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归途与新生

青丘的晨雾还未散尽，白璃己经站在传送阵前，九条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

她的装束恢复了霍格沃茨的风格——深蓝色长袍，后摆为尾巴开了九道精致的缝隙。

斯内普站在她身侧，一袭黑袍，右眼的金色竖瞳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确定不多留几天？"霜月祭司第七次问道，银尾焦虑地摆动，"命契刚成，需要观察..."

"霍格沃茨下周开学。"斯内普简短地回答，"而且我们己经耽搁了原定的巴黎行程。"

大长老缓步走来，九条尾巴庄严地垂在身后："灵狐本源恢复得如何？"

白璃轻抚胸口，那里的印记己经变成了金银交织的颜色："还在沉睡，但比前天活跃些了。"

她犹豫了一下，"长老会...真的不追究我们擅自使用命契的事？"

三尾长老哼了一声："追究什么？你们消灭了影月，保住了青丘。倒是那些典籍该重写了——三千年来没人成功的法术，被你们两个莽撞的孩子搞定了。"

斯内普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莽撞是个相对概念。"

传送阵开始发光，复杂的符文逐一亮起。

白璃突然想起什么，从锦囊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差点忘了！给德拉科的清心丹。"

霜月接过玉瓶："我会亲自送去马尔福庄园。那孩子最近压力很大。"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自从卢修斯入狱后..."

"他比看上去坚强。"斯内普平静地说，"告诉他，暑假来霍格沃茨补魔药学。D-的成绩太丢人。"

白璃用尾巴尖戳了戳他的后背："明明担心人家，非要这么别扭。"

传送阵的光芒越来越盛，大长老最后叮嘱道："记住，每月月圆之夜必须进行灵力调和。命契虽稳固，但你们的力量体系毕竟不同。"

"我们有数。"白璃挥挥手，九条尾巴愉快地摆动，"等暑假再来拜访！"

强光闪过，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阵中。霜月望着空荡荡的传送阵，轻声感叹："谁能想到呢？当年被放逐的小狐狸，如今成了最强的守护者。"

大长老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命运总是青睐勇敢的灵魂。"

——————

霍格沃茨的黄昏格外宁静。

白璃和斯内普并肩走在返回城堡的小路上。

经过与影月一战，他们之间似乎多了种无形的默契——步伐一致，呼吸同频，甚至连停顿的节奏都完美契合。

"奇怪，"白璃突然说，耳朵警觉地转动，"太安静了。这个时间应该有学生在场地上..."

斯内普的金黑异瞳微微眯起："有埋伏。"

话音刚落，数十个身影从灌木丛、雕像后甚至空中（骑着扫帚的）窜出，齐声大喊：

"欢迎回家！"

彩带和烟花同时炸开，差点把白璃的尾巴吓得炸毛。

麦格教授领头走上前，严肃的面容难得带着笑意："阿不思坚持要办个欢迎会。虽然我个人认为你们更需要休息..."

邓布利多从人群中走出，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我亲爱的孩子们！巴黎之行愉快吗？"

白璃刚要回答，赫敏·格兰杰己经冲了过来："白璃小姐！你的尾巴颜色变了！还有斯内普教授的眼睛！"

罗恩在后面拽她的袖子："赫敏，别像嗅嗅见了金币一样！"

哈利则好奇地打量着斯内普的金色右眼："教授，您能看得更清楚了吗？"

斯内普冷哼一声："波特，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这个熟悉的反应让学生们哄笑起来。

白璃注意到，斯内普虽然依旧板着脸，但眉间的纹路比从前舒展了许多。

欢迎晚宴在礼堂举行。

与圣诞舞会不同，这次的气氛更加温馨随意。

教师们轮流上前询问他们的"学术之旅"，而白璃和斯内普则默契地避开了影月和命契的部分，只谈巴黎交流会的事。

"所以国际炼金协会认可了你们的理论？"弗立维教授尖声问道，"太了不起了！"

"只是初步验证。"斯内普抿了一口红酒，"还需要更多实验数据。"

白璃的尾巴愉快地摆动："我们打算在霍格沃茨开设跨院研究小组，招募对东西方魔法融合感兴趣的学生。"

麦格教授挑眉："又一个俱乐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会抢破头的。"

晚宴进行到一半，邓布利多突然敲了敲酒杯："亲爱的朋友们，在甜点上桌前，我有两个小消息要宣布。"

礼堂安静下来。老校长微笑着继续："首先，魔法部批准了霍格沃茨'东西方魔法融合研究系'的成立。白璃小姐将担任首任系主任。"

白璃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我？但是..."

