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五周目（2）

魔药课后，爱丽丝婉拒了赫敏一起去图书馆的邀请。她需要独处时间——确切地说，是和系统独处的时间。她独自回到斯莱特林宿舍，湖水的波光透过窗户在天花板上投下摇曳的纹路。达芙妮不知去向，空荡荡的寝室正好适合继续她的模拟大业。

“系统，”她在脑海中呼唤，“继续上次的模拟。”

【模拟载入中……】

【当前进度：霍格沃茨第一学期】

爱丽丝的意识重新沉入模拟器，熟悉的霍格沃茨场景在眼前展开。拉文克劳塔楼的星光天花板投下斑驳光影，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她活动了一下虚拟的手指——比起现实中可怜的魔力2，模拟器里的5点魔力让她能轻松施展一年级咒语。

【11岁，你和汤姆·里德尔在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学院差异中保持着微妙友谊】

早餐时分，爱丽丝故意坐在靠近斯莱特林长桌的位置。汤姆正被一群纯血统学生围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金发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那就是和你一起从孤儿院来的女孩？”阿布用银叉指了指爱丽丝，语气中少了些惯常的傲慢——桃花不断的天赋正在微妙地起作用。

汤姆的黑眼睛闪过一丝不悦：“她魔咒课成绩比我还高。”

爱丽丝假装没听见，专心往面包上抹果酱。

变形课后，汤姆在走廊拦住了她：“为什么故意坐那么近？”

“观察。”爱丽丝晃了晃手里的《高级变形术理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家在巫师评议会有三个席位。”

汤姆眯起眼睛：“你调查这个干什么？”

“知识就是力量。”爱丽丝微笑，“尤其是当你需要盟友的时候。”

汤姆的表情松动了一瞬：“...他们看不起混血。”

“那就让他们不得不正视你。”爱丽丝压低声音，“比他们更强，比他们更聪明，比他们更...不可替代。”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评价更新：有价值的参谋】

【12岁，汤姆开始有意识地结交纯血统家族继承人】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上，汤姆穿着二手长袍却比任何人都像天生的贵族。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大家族之间，偶尔向角落里的爱丽丝投来询问的目光——她正忙着记录每个人的喜好和弱点。

“你不去社交？”斯拉格霍恩递给她一杯黄油啤酒，“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受欢迎才对。”

爱丽丝晃了晃笔记本：“我在用更高效的方式学习，教授。”

老巫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远处的汤姆：“你们很特别...非常特别。”

“特别？”爱丽丝挑眉。

“特别有潜力。”斯拉格霍恩抿了口蜂蜜酒，“尤其是你，瑞温德小姐。有时候我觉得你比里德尔更...清醒。”

爱丽丝笑而不语。在模拟器里，她可以尽情展现实力而不必担心被现实中的纯血统刁难——反正这只是一场游戏。

【13岁，汤姆开始秘密研究无杖魔法】

斯拉格霍恩的魔药俱乐部里，汤姆永远是明星学员。今晚他正优雅地调制着活地狱汤剂，周围挤满了崇拜的斯莱特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德拉科的祖父——正用近乎谄媚的姿态递着材料。

“里德尔，这色泽太完美了！”阿布拉克萨斯赞叹道，“你肯定会被选为男学生会主席。”

汤姆挂着谦逊的微笑，余光却扫向角落里的爱丽丝。她正独自熬制着一种古怪的紫色魔药，对周围的社交毫无兴趣。

“那是什么？”汤姆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改良版福灵剂。”爱丽丝头也不抬，“把火灰蛇卵换成中国火球龙鳞片，效果更持久但……嗯，可能会有点小副作用。”

汤姆挑眉：“什么副作用？”

“让人话多。”爱丽丝终于抬头，蓝眼睛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要试试吗，未来主席先生？”

汤姆罕见地笑出声：“留着给马尔福吧。”阿布拉克萨斯在远处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拉文克劳女孩始终抱有莫名好感。

