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遇马尔福

“没有，不过你可以试试‘飞来咒’。”爱丽丝随口建议，抬头对上了赫敏·格兰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赫敏的卷发像炸开的蒲公英，在看到爱丽丝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等等，你是理查德·瑞温德的女儿？我在《金融时报》上看过你们家的全家福！”

哈利和罗恩同时转头看向爱丽丝。

“我爸确实挺爱上新闻的。”爱丽丝淡定地掰开第二只巧克力蛙，“不过我不知道你还关注麻瓜财经版块？”

赫敏的脸颊微微泛红：“我父母都是牙医，他们订了——”

“——等等！”哈利突然打断，绿眼睛里写满委屈，“所以你爸爸不仅认识马尔福家，还上过报纸？这两个月你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爱丽丝无辜地眨眨眼：“你也没问啊。”

赫敏的目光在哈利和爱丽丝之间来回扫视，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梅林啊！你是哈利·波特！我在《现代魔法史》和《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里都读到过你！”

罗恩翻了个白眼：“又来一个。”

“我是赫敏·格兰杰。”赫敏完全无视了罗恩，兴奋地挤进包厢，“真不敢相信！两个麻瓜出身的新生，其中一个还是哈利·波特！”她突然转向爱丽丝，“你父母真的都是麻瓜？那你们家怎么——”

“商业机密。”爱丽丝神秘地眨眨眼，成功堵住了赫敏连珠炮似的提问。

赫敏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对了，你们最好赶快换上校袍，列车马上就要到站了。”她热心地对爱丽丝说，“你可以来我们包厢换，纳威和另一个女生己经换好了。”

爱丽丝从善如流地起身，临走前对哈利做了个“下次再解释”的口型，成功收获救世主一个哀怨的眼神。

赫敏的包厢里堆满了书籍。爱丽丝换好校袍时，赫敏己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盘问：

“所以你真的从小在麻瓜世界长大？那你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魔法能力是什么时候？我是在六岁那次——”

“说来话长。”爱丽丝系好领带，“不如先帮隆巴顿先生找他的蟾蜍？”

赫敏这才想起正事，风风火火地拉着纳威继续搜寻去了。爱丽丝独自返回时，远远就听到自己包厢传来一阵争执声。

爱丽丝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拖腔拖调的傲慢声音：“——所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我还以为会更有...格调一点。”

推开门，她看到德拉科·马尔福正带着两个跟班堵在哈利和罗恩面前，铂金色的脑袋高高扬起，活像只开屏的孔雀。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肉山一样杵在他身后，把整个过道堵得严严实实。

“啊，瑞温德。”德拉科瞥见她，表情明显缓和了些，“我正在和波特先生...交流。”

罗恩的耳朵己经红得像他的头发，哈利则一脸警惕地攥着魔杖。

爱丽丝淡定地挤进包厢，顺手把校袍搭在椅背上：“真巧，你们认识？”

“刚认识。”德拉科假笑了一下，“波特似乎对巫师家族一无所知。我在好心给他科普——比如某些...”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罗恩的旧袍子，“...不入流的姓氏。”

罗恩猛地站起来，魔杖差点戳到德拉科鼻子：“你再说一遍？！”

“冷静点，韦斯莱。”爱丽丝按住罗恩的肩膀，转向德拉科，“我猜马尔福先生是来邀请我们加入他的...社交圈？”

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当然。我父亲说——”

“——真遗憾。”爱丽丝打断他，露出一个商业假笑，“我们刚约好要和隆巴顿家的孩子一起坐。你知道的，纯血二十八家之一。”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僵住。爱丽丝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招果然有效。原著里马尔福家对纯血统的执念简首写在脸上。

“隆巴顿？”德拉科皱眉，“那个连蟾蜍都看不住的蠢货？”

“每个家族都有那么一两个...特例。”爱丽丝耸耸肩，“就像你们家的那位喜欢研究麻瓜金融的远亲？”

德拉科脸色变了变——显然不清楚自家有没有这么号人物，但又不敢贸然否认。爱丽丝趁热打铁：“不如这样，分院仪式后我们再详谈？毕竟...”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克拉布和高尔，“有些话题不适合公开讨论。”

德拉科眯起灰蓝色的眼睛，似乎在评估她话里的真假。最终，他微微点头：“有道理。希望你们...慎重考虑。”临走前还不忘对哈利补一句，“波特，跟对朋友很重要。”

等马尔福三人组走远，罗恩立刻炸了：“你居然跟那个小白鼬聊得那么开心？！”

哈利则困惑地看着爱丽丝：“你认识他？”

“采购魔杖时见过。”爱丽丝轻描淡写地说，顺手把罗恩按回座位上，“别激动，那小子就是个被宠坏的少爷，典型的'我爸爸会听到这件事'类型。”

罗恩气呼呼地嘟囔：“他全家都是食死徒预备役...”

“但他现在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孩。”爱丽丝掰开一颗巧克力蛙，“你们没发现吗？他刚才明明是想来交朋友的，只是方式蠢了点。”

哈利和罗恩同时露出“你瞎了吗”的表情。

爱丽丝叹了口气：“想想看，他特意跑来包厢，还带了两个跟班...这不就是小学生版的'看我多厉害'吗？本质上和达力炫耀他的生日礼物数量没区别。”

哈利若有所思：“好像...是有点？”

“绝对没错。”爱丽丝信誓旦旦地胡说八道，“我打赌那小子回去就会跟他爸爸吹嘘'我今天教训了哈利·波特'，实际上——”她模仿德拉科尖细的嗓音，“'爸爸！哈利·波特居然和韦斯莱家的穷鬼做朋友！'”

罗恩噗嗤笑出声，连哈利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罗恩啃着巧克力蛙腿，“真要去找隆巴顿？”

“当然不。”爱丽丝眨眨眼睛，“我刚才是骗马尔福的。不过——”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知道为什么纯血家族这么在意社交圈吗？”

两个男孩同时摇头。

“因为魔法界太小了。”爱丽丝神秘兮兮地说，“全英国巫师加起来还没伦敦一个区的人口多。在这里，人脉就是一切。”她指了指罗恩，“你们家虽然穷，但是人丁兴旺，在各个领域都有人。”又指了指哈利，“而你，救世主光环加身。”最后指了指自己，“我，麻瓜出身但家里有钱。”

罗恩眼睛瞪得溜圆：“所以...？”

“所以马尔福家是在提前布局。”爱丽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纯血统至上？别傻了，那只是借口。真相是魔法界资源有限，谁掌握的人脉多，谁就能分到更大的蛋糕。”

哈利看起来似懂非懂，但罗恩明显被这套说辞震住了：“梅林啊...这听起来比我爸说的'马尔福家都是坏种'复杂多了...”

“政治就是这么肮脏，孩子们。”爱丽丝老气横秋地总结，顺手把最后一颗比比多味豆塞进嘴里——然后立刻吐了出来，“呸！蟑螂味！”

随着列车逐渐减速，窗外的景色从开阔的田野变成了茂密的森林。爱丽丝望着远处山峦间若隐若现的城堡尖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霍格沃茨，她终于要亲眼见到这座魔法城堡了。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行李留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