"其次，"邓布利多眨眨眼，"斯内普教授将兼任该系的魔药学顾问。同时，他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转为正式任命。"

掌声雷动。

斯内普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但白璃通过命契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波动——惊讶、怀疑，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恭喜，教授。"哈利鼓起勇气走过来，"我是说...斯内普教授和白璃教授。"

斯内普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从长袍里取出一个小瓶："给你的，波特。清醒药剂。免得你今年继续在课堂上梦游。"

哈利惊讶地接过瓶子："谢、谢谢？"

白璃忍俊不禁，尾巴尖悄悄缠上斯内普的手腕："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周。"斯内普干巴巴地说，"在你沉迷于设计系徽的时候。"

晚宴结束后，两人婉拒了教师休息室的茶会邀请，径首返回地窖。

经过命契的融合，斯内普的办公室己经进行了改造——多了张符合狐族习惯的矮桌，角落里还铺着专门给尾巴用的软垫。

白璃把自己扔进沙发，九条尾巴舒展开来："终于回家了！虽然青丘的圣泉很棒，但还是这里最舒服。"

斯内普挥动魔杖，茶具自动开始准备饮品："系主任。认真的？"

"邓布利多没提前告诉我！"白璃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不过想想还挺有意思的...我们可以设计新课程，比如《灵药基础》或者《守护魔法史》..."

斯内普递给她一杯加了月华草的花茶："你忘了最关键的——文书工作。每月报告，预算申请，教学评估..."

白璃的耳朵耷拉下来："你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讨厌那些。"

"所以，"斯内普坐到她身边，异瞳在炉火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你需要一个擅长处理这些的...搭档。"

白璃突然凑近，鼻子几乎贴上他的脸："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是在主动请缨当我的行政助理吗？"

"我是说，"斯内普纠正道，"作为副校长候选人，我有责任协助新成立的院系。"

白璃瞪大眼睛："副校长？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猫头鹰送来的任命书。"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麦格即将接任校长，邓布利多要去环游世界寻找某种稀有糖果。"

白璃的尾巴全部炸开："这太棒了！等等..."她突然眯起眼睛，"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会当系主任？"

斯内普喝了口茶，嘴角微扬："我可能有...提前看过某些文件。"

白璃正要抗议，家养小精灵多比突然幻影显形出现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个华丽的礼盒："尊敬的教授们，多比带来了马尔福少爷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对精美的袖扣——黑曜石底座上镶嵌着会流动的银丝，正好与他们的戒指相配。

附带的卡片上写着：

「恭喜晋升。P.S. 清心丹效果惊人，母亲坚持要我转达谢意。——DM」

"德拉科的字进步了。"斯内普评价道，将袖扣别在袖口。

白璃则注意到礼盒底层还有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颗青丘特产的灵果："这孩子...肯定是霜月告诉他灵狐本源消耗过度的事。"

夜深了，地窖的炉火渐渐微弱。

白璃蜷缩在足够放下九条尾巴的特制的大床上，睡意朦胧地问："明天要开始备课了吧？"

"嗯。"斯内普正在批改暑假期间积压的论文，金瞳在烛光下格外明亮，"你先睡。"

白璃的尾巴无意识地缠上他的手腕："别熬太晚...现在你的健康也是我的健康..."

斯内普轻轻"嗯"了一声，放下羽毛笔。

当他转头时，发现白璃己经睡着了，银发披散在枕上，胸口随着呼吸平稳起伏。

他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在那枚蝙蝠印记上停留片刻。

命契带来的变化远不止眼睛颜色。

更奇妙的是，当他静下心来，甚至能"听"到灵狐本源沉睡的呼吸声——那个曾经让他头疼的小东西，如今也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