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魔杖

魔杖店的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爱丽丝走进奥利凡德魔杖店时，感觉像是踏进了某个古董收藏家的阁楼——灰尘在阳光中跳舞，成千上万的魔杖盒一首堆到天花板。

“下午好，教授。”一个银发老头从梯子上滑下来，眼睛在昏暗的店里闪着诡异的光，“啊，西弗勒斯·斯内普，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桦木，蛇的神经，相当......”

“新生魔杖，奥利凡德。”斯内普冷冷打断他，“别浪费时间。”

奥利凡德这才把目光转向爱丽丝，然后突然僵住了。他那双浅色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奇怪......”他喃喃自语，突然凑近爱丽丝的脸，“非常奇怪......”

爱丽丝下意识后退半步：“呃，我脸上有东西？”

“不，不......”奥利凡德摇摇头，但眼睛依然紧盯着她，“只是觉得你看起来......熟悉。非常熟悉。但我不记得为你做过魔杖。”

斯内普挑眉：“你老年痴呆了？她是个麻瓜出身。”

“我的记忆从不出错！”奥利凡德激动地说，随即又困惑地皱眉，“但这次......”

爱丽丝心跳漏了一拍——该不会系统奖励的那根魔杖被算进去了吧？她赶紧转移话题：“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某个顾客？现在能试试魔杖吗？”

奥利凡德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转身走向货架：“好吧，让我们看看......惯用手？”

“右手。”

“试试这个，山毛榉木，龙心弦，九英寸半——”

爱丽丝刚接过魔杖，还没挥动，魔杖尖就“噗”地喷出一串火花。

“哦！”奥利凡德眼睛一亮，“反应不错，但......”他摇摇头，“不是最合适的。再试试这个——”

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魔杖版速度相亲。爱丽丝试了不下二十根魔杖，每一根都对她表现出友好态度，但奥利凡德总是不满意。

“太奇怪了......”老头挠着他乱糟糟的银发，“几乎所有魔杖都愿意为你工作，但没有一根是'命中注定'的......”

斯内普靠在墙边，黑袍与阴影融为一体：“你确定不是库存太久脑子发霉了？”

奥利凡德没理会他的嘲讽，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我想到一个可能性......”他爬上梯子，从最高处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积满灰尘的长盒，“非常特殊的组合......”

盒盖打开的瞬间，爱丽丝感到袖中的黑胡桃木魔杖微微发热。

“紫杉木，夜骐尾羽，十三又西分之三英寸。”奥利凡德轻声说，“极其罕见的组合，夜骐尾羽几乎从不......”

爱丽丝接过魔杖的瞬间，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她下意识一挥——

“轰！”

一道金光从魔杖尖迸发，在店里炸开一圈金色波纹。架子上的魔杖盒齐齐震动，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奥利凡德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太完美了！紫杉木象征着死亡与重生，而夜骐尾羽......”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爱丽丝，“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

爱丽丝差点手滑——前世那间惨白的病房，那些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那些逐渐模糊的意识......她确实“死”过一次。

“所以这就是我的魔杖了？”她假装天真地问，心里己经开始盘算怎么解释这根带踪丝的魔杖和系统奖励的那根之间的区别。

“毫无疑问！”奥利凡德高兴地搓着手，“七加隆，谢谢惠顾！”

走出魔杖店时，斯内普的表情比来时更加阴沉：“紫杉木......真是奇怪。”

爱丽丝假装没听懂他的暗示：“怎么了教授？紫杉木不好吗？”

“没什么。”斯内普冷冷地说，“只是......你确定自己没见过死亡？”

爱丽丝眨眨眼：“除非您把我家金鱼假死的那次算上。”

斯内普：“......”

回程的路上，爱丽丝一首把玩着新魔杖，心里却在盘算更重要的事——系统奖励的黑胡桃木魔杖没有踪丝，这意味着她可以在校外偷偷练习魔法而不被魔法部监测。而手上这根紫杉木魔杖......她低头看了看，杖身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

“教授，”她突然开口，“如果有人......我是说假设，有两根魔杖会怎样？”

斯内普脚步一顿：“非法持有多根魔杖需要特别许可。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好奇~”爱丽丝歪着头，“比如如果捡到一根无主的魔杖......”

“上交魔法部。”斯内普眯起眼睛，“除非你想被当成黑巫师。”

爱丽丝立刻闭嘴，但心里己经打定主意——系统魔杖必须藏好，至少在学会大脑封闭术前不能暴露。

“教授，魔杖买完了，接下来去哪？”爱丽丝把玩着新到手的紫杉木魔杖，眼睛却瞟向对角巷深处那家挂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招牌的店铺。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如果你能停止像只嗅嗅一样东张西望，我们或许能赶在日落前完成采购。”

爱丽丝立刻收回目光，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但刚走到长袍店门口，她的脚步就顿住了——透过橱窗，她看到里面站着个铂金色脑袋的小男孩，正一脸不耐烦地让卷尺在自己身上游走。

“哦，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看来你们今天有缘。”

爱丽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缘分？纯血统特供版偶遇吗？

推门进去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德拉科·马尔福立刻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睛在看到斯内普时亮了一下：“教父！”

爱丽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教父？！这关系可没在书里提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