露出森白的颧骨。

"后退！"苏晚把苏辰护在身后，抄起地上一根铁管。但她的右臂突然一阵痉挛，铁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黑色纹路再次暴起，这次是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像活物般在空中扭动。

活尸扑来的瞬间，那些黑线自动迎了上去，刺入它的眼眶。活尸僵在原地，抽搐了几下，然后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黑线缩回苏晚体内，带走一丝暖意，右臂的疼痛竟然减轻了些。

"姐...你在吸收它们？"苏辰瞪大眼睛。

苏晚看着自己的手，同样震惊。但没时间思考，仓库深处传来更多动静——另外两具"尸体"也站起来了，还有一个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女活尸，穿着保安制服。

"躲到那个集装箱后面！"苏晚推了苏辰一把，自己迎向活尸。这次她主动释放那些黑线，但它们只是懒洋洋地蠕动，不再出击。活尸越来越近，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棚突然垂下一根藤蔓，像毒蛇般缠住活尸的脖子。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转眼间，整个仓库的植物都活了过来，疯狂生长，绞杀着每一个移动的活尸。藤蔓刺入它们的眼眶，吸取着某种黑色物质，然后传回苏晚体内。

她跪倒在地，感到一股陌生的能量在血管里奔涌。眼前闪过奇怪的画面：一颗紫色的星球，表面覆盖着脉动的植物网络；巨大的孢子塔喷射出云雾，笼罩整个城市；人类一个接一个倒下，又以一种扭曲的形式站起来...

"姐！小心上面！"苏辰的尖叫将她拉回现实。

苏晚抬头，看到仓库顶棚因藤蔓的拉扯而松动，一大块金属框架正朝她砸来。她想躲，但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苏辰冲过来拽开她，两人一起摔在几米外。金属框架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少年喘着粗气，瞳孔因惊恐而扩大："我...我看到了...就在它掉下来前一秒..."

苏晚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她感到天旋地转，世界在眼前分解成无数色块。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苏辰哭着抱住她，而那些藤蔓正温柔地缠绕过来，形成一个保护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