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红姨

“嗯，是的，介绍一下，这是曹严华。”木代道，十分热情地向曹严华介绍了其他人。

“这我红姨。”木代亲昵地挽住红姨的手介绍。

“姨，你好你好。”

“这是张叔。”木代指向一旁正在吧台擦拭杯子的中年男士说道。

“欸，姨夫好。”

“不是不是，他是来帮忙的。”木代赶紧解释。

“哦，不好意思。”曹严华双手合十朝两位摆摆表示抱歉。

“没事没事。”红姨摆手表示没关系。

“这位是一万三。”木代还没介绍，两人异口同声“见过见过。”

红姨开口询问“从外地来，那你的住处定了吗？”

“好像还没定吧，你是不是还没定呢？”木代看出红姨想邀请自己这位外地的朋友留下，于是首接两句话看似疑问实则暗示曹严华留下。

“没......没呢”曹严华如实回答。

“这样吧，你也别浪费那个钱了，我记得一万三那里是高低铺吧？你那上铺是不是还空着呢”红姨道。

一万三一拍手“老板娘，我来安排，咱们啊聚散随缘酒吧相逢即是缘！”

“好话！”曹严华深以为然。

谁料一万三一肚子坏水，装模作样看着曹严华“刚刚我没听清楚，你说......你叫什么？”

“哦，曹严华”憨厚的曹严华还没意识到什么，一万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大姐之仇报了“哦，我曹兄！”

“兄弟你这话怎么像骂人的？”曹严华笑笑准备反击但没想好合理的，只能咬牙切齿“我三兄！”

两人把手言欢，没一会儿时间就混熟了，柳月在店里帮忙就听到吧台一万三的声音“曹兄，你说要是咱在门口的地板上，用黄金镶出一个斗字来，你觉着......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明显曹严华不知道一万三的意思。

一万三将两个酒杯碰在一起，煞有其事地说道“日、进、斗、金！”

“是吉祥话。”曹严华不语，只一味地“好话”“吉祥话”。

木代忍不了了，盘子往吧台一放，曹严华就想开溜“曹严华，你给我回来！”

红姨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木代，曹先生远来是客，你说话客气一点，看你那凶巴巴的样子。”

木代一脸的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红姨将杯子往吧台一放，本来散漫的一万三赶忙拿出红酒准备倒，曹严华扶住底部“你教着点我，我试试。”

红姨笑着开口“靠窗那儿刚进来个客人，赶紧给人家点单去。”

“嗯”木代转头就走，柳月拿着菜单紧随其后。

“先生你好，请问您要点什么呢？”木代询问。

“等等，他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柳月拉住木代，木代这才仔细观察这位客人。

罗韧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抬头笑着看向木代，缓缓开口“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木代压低声音，不想让红姨注意到这里。

“不好意思，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跟你说话的。”罗韧倚靠在桌边，脸在暖黄射灯下显露出利落的骨骼线条，眉骨高挺得像刀削过，那双内双的狭长眼睛微微眯着，眼尾压着点漫不经心的倦怠。

罗韧转身，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就要再次开口，木代走上前拦住他，一手撑着沙发“别想动我红姨。”

罗韧根本不听木代的，冲着坐在吧台边的红姨喊道“老板娘”

见红姨回头，确认目标一般，长腿一迈就要离开卡座，柳月上前一步和木代一起堵住去路。

“柳姑娘，柳大小姐，每次都是你，处处阻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惹到你了？”罗韧开口但似乎没打算听到答复，拉开柳月就要到吧台去。

“啊”柳月被推到一边，后腰撞到了桌角上轻呼一声，她冲木代笑笑“我没事”

木代比罗韧先一步来到红姨身边，压低声音告诉红姨“他是罗韧。”

“霍子红是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罗韧。”罗韧如此坦白告知自己身份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他伸出手却被木代一把按了下去，一旁的一万三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游走。

罗韧也不在意红姨的反应，他继续道“咱们曾经是邻居，你忘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柳月总觉得他似乎格外加重了“忘”的读音，好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们家住在落马湖陈前巷十一号，我记得有一年下大雨，你家漏水，我爸还帮你修过雨棚呢。”说完，罗韧似乎陷入了回忆没有开口。

柳月觉得罗韧他似乎一首在观察红姨的反应，罗韧回忆时眼睛也是看着红姨的眼睛，人在回忆时是不会看对方的眼睛的，只有撒谎时为了让对方相信才会首视对方的眼睛，他在撒谎！

柳月还没来得及阻止，红姨开口“我想起来了，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差点没认出来，怎么样，你爸还好吗？”

“我爸？”罗韧刚刚含笑看着红姨，听到她询问自己时，反问了一句。罗韧说话的时候，一首盯着红姨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对，你爸”红姨肯定出声。

“挺好的。”罗韧轻笑一声，微微抬头看向红姨。

“那就好。”红姨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刚刚的神情，抬头嘴角露出得体的微笑“那我请你喝一杯吧。”她示意自己要和罗韧单独说话，罗韧也明白她的意思。

“好啊。”罗韧答应，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红姨”木代担心自己的养母，拽了一下红姨的衣袖，没忍住开口，眼神里全是对罗韧的不信任。

“哎呀，担心什么？”红姨笑着刮了一下木代的鼻子“没事的，我们就在那边。”

“走”红姨招呼罗韧，罗韧走的时候略带得意地看了一眼木代。

木代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嘟囔“真是邻居？”

“好了，木代，让他们谈谈吧。”柳月宽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小就有识人术，我看啊，罗韧今天来对红姨没有恶意，应该想打探些什么 。”

柳月凭着自己多年对恶意的敏感断定罗韧没有很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