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发烫的黑魔标记

校长室的旋转楼梯上，斯内普的步伐比平时快了一拍。

白璃紧跟在他身后，能闻到他袖口传来的淡淡血腥气——黑魔标记正在渗血。

"柠檬雪宝。"斯内普对着石兽嘶声道出口令。

楼梯旋转上升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左臂，脸色比地窖的墙壁还要苍白。

邓布利多己经等在圆桌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异常锐利。

福克斯在栖木上发出一声低鸣。

"他知道了。"斯内普开门见山，卷起左袖露出那个狰狞的标记。

皮肤己经溃烂发黑，如同被强酸腐蚀。"十分钟前传来的...讯息。"

白璃倒抽一口冷气，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

她从未见过如此活跃的黑魔标记，那仿佛是一个活物在斯内普的皮肤下蠕动。

邓布利多挥动老魔杖，一系列银色仪器从架子上飞来，围绕着斯内普的手臂旋转。"具体内容？"

"带她去见他。"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原话是'那个东方小宠物和她有趣的尾巴'。"

白璃的爪子刺破了手套，她突然伸手握住斯内普的手腕，指尖泛起金光。

当她的力量接触到黑魔标记时，一阵刺耳的嘶嘶声响起，像是冷水浇在热铁上。

"白璃！停下！"斯内普想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抓住。

"我能缓解痛苦..."白璃咬着牙坚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金光与黑魔标记接触的地方冒出诡异的烟雾。

令人惊讶的是，溃烂确实停止了扩散。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有意思...九尾之力对黑魔法有净化作用。"

斯内普终于挣脱白璃的手："够了！你不知道自己在冒什么险！"他的黑眼睛里翻涌着罕见的恐惧，"如果黑魔王通过标记反向追踪你..."

"但他没有，不是吗？"白璃倔强地昂起头，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室内发光，"我的力量来自天地灵气，与黑魔法是天然对立。他不能通过这个连接伤害我。"

邓布利多轻轻拍手："先处理伤口。西弗勒斯，我需要知道伏地魔还说了什么。"

斯内普阴沉着脸让校医处理手臂，同时复述了那个通过噩梦传来的信息：伏地魔感知到了九尾之力的存在，认为这种力量可以帮他克服哈利的母亲留下的保护咒。他给了斯内普一周时间"考虑"，威胁说否则将亲自来霍格沃茨"拜访"。

"他不能进入霍格沃茨。"白璃说，"学校的防护..."

"比你想的脆弱。"邓布利多叹息，"特别是当校内有人愿意为他开门时。"

一阵沉默。福克斯发出哀伤的鸣叫。

"我会离开。"白璃突然说，"如果我不在英国..."

"愚蠢！"斯内普厉声打断，"你以为他会放过任何与你有联系的人？霍格沃茨的学生，教师...我。"最后那个词几乎是挤出来的。

白璃的尾巴垂了下来。她看向邓布利多，希望得到不同的答案，但老校长只是沉重地摇头："西弗勒斯说得对。现在离开己经太迟了。"

"那怎么办？"白璃的爪子在地毯上留下几道抓痕，"等着他来抓我吗？"

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你有什么想法？"

斯内普的黑眼睛闪烁着冷光："反击。如果他想要九尾之力...我们可以准备一个'礼物'。"

白璃的耳朵警觉地竖起："什么意思？"

"一个陷阱。"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计就计。如果他试图通过黑魔标记建立连接...我们可以让他连接到一个不那么舒适的'容器'。"

邓布利多的眼睛亮了起来："比如？"

"比如融合了狐火与蛇毒的反诅咒。"斯内普看向白璃，"需要你的几根毛发和...信任。"

白璃毫不犹豫地拔下三根闪着金光的尾毛："够吗？"

斯内普接过毛发时，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心："开始可能很痛苦。对你对我都是。"

白璃首视他的眼睛："我信任你。"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斯内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他迅速转身走向门口："我需要三天时间准备材料。这期间白璃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当然。"邓布利多点头，"我会加强学校的防护。乌姆里奇那边..."

"粉红癞蛤蟆在帮马尔福监视我。"白璃的尾巴烦躁地摆动，"昨天她还'偶然'遇到了我和独角兽在一起。"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我来处理乌姆里奇。"

————

地窖里，斯内普的工作台变成了一个反诅咒实验室。

各种危险材料排列整齐，中间是一个正在沸腾的银制坩埚。白璃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帮忙研磨月长石。

"这样够细了吗？"她举起研钵。

斯内普头也不抬："再细三分。"

白璃的耳朵转了转，继续研磨。过去两天，斯内普几乎不眠不休地研究那个反诅咒，而她则负责准备材料和...在他工作时确保他记得吃饭。

"西弗勒斯，己经下午三点了。"她轻声提醒，"你还没吃午饭。"

"不饿。"

"说谎。"白璃放下研钵，尾巴轻轻扫过他的后背，"你的胃在抗议，我听得见。"

斯内普终于抬头，黑眼圈明显得连常年苍白的脸色都掩盖不住："如果你这么闲，去把非洲树蛇皮切成三毫米宽的细条。"

白璃没有动："吃完三明治我就去。我向家养小精灵发誓会监督你进食。"

"你什么时候和他们..."

"昨天你熬到凌晨西点的时候。"白璃变魔术般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裹，"火腿芝士加黄芥末，你喜欢的。"

斯内普瞪着她，最终还是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

白璃满意地看着他咀嚼，才转身去处理蛇皮。

工作台另一端，一小堆闪着金光的狐毛整齐地放着。

白璃一边切蛇皮，一边偷偷观察斯内普——他的侧脸在坩埚的荧光中显得格外锋利，黑发垂在额前，全神贯注的样子让她心头一暖。

突然，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

白璃倒吸一口气，研钵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