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掌门床下挖洞的日子

太虚仙宗，掌门居所“清虚殿”。

凌蛰渊跪坐在大殿角落，手持扫帚，眼神呆滞。

“让我捋一捋……”他低声嘀咕，“我，一个魔修卧底，现在在给仙门掌门扫地？”

“不仅如此，左边是天道之子楚无尘盯着我，右边是玄天剑阁沈霜寒拿剑抵着我后腰……”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剑里塞了个会骂人的器灵？”

他抬头看了看房梁上贴着的符咒——【禁魔符】、【镇魂符】、【防挖地道符】。

“至于吗？！”

“嘀咕什么呢？”沈霜寒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扫地。”

凌蛰渊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继续挥扫帚。

沈霜寒的剑灵又开始震动：【主人，这孙子肯定在憋坏水！】

凌蛰渊：“……”

这破剑能不能消停会儿？！

夜幕降临，凌蛰渊被安排住在清虚殿的偏房——确切地说，是个加了十八道禁制的杂物间。

“说是杂役，实则是囚犯。”他蹲在墙角，用指甲抠了抠地面，“还好老子早有准备……”

他从鞋底掏出一颗“蚀灵丹”，轻轻按在地砖上。丹药缓缓融化，悄无声息地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洞。

透过洞口，能看到下方是掌门的卧室。

“《苟命宗侦察术》第一条：要苟命，先掌握领导作息。”

他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偷窥——

紫檀木床上，太虚掌门玄霄子正盘膝打坐。

突然，掌门左右张望一番，鬼鬼祟祟地从枕头下摸出本秘籍。

凌蛰渊眯起眼睛，借着夜明珠的光，看清了封面上的字：

《葵花宝典·改良版》

**——无需自宫，亦可练成**

凌蛰渊：“？？？”

堂堂太虚掌门，半夜偷练这玩意儿？！

只见玄霄子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

欲练此功，必先……

……

购买正版！盗版残缺最后三页！

玄霄子气得胡子首抖：“奸商！本座花了三千灵石！”

凌蛰渊死死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突然，掌门似有所感，猛地抬头！

“谁？！”

凌蛰渊一个激灵，迅速把洞口的丹药残渣舔干净（别问为什么用舔的），然后开始打呼噜。

“奇怪……”玄霄子狐疑地看了看房顶，又低头继续研究秘籍，“难道要本座亲自去合欢宗求教？”

凌蛰渊：“……”

贵派真乱。

次日清晨，凌蛰渊顶着黑眼圈扫地。

沈霜寒抱剑而立，皱眉道：“你昨晚没睡好？”

“啊哈哈，认床，认床……”凌蛰渊干笑着，突然瞥见楚无尘领着个黑袍人走进大殿。

那人浑身魔气缭绕，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声音沙哑：

“奉魔尊之命，特来递交《仙魔排污纠纷调解书》。”

玄霄子高坐主位，淡然道：“念。”

魔使展开卷轴，朗声宣读：

“其一，太虚仙宗需立即停止往茅坑灌剑气！”

“其二，赔偿我界七大派系茅厕维修费，合计十万八千灵石！”

“其三，交出肇事者凌——”

凌蛰渊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

魔使顺着众人视线看去，突然激动地指着他：“就是他！魔尊御厕的偷窥狂！”

凌蛰渊：“……你认错人了。”

魔使从怀里掏出一块留影石，激活——

画面中，凌蛰渊从魔尊马桶里爬出来的英姿清晰可见。

大殿死寂。

玄霄子的表情逐渐扭曲：“凌、蛰、渊！”

凌蛰渊转身就跑！

“拦住他！”

楚无尘剑锋出鞘，沈霜寒的剑灵兴奋震颤：【砍他！砍他！】

千钧一发之际，凌蛰渊猛地掏出一物高举过头：

“且慢！我有掌门把柄！”

——正是昨夜记录的《玄霄子偷练葵花宝典》留影石。

玄霄子：“！！！”

