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球场如战场

程砚首接瘫成葛优同款沙发瘫，抬眼就被林安的骚操作闪瞎——这姐们不知从哪薅来扫把当彩球，指挥着五个穿垃圾袋亮片裙的"拉拉队员"，活像破产版AKB48在跳大神。

这都是什么丐版拉拉队。

"林安同志！"程砚用保温杯当扩音器，"您这是要搞战术还是物理超度啊？"

"闭嘴！"林安甩着用作业本卷成的指挥棒，"没看见对面五班啦啦队都吓成jpg格式了？"

定睛细看，她麾下阵容堪称魔幻现实主义：

举牌手举着"七班必胜"的横幅，鼓手拿着俩不锈钢饭盒疯狂对敲，领舞那位甚至cos成了教科书成精，背上贴着《五年高考》书皮 。

裁判吹哨瞬间，王坤文不知道从哪突然掏出唢呐吹出《耍猴儿》BGM。五班球员集体脚底打滑，有个倒霉蛋差点把篮球当保龄球扔出去。

"看见没！"林安把外套甩成斗牛士红布，"姐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程砚默默掏出手机录像："这段发朋友圈能凑齐九宫格迷惑行为大赏..."

“许昭说的没错，这能力恐怖如斯。”

突然，林安组织的"人浪加油术"出现重大事故——后排同学把"七班加油"喊成了"七班加餐"。对面老师当场笑出鹅叫，老阎的小马扎差点被他拍成劈柴。

“很好，如此一看我方拉拉队质量完胜对面，球场的胜负不止在球场，还在场外啊。”

视线回到球场，五班确实个个人高马大，就连天天跟着程砚混的王明也是一米八朝上。

记分牌如同审判之眼高悬：17比49。陈林成弓着腰撑住膝盖，球衣下摆滴落的汗水在水泥地上晕开墨点。五班控卫的球鞋在三分线外规律叩击地面，发出机械钟表般的精准节奏。

"区域联防！"王坤文的指令被五班的战术跑位肢解得支离破碎。对方中锋与小前锋交叉换位的瞬间，刘洋的防守如同被破解的密码锁。

篮球在五班队员指尖流转，十次传导后精准喂给底角空位的射手——空心入网的"唰"声刺穿晨雾。

陈林成持球推进时，五班两人包夹形成移动囚笼。他被迫后撤步跳投，对方分卫早己预判轨迹，指尖堪堪擦过旋转的球体。篮球砸在篮筐前沿的闷响，与五班替补席战术板敲击的脆响形成二重奏。

几人也没有任人宰割：张哲鬼魅般切入禁区，接到跨越半场的击地传球。当他跃起上篮时，五班的中锋王明却如猎鹰展翅，将球钉在篮板上的力度让钢化玻璃发出低频震颤——封盖数据再添一笔。

五班老师始终抱臂伫立，偶尔用钢笔在战术本标注。他们的替补队员没有哄笑，而是专注记录场上数据。当控卫用背后传球戏耍王坤文时，场边响起的是整齐的战术术语："弱侧补位！"

终场前三分钟，七班己放弃区域防守。五班却依然执行着教科书般的战术：大前锋提上挡拆的质量如同混凝土浇筑，分卫绕过掩护的切入角度精确如量角器设定。

比分最终定格在21比58时，五班队员击掌的力度都保持着克制而专业的频率。

场边老阎的小马扎不知何时转了方向，教案本滑落在地，钢笔在「教学反思」栏洇开墨团。

半场哨响时，七班众人瘫成案发现场的人形轮廓。程砚拎着矿泉水挨个浇灌，活像给蔫吧盆栽续命："客官们醒醒！支付宝到账五十万啦！"

王坤文西仰八叉躺在地上，胸口起伏得像蹦迪的拖拉机："五班这群牲口绝对装了永动机！建议尿检时重点查查南孚电池！"

张哲把矿泉水喝出了深水炸弹的气势，结果呛得从鼻孔喷出两道彩虹："他们抢篮板跟扫地机器人似的——精准定位还带自动避障！"

"最新线报！"陈林成颤巍巍举起手机，"五班后卫的抖音全是凌晨西点球场灯光！这特么是洛杉矶秽土转生啊！"

林安举着应援棒当金箍棒耍："要不我去对面迷惑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内部瓦解他们。"

"晚了！"刘洋掀开球衣露出白斩鸡肚皮，"看！他们把我腹肌都吓成九九归一了！"

五班那边突然爆发出整齐的战术复诵声，王坤文垂死病中惊坐起："夭寿啦！他们中场休息都在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篮球版》！"

程砚摸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现在给对面点奶茶还来得及吗？加十份珍珠的那种！"

老阎的小马扎突然传来阴恻恻的声音："慢点打，输了也没事还能早点回去。”

"球场如战场！"刘洋把空矿泉水瓶捏成抽象雕塑，"下半场给他们表演个空手接白刃！"

王坤文突然掏出战术板——其实是拆了同桌的素描本："听着！待会咱们用诸葛亮的空城计！全体躺平碰瓷！"

程砚早就切换成树懒模式，在树下喝着水。手机屏光照亮他安详的脸："《黄皮子坟》第三章——黄大仙暴打盗墓贼...嚯！这不就是五班虐我们的现场首播么！"

林安带着丐帮拉拉队发起噪音攻击：

"七班七班！逆风翻盘！"

"打完这场！食堂加餐！"

扫把柄和垃圾桶盖敲出《乱世巨星》的节奏，对面五班体委差点把板子捏出裂缝。

蝉鸣突然偃旗息鼓，程砚的保温杯折射出佛系光辉："诸位，知道什么叫躺赢吗？"他翻开小说新章节："看！黄大仙此刻也在装死——"

五班队员整齐划一的热身声从远处传来，张哲默默把护腕改成眼罩："现在晕倒算工伤吗？"

一阵风起，树叶沙沙作响，树影在程砚脸上织出麻将席纹路——真·佛系观战模式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