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双面

第一节 实验室的沉默齿轮

化工集团研发部的荧光灯在凌晨三点依然明亮，李明宇的白大褂领口沾着苦味酸的黄色斑痕。这个从毒牙盟实验室挖来的化学工程师，正用镊子夹起比发丝还细的铂电极，显微镜下的电解液突然泛起诡异的蓝光 —— 那是暗焰社齿轮标志的荧光反应。

"李工，这么晚还在加班？" 张世杰的保温杯在操作台上磕出声响，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扫过实验记录本，"新配方要是成了，咱们可都是集团的功臣。"

李明宇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 0.3 秒，这是他面对人类语言时的标准反应时间。"嗯。" 他盯着示波器上的波形，突然发现异常峰值与暗焰社深海城堡的防御频率吻合。实验记录本上，他用极小的字体写下：「齿轮共振频率：172.3Hz」，墨迹里掺着能腐蚀监控镜头的氢氟酸。

第二节 早会现场的笑面毒牙

集团会议室的檀香混着张世杰的古龙水，这个研发部副主任正把李明宇的实验数据篡改成自己的名字。"诸位，" 他的手指划过 PPT 上的双蛇齿轮图案，"新型催化剂能让苦味酸产量提升 40%，这是我们献给陈总的厚礼。"

李明宇坐在角落，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茧子 —— 那是长期接触腐蚀剂留下的印记。当财务总监问及安全系数时，他突然开口："杂质含量 0.03%。" 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超过 0.02% 会引发链式爆炸。"

张世杰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知道这个闷葫芦戳破了数据造假。"李工太谨慎了，" 他拍着对方肩膀，指尖按下暗藏的电磁干扰器，"年轻人要学会顾全大局。"

第三节 地下仓库的血色校准

暗网中枢的通风管道里，陈默看着监控录像里的早会冲突，镜中倒影的虚影在李明宇的实验数据上爬行。"这个呆子，" 倒影的机械臂敲打着「齿轮共振频率」的记录，"比影蛇还像实验体。"

"他的父亲，" 林薇递来的调查报告显示，"是永夜重工最早的人体实验志愿者。" 她的机械义肢划过张世杰的银行流水，"上周刚收到暗焰社的加密汇款，金额等于李明宇十年工资。"

陈默转动双蛇戒指，金属摩擦声与李明宇实验时的电极震动频率一致。"让影蛇接近他，" 他盯着张世杰办公室的暗格，那里藏着深海城堡的联络器，"用苏晚晴的实验笔记当诱饵。"

第西节 试剂室的致命沉默

三天后的试剂室爆炸事故，李明宇的白大褂被气浪掀飞。他趴在地上，看着张世杰的皮鞋碾过自己的实验记录本 —— 那页记录着暗焰社基因库坐标的纸，正在燃烧。

"李工没事吧？" 张世杰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脚尖却踩向李明宇后颈的胎记位置。青年突然抓住他的脚踝，指甲缝里渗出的电解液让对方小腿肌肉瞬间麻痹。

"你改了催化剂配方。" 李明宇的声音依然平板，却从白大褂内层掏出完整的实验数据芯片，"添加了暗焰社的神经毒素。" 他不知道，这个举动早己被陈默的纳米机器人记录，芯片里还藏着双蛇齿轮的自毁程序。

第五节 中枢密道的齿轮对话

影蛇蹲在通风口，看着李明宇在实验室清洗伤口。这个闷葫芦工程师居然在用苏晚晴改良的消毒水，配方与影蛇机械义眼的保养液完全一致。

"你话很少。" 影蛇终于开口，递出的 U 盘里装着苏晚晴的实验日记扫描件。李明宇的指尖在 U 盘表面停顿三秒，突然抢过塞进铅盒 —— 这个反应，比面对爆炸时的瞳孔收缩速度快了两倍。

"她... 救过我。" 李明宇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实验记录本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十七岁的苏晚晴站在永夜重工实验室，身边是戴着齿轮项圈的幼年李明宇。

第六节 董事会的血色表演

张世杰的庆功宴在集团顶楼举行，香槟杯里的气泡暗藏陈默团队的纳米机器人。当他举起话筒宣布晋升为研发总监时，李明宇突然闯入，实验服下露出的双蛇齿轮纹身让全场屏息。

"张主任，" 青年的声音依然平板，却递出一份带血的检测报告，"您给陈总准备的 ' 厚礼 '，其实是能引发心肌梗死的慢性毒剂。" 他不知道，这份报告早己被陈默篡改，真正的毒剂配方，正通过香槟进入所有暗焰社卧底体内。

张世杰的笑容彻底崩塌，他看着李明宇手腕的齿轮印记，终于想起三年前在孤儿院见过的场景 —— 那个抱着苏晚晴尸体的少年，左眉尾的胎记与李明宇后颈的齿轮纹身，形成诡异的呼应。

第七节 地下实验室的血色校准

陈默看着李明宇在中枢实验室调试新型催化剂，影蛇默默站在他身后，机械义眼同步扫描着青年的每个动作。"他的大脑，" 镜中倒影的虚影在脑电图上画出齿轮图案，"比超级计算机更适合破解深海城堡的防御系统。"

李明宇突然转身，手中的试管里装着与影蛇机械义眼同频的荧光液："陈先生，" 他的声音依然单调，"张世杰的联络器频率，和您的双蛇戒指共振。"

林薇的机械义肢突然收紧，这个闷葫芦工程师，居然早就发现了中枢系统的漏洞。陈默却露出冷笑，他要的正是这种超越常人的敏锐 —— 哪怕对方可能是暗焰社的实验体。

第八节 基因库的血色共振

化工集团的地下五层，李明宇盯着培养舱里的胚胎，每个标签上的基因图谱都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影蛇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蜂鸣，显示这些胚胎的脑波频率，与李明宇昨晚的梦境波动完全一致。

"他们复制了我。" 青年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指尖划过培养舱玻璃，留下与苏晚晴相同的指纹印记。陈默的双蛇戒指突然发烫，他终于明白，李明宇不是普通的化学工程师，而是暗焰社 "暗国王复制计划" 的第一个成功品。

镜中倒影的虚影在胚胎上方狂笑："现在你有了两个影子，" 倒影的机械臂指向影蛇和李明宇，"一个是苏晚晴的守护者，一个是你的复制品。" 陈默的指甲陷入掌心，他知道，攻打深海城堡的终极武器，从来不是苦味酸或纳米机器人，而是这些被命运齿轮缠绕的实验体。

李明宇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与陈默相同的冷冽："我要亲手摧毁基因库。" 他的白大褂下，露出与影蛇同款的双蛇纹身 —— 这次，两条蛇的尾尖交缠，形成了能破解深海磁场的化学公式。

当第一滴改良后的苦味酸注入培养舱，陈默看着李明宇与影蛇同步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早己不是暗黑之王，而是齿轮棋盘上最危险的棋子。那些被他安插的卧底、培养的工程师、甚至身边的护卫，都是暗焰社基因实验的产物，而真正的终局，或许从苏晚晴在永夜重工实验室按下培养舱开关的那一刻，就早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