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涌与试探

林知夏搬进公司公寓的那天，江砚辞破天荒地提前下班。他倚在玄关处，看着女孩抱着纸箱局促地站在门口，垂眸将鞋尖蹭在门口地垫上的模样，忽然想起初遇时她攥着简历紧张到发白的指尖。

"17楼视野最好的那间，"江砚辞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纸箱，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微凉的手腕，"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公寓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落地窗将暮色裁成金色的绸缎。林知夏望着江砚辞将纸箱轻轻放在沙发旁，男人转身时西装下摆带起的风里，混着雪松与柑橘的气息。她慌忙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茶几边缘，疼得倒抽冷气。

"小心。"江砚辞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中，另一只手垫在她身后，"这么冒失，工作上怎么没见你这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调侃。

林知夏脸颊发烫，挣扎着要推开他，却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砚辞迅速松开手，转身整理袖口的瞬间，办公室的秘书周姐捧着文件闯进来。

"江总，董事会临时会议......"周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抱歉打扰，我在楼下等您。"

江砚辞颔首，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蜷缩在沙发角落的林知夏："记得吃饭。"门合上的刹那，林知夏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砚辞的态度愈发捉摸不定。他会在凌晨三点让林知夏来办公室修改方案，却又在她困得睁不开眼时，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会因为她打翻咖啡大发雷霆，却又默默让人送来同款咖啡杯赔罪。

这天，林知夏在茶水间冲咖啡，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她浑身僵硬，听见苏柔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妹妹，听说你现在是砚辞的贴身助理？"

苏柔的指甲掐进她手臂，林知夏强忍着痛意转身："苏小姐有什么事？"

"离砚辞远点。"苏柔松开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你以为他真的看得上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我们苏家与江家是世交，从小到大，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边。"

林知夏正要反驳，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江砚辞脸色阴沉，目光扫过苏柔苍白的指尖："苏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苏柔瞬间红了眼眶："砚辞，我只是想和妹妹好好聊聊......"

"出去。"江砚辞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得像冰。苏柔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林知夏一眼，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江砚辞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为什么不躲？"

林知夏别过脸："躲不掉的。"她垂眸看着自己被掐出红痕的手臂，"江总，我只是您的助理，有些界限......"

"界限？"江砚辞突然轻笑出声，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手臂的伤痕，"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界限？"不等她回答，他己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把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拿过来。"

深夜的办公室，只有台灯发出暖黄的光。林知夏趴在桌上打盹，突然被一件外套盖住。她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江砚辞正俯身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累了就去休息。"他的声音难得温柔，"明天陪我出席慈善晚宴，穿得漂亮点。"

慈善晚宴当晚，林知夏换上江砚辞让人送来的香槟色礼服。丝绸贴着肌肤滑下，裙摆垂坠如银河倾泻。她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陌生又美丽的自己，心跳莫名加快。

宴会厅里，江砚辞正在与人交谈，目光却不时扫向门口。当林知夏出现的瞬间，他的呼吸几乎停滞。女孩的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砚辞，这位是？"合作商的目光在林知夏身上流连。

江砚辞不着痕迹地将林知夏护在身后："我的助理。"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腰间，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晚宴过半，江砚辞突然被股东拉去谈事。林知夏独自站在角落，看着水晶灯下觥筹交错的人群，突然感到一阵落寞。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凑过来："小妹妹，陪哥哥喝一杯？"

林知夏后退半步，却被男人拽住手腕。她正要呼救，一声冷喝传来："放开她！"

江砚辞大步走来，一拳打在男人脸上。他将林知夏护在身后，眼中满是戾气："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酒醒了大半，连滚带爬地逃走。江砚辞转身看向林知夏，发现她手腕上己经红了一片，眼神瞬间冷得可怕："疼吗？"

林知夏摇摇头，却被他拉着往休息室走去。休息室里，江砚辞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动作轻柔得不像那个叱咤商界的总裁。

"为什么不叫我？"他的声音闷闷的，"我不是说过，有我在......"

"江总，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林知夏抽回手，"您没必要为了我......"

"够了！"江砚辞突然低吼一声，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呼吸灼热，"林知夏，你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己狠狠压下来。

林知夏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江砚辞的吻带着霸道与急切，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许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告诉我，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

林知夏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她推开江砚辞："江总，您喝醉了。"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留下江砚辞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这场突如其来的吻，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千层浪。而林知夏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