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一出妙计

老校长大步走进房间，蓝眼睛里闪烁着罕见的怒火，"魔法部什么时候开始对教职员工的私生活进行审讯了？"

卢修斯优雅地转身："只是例行调查，阿不思。毕竟...我们得为学生的安全考虑。"

"多么感人。"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但我相信吐真剂测试己经足够证明西弗勒斯的清白。如果没有逮捕令，请离开我的学校。"

亚克斯利似乎想反驳，但卢修斯抬手制止："当然。不过请记住，阿不思，校董会将在下周讨论'危险生物'雇佣政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希望到时候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决定。"

当不速之客离开后，斯内普踉跄了一步，扶住椅背才没倒下。吐真剂与抗扰药的混合效应让他头痛欲裂，更不用说白璃突然介入带来的冲击。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斯内普咬牙道，"白璃在密室。她不知怎么...与我建立了心灵连接。"

邓布利多的眉毛扬了起来："有趣。密室确实与霍格沃茨的古老魔法相连，但能激活这种程度的心灵感应..."

"我得去找她。"斯内普首起身，"那个连接可能还在消耗她的灵力。"

邓布利多点点头："去吧。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你需要帮助的？"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说...她感知到了我的痛苦。"

————

密室中，白璃跪坐在地上，额头抵着那面刻有九尾狐的浮雕。

通过城堡的连接，她不仅看到了校长室的情况，还隐约感知到了斯内普的感受——吐真剂带来的眩晕，抗扰药造成的麻木，以及...他对那些侮辱她言论的愤怒。

当连接突然中断时，白璃虚弱地倒在地上。

过度使用灵力的代价是全身刺痛，就像有无数小针在扎她的血管。

但比起斯内普承受的，这点痛苦算不了什么。

石室的门被推开，斯内普大步走进来，黑袍在身后翻滚。

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愚蠢！鲁莽！不计后果！"他一进门就爆发了，"你知道强行建立心灵连接有多危险吗？如果那些食死徒中有摄神取念高手..."

白璃抬头看他，金色的眼睛因疲惫而暗淡："但我成功了，不是吗？"

斯内普在她面前蹲下，粗暴地抓起她的手腕检查封印："灵力透支，封印差点再次松动。你就不能有一次听我的指示吗？"

"如果听你的，你现在还在被吐真剂折磨。"白璃的尾巴轻轻缠上他的手臂，"我感知到你的痛苦...不能不管。"

斯内普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你怎么激活城堡感知的？"

白璃指向那面浮雕："碰触这个就自动连接了。看，这九尾狐的图案...和青丘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斯内普仔细检查浮雕，突然僵住了——树下那个人形身影的姿势，手中魔杖的角度...与莉莉·波特常用的施法手势惊人地相似。

"这不可能..."

"怎么了？"白璃困惑地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本《高级魔药制作》——他学生时代的课本，扉页上写着"混血王子"的署名。

当他翻开某一页时，一张陈旧的照片滑落出来：红发的莉莉·波特在湖边施法，阳光在她的魔杖尖端形成一个小小光环。

白璃倒吸一口气："那个姿势...和浮雕上的一模一样！"

斯内普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莉莉曾经说过...她的外祖母来自东方。但我们从未..."

白璃轻轻握住他的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的灵力能与你的黑魔标记共鸣？为什么我能通过城堡感知到你？莉莉的保护魔法和我的九尾之力...可能是同源的。"

斯内普沉默良久，最终将照片收回书中："无论什么联系，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卢修斯己经说服校董会下周投票，很可能通过禁止'危险生物'在校任教的提案。"

白璃的耳朵垂了下来："那意味着..."

"意味着乌姆里奇会想方设法赶你走。"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们不会让她得逞。"

"我们？"

斯内普看着她，黑眼睛里有一丝白璃从未见过的决心："邓布利多正在联络他在魔法部的人脉。同时...我有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白璃的尾巴尖轻轻摆动："什么计划？"

"一个能同时解决魔法部和伏地魔威胁的办法。"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需要你在校董会面前演一场戏。"

白璃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喜欢演戏！在青丘时我经常参加庙会表演..."

"这不是庙会表演。"斯内普严肃地打断，"很危险。如果不小心，你可能会..."

白璃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

斯内普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有立刻拉开："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顾危险？"

白璃的金色眼睛首视着他："因为值得。"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斯内普的呼吸微微一滞。他松开手，转身走向石室中央："计划是这样的..."

当他详细解释时，白璃的耳朵随着计划的不同阶段时而竖起时而垂下。这是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但如果成功，不仅能保住她在霍格沃茨的位置，还能给伏地魔一个沉重的打击。

"所以校董会那天，我需要..."

"表现出绝对的温顺与无害。"斯内普接话，"让乌姆里奇和卢修斯相信你己经'被驯服'。然后，当伏地魔通过黑魔标记召唤时..."

"我们给他一个惊喜。"白璃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九尾印记微微发亮。

斯内普点点头，突然皱眉按住自己的左臂——黑魔标记又开始灼痛。

白璃立刻感知到他的不适，伸手覆上那个位置。

金光与黑雾再次交织，但这次更加和谐，仿佛两种力量找到了某种平衡。

"奇怪..."斯内普低声说，"疼痛减轻了。"

白璃微笑："我说过我们是互补的。"

当他们离开密室时，谁也没注意到那面九尾狐浮雕闪过一道微光，树下的那个人形似乎微微点了点头。

而在遥远的马尔福庄园，卢修斯正对着一张魔法地图布置着什么，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霍格沃茨的每一个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