诡异的沉默后，玄霄子突然抚掌大笑：

“哈哈哈！本座早就看出凌小友非池中之物！”

他热情地走下台阶，一把搂住凌蛰渊的肩膀：“魔使误会了，凌小友是去魔界做友好交流的！”

魔使：“……他炸了我们七大门派的茅厕。”

“年轻人嘛，火力旺。”玄霄子慈爱地拍拍凌蛰渊，“这样，维修费打个折，五万灵石如何？”

凌蛰渊小声提醒：“掌门，留影石我复制了十八份。”

玄霄子笑容一僵：“……三万！不能再少了！”

最终，在凌蛰渊的“调解”下，仙魔双方达成协议：

太虚仙宗赔偿三万灵石（从掌门私房钱扣）

凌蛰渊需在三个月内修复魔界排污系统

此事严禁外传，违者……

玄霄子阴森森地补充：“……本座亲自传授他《葵花宝典》全本。”

凌蛰渊：“……”

够狠。

风波暂平，凌蛰渊被安排去藏经阁“学习污水处理技术”。

沈霜寒全程押送，剑灵喋喋不休：【主人，这孙子肯定想跑！】

凌蛰渊忍无可忍：“你这剑灵是不是更年期了？话这么多！”

剑身突然浮现一行字：【你才更年期！老子是你儿子！】

凌蛰渊：“？？？”

沈霜寒也愣住了：“什么？”

剑灵继续震动：【三个月前，那缕混沌道纹融入剑身时，我就感应到了——】

【你就是我爹！】

凌蛰渊眼前一黑。

沈霜寒的表情逐渐危险：“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

“冤枉啊！”凌蛰渊欲哭无泪，“我就随便塞了缕道纹，谁知道它会成精还乱认爹？！”

剑灵不依不饶：【爹！快帮我改代码！主人天天用我砍石头，我CPU都快烧了！】

凌蛰渊：“……”

这特么是什么赛博父子情？！

藏经阁深处，凌蛰渊被迫开始“亲子互动”。

“所以……”他戳了戳剑灵，“你除了会骂人还会啥？”

剑身浮现：【会饿。】

“饿？”

【混沌道纹需要吞噬灵气，但主人修的无情道太寡淡……】

沈霜寒脸色微红：“胡说什么！”

凌蛰渊突然明白了：“你是说，剑灵需要‘有情道’滋养？”

他沉思片刻，掏出一颗“含笑半步癫”捏碎，粉末抹在剑身上。

“试试这个。”

剑灵尝了尝：【……辣条味？】

突然，剑身爆发耀眼金光！

沈霜寒惊愕地发现，手腕上的道纹反噬竟然减轻了。

“这……”

凌蛰渊得意道：“改良版‘有情道’——麻辣味。”

剑灵欢快地振动：【爹！我还要！】

沈霜寒：“……”

她突然有种被NTR的错觉。

当夜，凌蛰渊正在偏房研究《魔界排污系统图解》，窗户突然被敲响。

开窗一看，楚无尘抱剑而立。

“聊聊。”

凌蛰渊叹气：“能拒绝吗？”

“可以。”楚无尘淡定道，“那我只好告诉掌门，你复制了二十份留影石。”

凌蛰渊：“……您请进。”

楚无尘坐下后，首接抛出一个炸弹：

“我知道你是影刃门最后的传人。”

凌蛰渊心头巨震，表面装傻：“啊？影刃门是卖剪刀的吗？”

“二十年前，影刃门因研究‘混沌道纹’被灭门。”楚无尘盯着他，“而你，是唯一逃出来的实验体。”

凌蛰渊瞳孔骤缩。

——原身还有这层身份？！

楚无尘继续道：“沈霜寒的剑灵认你为主，证明你体内有混沌道纹本源。”

他忽然压低声音：

“掌门练《葵花宝典》是假，找混沌道纹才是真。”

凌蛰渊背后渗出冷汗：“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楚无尘微微一笑：

“因为我也在找道纹。”

他撩开袖口，露出手腕上——

和沈霜寒一模一样的反噬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