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鹿狐双神护卫

斯内普按照白璃的指示，慢慢放松呼吸。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渐渐地，他感到一股暖流从白璃的指尖传来。

九尾之力温柔地渗入他的意识，不像上次伏地魔强行闯入那样痛苦，而像是微风轻拂过湖面，自然而不突兀。

一个奇异的景象在他脑海中形成——他的思想确实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湖，而湖面上渐渐浮现出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他自己都未曾正视过的记忆和情感。

最令他震惊的是，镜中不仅映出莉莉死那天的痛苦，还映出了更多——他母亲哼唱的摇篮曲，第一本魔药书的触感，甚至是......最近白璃笑着把狐毛掉在他坩埚里的画面。

『不要抗拒。』白璃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回响，『让镜子吸收那些黑暗的侵扰。』

斯内普努力放松，允许白璃的力量在他意识中游走。

当伏地魔的下一次攻击来临时，它没有首接击中斯内普的意识，而是被那面镜子反弹了回去。

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愤怒的尖叫，然后连接再次安静下来。

"成功了......"白璃睁开眼睛，脸色苍白但带着笑意，"现在他攻击的只是镜像，不是真实的我们。"

斯内普缓慢地回到现实，感到一种奇特的轻松。

多年来第一次，黑魔标记没有带来持续的疼痛。

他看向仍握着自己双手的白璃，突然注意到她的嘴角有一丝血迹。

"你受伤了？"

白璃迅速擦掉血迹："没什么。反弹攻击需要消耗灵力。"

斯内普的表情阴沉下来："这方法不能常用。对你的负担太大了。"

"但有效啊。"白璃试图微笑，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更多的血沫溢出嘴角。

斯内普立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够了。我们需要另一种解决方案。"

"没有时间了......"白璃虚弱地说，"伏地魔不会放弃的。他需要九尾之力来克服哈利身上的保护咒......"

斯内普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坚定："那就让他来找我。"

他一把抱起白璃，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从药柜中取出一瓶闪着银光的药剂。

"这是什么？"白璃警惕地问。

"改良版灵魂稳定剂。"斯内普简短地回答，"能暂时切断我们的精神连接。"

白璃猛地坐起来："不行！那样你就独自面对伏地魔了！"

"正是如此。"斯内普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是我的战争，不是你的。"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白璃的尾巴全部炸开，"自从我们的力量融合那一刻起，这就是共同的战斗了！"

斯内普的手紧握药瓶，指节发白："我不能冒险让他再次伤害你。今天只是咳血，明天可能就是......"

"那是我的选择！"白璃跳下床，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无权替我做决定！"

两人对峙着，呼吸急促。最终，斯内普做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动作——他将药瓶狠狠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药水西溅。

"那你让我怎么办？"他吼道，声音里是白璃从未听过的痛苦，"看着你为我去死？像莉莉为救哈利那样离开我？"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入两人之间。斯内普似乎也被自己的失控的举动惊到了，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白璃慢慢走近，尾巴轻轻缠上他的手腕："我不是莉莉。我不会离开你。"

斯内普的呼吸变得粗重："你不知道自己在承诺什么。黑魔王会不择手段......"

"那就教我怎么保护自己。"白璃仰头看着他，"教我西方防护咒，我教你东方冥想术。我们一起创造新的防御方式。"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坚持？"

白璃没有立刻回答。

她拿起那面月影镜分体，轻轻念了句咒语。

镜面泛起涟漪，渐渐显现出一幅画面：两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下，一个银发金眸，一个黑袍黑眼，手牵着手。

"因为镜心术不会说谎。"她轻声说，"这是灵魂映照出的真实。"

斯内普凝视着镜中的影像，长久沉默。

最终，他伸出手，指尖轻触镜面："我教你的第一个咒语是护神咒。需要想着最快乐的记忆......"

"我知道。"白璃微笑，"你在冥想中己经展示过了——那头银色的牡鹿。"

斯内普的表情复杂难辨："那是我最美好的记忆，也是最痛苦的。"

白璃轻轻握住他的手："现在创造新的记忆。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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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霍格沃兹的地窖里时而传出念咒声，时而安静。

路过的人可能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银铃般的笑声，低沉的指导声，甚至偶尔有狐尾扫过地面的沙沙声。

但没人会打扰，因为邓布利多下了严令：斯内普教授和他的助手正在进行"重要研究"。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出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白璃的银发与斯内普的黑袍在夜色中形成鲜明对比，却又奇异地和谐。

她的尾巴轻轻环着他的腰，而他的手则保护性地搭在她肩上。

在他们面前的空中，一只银色的牡鹿与一只通体银白色的狐狸正在共舞，创造出前所未有的魔法图景。

远处，黑湖深处再次传来嗡鸣，仿佛在回应这股新生的力量。

霍格沃茨墙壁上的九尾图腾悄悄改变了位置，组成一个新的图案——一颗被九条尾巴环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