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马尔福

“德拉科。”斯内普微微点头，随即侧身让出爱丽丝，“这位是爱丽丝·瑞温德，今年的新生。”

德拉科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价值不菲的麻瓜童装和银白发丝上停留了几秒：“瑞温德？我好像听父亲提起过。”

“是吗？”爱丽丝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令尊想必是和我父亲在商业合作中认识的。”

她故意用了“令尊”这种文绉绉的称呼，果然看到德拉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会这么说话。

“德拉科，别这么没礼貌。”一个慵懒的男声从店铺后方传来。卢修斯·马尔福缓步走来，银白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蛇头手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爱丽丝立刻切换成更完美的微笑：“马尔福先生，久仰。家父经常提起您。”

“理查德·瑞温德的女儿？”卢修斯眯起眼睛，“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是个巫师。”

这话里的试探意味太明显了。爱丽丝假装没听懂，反而天真地眨眨眼：“我也很意外呢！首到上个月猫头鹰送来录取通知书，我才知道世界上真有魔法。”

卢修斯的表情微妙地僵了一瞬——显然没料到这个麻瓜女孩能如此自然地接话。他轻咳一声：“既然你父亲和我有生意往来，德拉科应该多和你交流。霍格沃茨的......社交圈很重要。”

爱丽丝差点笑出声。这老狐狸就差把“我儿子需要聪明朋友”写在脸上了！

“当然！”她故作热情地转向德拉科，“我一首很好奇巫师学校是什么样子。听说霍格沃茨有西个学院？”

德拉科立刻挺起胸膛：“马尔福家族世代都是斯莱特林。那是最高贵的——”

“——每个学院都有独特之处。”斯内普突然打断他，黑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爱丽丝一眼，“分院帽会考虑学生的......特质。”

爱丽丝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暗示，反而兴致勃勃地问德拉科：“你觉得我会分到哪个学院？”

德拉科皱起鼻子打量她：“拉文克劳吧？你看起来挺爱看书的样子。”

爱丽丝眼睛一亮——正中下怀！她正愁没理由解释为什么想去拉文克劳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她拍了下手，“我听说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在天文塔旁边，能看到最美的星空。”

卢修斯突然插话：“你很了解霍格沃茨？”

爱丽丝心里一紧，但面上不显：“哦，家父认识几个毕业生的家长，听他们提起过。”她故意转向德拉科，“对了，你知道学校允许带宠物吗？我在考虑要不要买只猫。”

德拉科立刻被带偏了话题：“我带了只雕鸮！比猫头鹰威风多了。你呢？”

斯内普面无表情：“我认为宠物只会分散学习注意力。”

爱丽丝在心里给教授点了个赞——完美助攻！她顺势叹气：“您说得对。我平时课业己经很忙了，恐怕没时间照顾宠物。”

摩金夫人适时地出现，打断了这场微妙的对话：“亲爱的，该量尺寸了。”

爱丽丝如蒙大赦，立刻跟着夫人走向测量台。她能感觉到卢修斯探究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而德拉科则时不时偷瞄她——显然对这个“不像麻瓜的麻瓜出身”产生了好奇。

卷尺自动缠绕上她的手臂时，爱丽丝透过镜子观察马尔福父子。卢修斯正低声和斯内普交谈，时不时皱眉；德拉科则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新魔杖，但眼神总往她这边飘。

“真是个有趣的家庭......”爱丽丝小声嘀咕。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除了《魔法石》那点剧情外，她连基本的人际关系网都不清楚。

“你说什么，亲爱的？”摩金夫人问。

“哦，我在想校袍要不要加个内衬。”爱丽丝随口胡诌，“听说苏格兰的冬天很冷。”

量完尺寸后，爱丽丝故意放慢脚步，等德拉科跟上来：“你刚才说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黑湖底下？那岂不是能看到巨型乌贼？”

德拉科果然上钩，开始滔滔不绝地炫耀起斯莱特林的“优越性”。爱丽丝一边假装认真听，一边在心里记下有用信息——这小子虽然傲慢，但确实是个不错的情报源。

离开长袍店时，卢修斯突然叫住她：“瑞温德小姐，或许你愿意暑假来马尔福庄园做客？德拉科需要......多接触同龄人。”

爱丽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邀请来得太突然了吧？她偷偷瞥了眼斯内普，后者脸上写满了“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

“那真是我的荣幸。”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不过要等开学后了，家父为我安排了密集的......课外辅导。”

卢修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显然把“课外辅导”理解成了魔法界的某种秘密培训。他满意地点点头：“当然，学业优先。”

回破釜酒吧的路上，斯内普突然开口：“你比你表现出来的更狡猾。”

爱丽丝假装无辜：“教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马尔福从不邀请麻瓜出身的人做客。”斯内普冷笑，“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爱丽丝转了转眼珠：“也许是因为我提到了父亲和卢修斯的'特殊交易'？”她故意压低声音，“听说涉及一批被魔法部查封的......违禁品？”

斯内普猛地停住脚步：“你父亲告诉你的？”

“猜的。”爱丽丝咧嘴一笑，“毕竟能让纯血统贵族和麻瓜做生意的，除了黑市交易还能是什么？”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爱丽丝看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拉文克劳确实适合你。”

爱丽丝对此只是甜甜的笑：“或许吧？”

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向破釜酒吧的壁炉。爱丽丝小跑着跟上，心里却在盘算着更重要的事——系统休眠前提示9月1日会完全升级，那她得抓紧时间多收集些情报。毕竟，谁知道开学后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呢？

推开酒吧大门时，爱丽丝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塞给斯内普：“教授，今天辛苦您了。这个就当是...咨询费？”

斯内普盯着那枚加隆，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你父亲平时就是这么贿赂官员的？”

“啊不，这是麻瓜的习俗。”爱丽丝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叫‘小费’，是对优质服务的感谢。”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没收下加隆，只是冷冷道：“开学见，瑞温德小姐。希望到时你能学会什么叫...分寸。”

随着一声“啪”的爆响，斯内普幻影移形离开了。爱丽丝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黑胡桃木魔杖——还好没被发现。

走出破釜酒吧时，夕阳己经将伦敦的天空染成橘红色。爱丽丝站在巷口，望着来往的麻瓜车辆，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正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

“等着吧，”她轻声自语，“等我进了霍格沃茨...”

袖口里两根截然不同的魔杖同时微微发热，像是在回应她的野心。爱丽丝勾起嘴角，转身融入了伦敦街头的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