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学前

爱丽丝站在女贞路4号门前，手里拎着个蛋糕盒，嘴角挂着恶趣味的笑。三天前她“偶然”帮弗农姨父买了张彩票，结果这家人真的中了加勒比海十日游——当然，中奖号码是她用钞能力安排的，旅行社也是她家控股的。现在德思礼一家正在海上享受她精心准备的“惊喜”：晕船、食物中毒，以及一位擅长推销的导游。

“咚咚咚。”

门开得很快，哈利顶着那头永远乱糟糟的黑发出现在门缝里，绿眼睛瞪得溜圆：“爱丽丝？！你怎么——”

“生日快乐，虽然迟了两天。”爱丽丝晃了晃蛋糕盒，“听说你家人去旅游了？正好来给你补过生日。”

哈利手忙脚乱地拉她进门，不停往窗外张望，活像只受惊的鹿。客厅茶几上摊着本《初学变形指南》，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书塞进沙发缝里。

“别藏了，”爱丽丝把蛋糕放在桌上，故意用困惑的语气说，“你什么时候对魔术戏法感兴趣了？”

哈利耳朵瞬间红了：“就...突然有点兴趣。”他盯着蛋糕盒上的糖霜城堡图案，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生日那天发生了件特别的事...”

“哦？”爱丽丝拆着蛋糕蝴蝶结，假装没注意到他口袋里露出的魔杖尖。

“我遇到个...呃...马戏团的巨人！”哈利眼睛亮起来，“他给我做了个蛋糕，还告诉我爸妈其实是为了很伟大的事业牺牲的！”

爱丽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马戏团巨人？海格知道自己被这样形容吗？

“哇哦，”她配合地瞪大眼睛，“那他一定很高吧？”

“高得能顶到我家门框！”哈利比划着，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蛋糕是什么口味的？”

爱丽丝笑眯眯地看着他笨拙的表演，心想救世主的撒谎技术真是烂得感人。她故意慢条斯理地拆开盒子，露出里面的双层巧克力蛋糕，顶层用糖霜写着“HAPPY 11TH BIRTHDAY HARRY”。

“我特意让甜品店加了双倍巧克力酱。”她递过塑料刀，“要现在切吗？”

哈利盯着蛋糕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梅林本人：“这太...我是说，谢谢你。从来没人专门给我买过生日蛋糕。”

爱丽丝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她想起原著里海格那个被压烂的蛋糕，再看看眼前这个男孩小心翼翼触碰糖霜字母的样子——德思礼家真是造孽。

“快许愿。”她弹了下哈利的额头，“然后告诉我那个‘马戏团巨人’还说了什么有趣的事。”

哈利双手合十，闭眼一秒就睁开了：“他说...呃...我可能会收到一所特殊学校的邀请。”

“特殊学校？”爱丽丝歪着头，“像那种给天才儿童上的？”

“差不多吧...”哈利局促地推了推眼镜，“但我怀疑是骗人的。达力说那种地方都是关疯子的。”

爱丽丝差点翻白眼。她故意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说：“我表哥去年也收到过一封奇怪的信，后来去了苏格兰的某所寄宿学校。现在他放假回来，总能从帽子里变出鸽子。”

哈利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弗农姨父说那都是骗术...”

“谁知道呢？”爱丽丝耸耸肩，切下一大块蛋糕推给他，“说不定你也会变鸽子？”

哈利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又硬生生憋住。爱丽丝看得想笑——这孩子脸上写满了“我好想告诉你但这是魔法界机密”。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家人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五天...”哈利声音低下去，“海格——就是那个巨人，说让我九月一号自己去伦敦...”

爱丽丝眼睛一亮。来了，经典剧情！

“巧了，我那天也要去伦敦。”她若无其事地舔着叉子上的奶油，“我爸给我报了所新学校的入学考试。要不一起走？”

哈利瞬间抬头，绿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真的可以吗？”

“当然。”爱丽丝笑眯眯地说，“国王十字车站见？”

“好！”哈利用力点头，随即又犹豫起来，“不过...我的车票有点奇怪，是九又西分之三站台...”

爱丽丝假装困惑地皱眉：“九又西分之三？那是什么鬼编号？”

“我也不知道...”哈利沮丧地戳着蛋糕，“海格只说‘别担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爱丽丝在心里给海格记了一笔——这导游当得可真不负责任。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伦敦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很热心，到时候问问就行。”

哈利看起来并没被安慰到，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希望如此...谢谢你，爱丽丝。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句话让爱丽丝胸口一闷。她突然有点愧疚自己在这装模作样——但转念一想，等到了霍格沃茨，这傻孩子就会知道真相了。

“快吃蛋糕。”她弹了下哈利的鼻尖，“凉了就不好吃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暑假见闻。哈利明显在极力避免提到任何魔法相关，而爱丽丝则配合地扮演着“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麻瓜好友”角色。

临走时，哈利突然拉住她的袖子：“爱丽丝...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去了那所特殊学校...”

“嗯？”

“你会给我写信吗？”哈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是说...普通邮件就行...”

爱丽丝看着他紧张到发白的指节，突然很想揉乱他那头本来就够乱的黑发。

“当然。”她眨眨眼，“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地址——我猜不是什么‘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之类的童话地名吧？”

哈利瞬间僵住，眼镜后的绿眼睛瞪得像两个小绿灯。

“我...那个...”

“开玩笑的啦！”爱丽丝大笑着拍拍他的肩，“回头见，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