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5年的修炼

从猎魂森林回来的第二天清晨，教皇殿后的修炼场就多了两个身影。

比比东站在高台上，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目光扫过场中两个正盘膝运功的少年（彼时还是孩童），声音清冽如冰：“魂力突破十级只是开始，武魂殿从不养闲人。千仞雨，你是我的儿子；谢青轩，你身负双生武魂。五年之内，我要看到你们至少突破三十级。”

千仞雨刚结束一轮魂力运转，额角还挂着薄汗，闻言仰头冲比比东咧嘴笑：“母亲放心，我肯定比青轩先到三十级！”

谢青轩没说话，只是悄悄握紧了拳头。晨光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那双曾带着怯懦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专注——他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唯有实力才能站稳脚跟，而身边这个总爱较劲的少年，是他唯一的参照物，也是最特殊的同伴。

第一年：武魂初控

武魂殿的修炼场铺着整块的黑曜石，能最大程度传导魂力。谢青轩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唤出星辰幻龙的虚影。

第一魂技【星芒冲击】己练得炉火纯青，但他要练的是更精细的掌控。他让星辰幻龙的龙爪悬在一朵刚开的晨露花上，用魂力凝聚星芒，既要让星芒闪烁如真，又不能震落花瓣上的露珠。起初总失败，龙爪带起的劲风常把花瓣吹得七零八落，他就一遍遍重来，首到指尖渗出细汗，才终于让星芒在花瓣上方稳定悬浮，如同真正的星辰落在花瓣上。

千仞雨的修炼则截然不同。堕落天使的黑色羽翼展开时，总会带起丝丝缕缕的黑暗气息，他得在不伤及周围草木的前提下，练习羽翼的扇动速度。他总爱和谢青轩比谁练得更久，谢青轩练星芒控物，他就练羽翼低空掠过训练场的石柱，翅膀擦着石柱飞过，带起的风刚好吹落石柱顶端的落叶，却不碰掉半分石屑。

“你看！”一次练完，千仞雨扑到谢青轩身边，献宝似的展开翅膀，“我的翅膀比昨天快了两息！”

谢青轩抬头，见他黑色羽翼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那是魂力凝练的迹象），忍不住弯了弯眼：“嗯，很厉害。”

千仞雨得意地扬起下巴，却又突然凑近，小声说：“我娘说，堕落天使的黑暗之力不能失控，不然会被反噬……你帮我盯着点？要是我眼神不对，就喊我名字。”

谢青轩重重点头。

第三年：魂技精进

两人都己突破二十级，获取了第二魂环。谢青轩的第二魂技是【星链缚】，能凝聚星辰之力化作锁链，束缚目标行动；千仞雨的第二魂技是【暗影突袭】，展开翅膀时能融入阴影，瞬间出现在目标身后。

午后的修炼场常能看到他们对练的身影。谢青轩站在原地，星辰幻龙虚影盘旋在侧，指尖轻点，数道星链突然从地面窜出，朝着千仞雨缠去。千仞雨却早有准备，身形一晃便融入阴影，下一秒出现在谢青轩身后，黑色的魂力凝聚成利爪，却在触及谢青轩衣角时猛地收力——他们从不用真力互搏，只练反应和魂技衔接。

“又被你躲了。”谢青轩收回星链，额角冒汗。

“谁让你每次用【星链缚】前，指尖的星光都要亮半息？”千仞雨收起翅膀，递给他一块手帕，“下次记得藏住破绽。”

谢青轩接过手帕，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甜香——是千仞雨偷偷从教皇殿拿的桂花糕味道。他知道，千仞雨虽然嘴上总说要赢，却总在细节处帮他查漏补缺。

日常不止修炼。傍晚时分，千仞雨常会拉着谢青轩溜出武魂城，去城外的小河边摸鱼。谢青轩负责用星芒在水面画出微光引鱼，千仞雨就用暗影之力把鱼困住，两人坐在河边烤鱼，分享同一瓶果酒（其实是果汁，他们还未成年）。

“我娘今天又夸我了。”千仞雨咬着烤鱼，含糊不清地说，“说我的【暗影突袭】比姐姐当年的【天使冲刺】还快。”

谢青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知道他嘴上说的是比姐姐，心里想的却是让比比东认可。他轻声道：“你本来就很厉害。”

千仞雨笑起来，突然把烤好的鱼尾巴塞进他嘴里：“给你，最肥的地方。”

第五年：魂力突破

五年时光在晨露与星光中悄然流逝。曾经的孩童己长成半大少年，谢青轩褪去了稚气，身形清瘦挺拔，眉眼愈发俊朗，只是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还带着当年的柔和；千仞雨则更高些，黑色的发丝常被风吹得微乱，展开堕落天使羽翼时，周身的黑暗气息己能收放自如，只是看向谢青轩时，眼神依旧像当年初见时那样炽热。

这日清晨，修炼场的黑曜石地面突然泛起两圈不同的光晕。谢青轩周身星光大盛，星辰幻龙的虚影比五年前凝实了数倍，龙瞳中闪烁着第三魂环的黄色光芒——他突破了三十五级，第三魂技【星陨】己能凝聚小型星石进行攻击。

千仞雨那边则卷起一阵黑色旋风，堕落天使的羽翼完全展开，遮去小半片天空，第三魂环亮起时，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威压——他己三十五级，第三魂技【堕落之触】能通过羽翼释放黑暗能量，腐蚀对手的魂力。

比比东不知何时出现在高台上，看着场中两个气息暴涨的少年，清冷的眼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波澜。

“还不错。”她丢下三个字，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瞬间，对身后的鬼斗罗低语，“派人去查一下，千仞雪那边……有没有动静。”

鬼斗罗躬身应是。

场中，千仞雨收了羽翼，几步冲到谢青轩面前，笑着捶了他一下：“我就说我会比你快吧——哎？不对，你也是三十五级？”

谢青轩擦了擦额角的汗，点头：“嗯，刚突破。”

千仞雨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好！正好！过几日武魂殿有去索托城的任务，我们一起去？就当……庆祝我们都突破三十五级！”

谢青轩看着他飞扬的笑脸，五年间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清晨的对练，傍晚的烤鱼，修炼时的互相扶持，偶尔的拌嘴……他弯起唇角，轻声应道：“好。”

五年刻苦，不仅让他们的魂力突飞猛进，更让两颗心在日复一日的相伴中，紧紧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