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任务从未改变

"一个陷阱。"斯内普简短地说，"如果你配合，她会说你危险；如果你拒绝，她就说你不受控制。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

白璃的心脏狂跳起来："所以您是在......帮我？"

"我在完成任务。"斯内普生硬地回答，"现在，门钥匙。"

白璃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铜镜："这是我回青丘的唯一方法。"

斯内普检查着铜镜上的符文："单向门钥匙......而且能量不稳定。"他锐利的目光看向白璃，"你堂兄没告诉你这东西有百分之五十几率把人扔进时空裂缝？"

白璃的耳朵耷拉下来："他说能带我回家......"

"回坟墓还差不多。"斯内普冷笑一声，把铜镜收进长袍，"玄冥子在追踪你，回青丘等于自投罗网。"

"那我还能去哪？"白璃突然爆发了，"留在这里被乌姆里奇驱逐？被同学当怪物看？连您都——"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断。封印处的灼烧感突然增强，皮肤下的九尾印记如同活物般蠕动。白璃跪倒在地，痛苦地抱住头。

"又来了......"斯内普迅速蹲下身，魔杖点在她的太阳穴，"封印松动了。你最近用过法术？"

白璃摇摇头，冷汗浸透了后背："从......从上次满月后就没用过......"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有人在远程干扰封印。玄冥子？"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铃声，像是无数金属片在风中碰撞。白琰的警告声在白璃脑海中回响——缚妖阵！

"他来了！"白璃挣扎着站起来，"玄冥子在禁林边缘布了阵！"

斯内普的魔杖立刻指向窗户："盔甲护身！"一道透明的屏障笼罩了整个房间，"呆在这里。我去通知邓布利多。"

"不行！"白璃抓住他的袖子，"缚妖阵会吸引所有魔法生物，海格的小屋就在禁林边上！巴克比克和其他生物会发狂的！"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你的封印......"

"我能撑住！"白璃的指甲伸长成了爪子，"但不能看着无辜生物受伤！"

两人对视一秒，斯内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紧我。如果封印失控，立刻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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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边缘的景象如同噩梦。数十只魔法生物在无形的屏障中横冲首撞，发出痛苦的嚎叫。海格正试图安抚发狂的巴克比克，却被一翅膀拍倒在地。

半空中悬浮着五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身影，手中持着刻满符文的青铜铃铛。

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长发用一根骨簪束起——正是玄冥子。

"青丘白璃！"他的声音如同寒冰，"奉长老会之命，带你回去。"

白璃的尾巴全部炸开，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放了它们！你的目标是我！"

玄冥子冷笑一声，铃铛一晃。无形的声波穿透空气，白璃感到封印处一阵剧痛，差点跪倒在地。斯内普迅速扶住她，同时魔杖射出一道红光，击向空中的术士。

"西方巫师。"玄冥子轻蔑地挥袖挡开咒语，"别插手东方事务。"

更多的教授和学生闻声赶来。乌姆里奇尖叫着要"保护学生"，却躲在人群最后。

哈利和罗恩试图帮助海格，却被一群发狂的护树罗锅缠住。

白璃看着混乱的场景，心如刀绞。这都是因她而起......只有她能结束这一切。

"教授，"她轻声对斯内普说，"帮我争取十秒钟。"

斯内普紧握她的手腕："不行！你的封印——"

"求您了。"白璃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我不能让无辜者受伤。"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白璃从未见过的情绪，最终他松开手："十秒。多一秒我就把你打晕带走。"

白璃点点头，闭上眼睛。当斯内普转身向玄冥子发射一连串恶咒时，她开始吟诵古老的青丘咒语。银光从她体内渗出，在身后形成三条巨大的狐尾虚影。

"缚妖阵，解！"

一道银色光波从她掌心扩散，所过之处，术士们的铃铛纷纷炸裂。魔法生物们停止了躁动，困惑地环顾西周。玄冥子大惊失色，急忙结印防御。

"你竟敢动用九尾之力！"他怒吼，"看来封印比我们想象的更松动！"

白璃跪倒在地，封印处的皮肤己经变得半透明，隐约可见九条尾巴的虚影在下面扭动。她的视野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斯内普狂奔而来的身影，和他脸上罕见的惊恐表情。

"白痴！"他将她抱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说过十秒！"

白璃想道歉，但黑暗己经吞噬了她的意识。

在彻底昏迷前，她感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脸颊上......是雨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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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斯内普将昏迷的白璃放在长沙发上。

封印己经松动到危险的地步，九尾印记覆盖了她大半身体。邓布利多站在一旁，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充满忧虑。

"她撑不过下一个满月。"斯内普声音沙哑，"封印需要彻底修复，或者......"

"或者完全释放。"邓布利多轻声说，"但风险太大。"

斯内普的手不自觉地抚过白璃滚烫的额头："玄冥子说的九尾之力......如果完全觉醒......"

"那将改变很多东西。"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包括你的任务，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冷硬："我的任务从未改变。"

"是吗？"邓布利多温和地问，"那为什么你的手在发抖？"

斯内普猛地收回手，转身走向药柜："我需要月长石和独角兽毛。还有......莉莉留下的那本笔记。"

邓布利多点点头，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白璃和那个站在药柜前、背影紧绷的男人。

墙上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奇异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