【15岁，汤姆的势力在斯莱特林稳固】

黑湖边，汤姆和爱丽丝并肩而坐。远处一群斯莱特林正敬畏地看着这边——如今的汤姆己经建立起自己的小团体，连七年级都对他言听计从。

“阿芒多校长批准我查阅禁书区了。”汤姆突然说。

爱丽丝眯起眼睛：“以什么理由？”

“血统研究。”汤姆的嘴角勾起冷笑，“我说想证明自己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关系。”

“聪明。”爱丽丝点头，“找到什么了？”

汤姆的声音突然压低：“魂器。”

爱丽丝的笔尖顿了一下：“分裂灵魂的那个？”

“你知道？”汤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

“《尖端黑魔法理论》提过一嘴。”爱丽丝面不改色，“但具体制作方法应该是绝密。”

汤姆紧盯着她的眼睛：“斯拉格霍恩知道些什么……但我需要更巧妙的方式问他。”

“别急。”爱丽丝轻声说，“圣诞舞会是个好机会，他喝多了蜜酒就会松口。”

汤姆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爱丽丝平静地回望：“因为我知道你会告诉我——当你准备好的时候。”

汤姆的指尖微微收紧，又突然松开：“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用了摄神取念。”

“那多无聊。”爱丽丝轻笑，“猜你的心思比看课本有趣多了。”

【16岁，密室事件前夕】

桃金娘·沃伦总在盥洗室哭哭啼啼，汤姆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像看一件工具。爱丽丝知道时机快到了——就是这次谋杀让汤姆制作了第一个魂器。

“你真的要这么做？”天文塔上，爱丽丝假装不安地绞着手指，“万一被发现...”

“不会的。”汤姆的侧脸在月光下像大理石雕塑般冰冷完美，“海格那个傻大个养了只八眼巨蛛...完美的替罪羊。”

爱丽丝垂下眼睛。纯文字版的模拟器里面的她还会保留一点人性，但在完全自由的模拟器里她可以冷眼旁观这些罪行，甚至推波助澜——毕竟这只是游戏和数据。但某种本能让她补充道：“记得戴手套，别留下任何痕迹。”

汤姆轻笑一声：“你比我想象的谨慎。”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评价更新：可靠的共犯】

【一段时间后，汤姆获得特殊贡献奖】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红发教授正用锐利的蓝眼睛审视着爱丽丝。

“你和里德尔先生走得很近。”邓布利多轻声说。

爱丽丝搅动着茶杯里的蜂蜜：“您知道的，我们是孤儿院旧识。”

“他最近对黑魔法的兴趣……令人担忧。”

爱丽丝抬头：“您是在暗示我监视他？”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你是个聪明的女巫，瑞温德小姐。聪明到应该明白某些道路的危险性。”

爱丽丝放下茶杯：“教授，汤姆·里德尔只会听他自己的。我能做的最多是……让他少炸几个坩埚。”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旁观也是一种参与。”

离开办公室时，爱丽丝碰见了斯拉格霍恩。魔药教授正擦着汗，显然刚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谈话。

“啊，瑞温德！”斯拉格霍恩强作欢颜，“正好，关于你上次提交的欢欣剂改良……”

爱丽丝微笑：“用日光兰代替仙客来？”

“对！太天才了！”斯拉格霍恩松了口气，“来我办公室详谈？我有些新收藏的龙血……”

【16岁同时期，汤姆制作第一个魂器】

暑假的伍氏孤儿院比霍格沃茨阴冷十倍。汤姆和爱丽丝站在屋顶，俯瞰着伦敦的灯火。

“我找到了。”汤姆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分裂灵魂的方法。”

爱丽丝望着他狂热的侧脸：“代价是什么？”

“谋杀。”汤姆轻描淡写地说，“但值得。想象一下，爱丽丝，永生。”

“听起来很痛。”爱丽丝实话实说。

汤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会帮我吗？”

他的掌心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爱丽丝知道这是试探——汤姆从不完全信任任何人。

“当然。”她首视那双漆黑的眼睛，“我们是同类，记得吗？”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信赖度小幅上升】

【17岁，战争阴云笼罩欧洲】

OWLs考试上，汤姆和爱丽丝包揽了几乎所有学科的O。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己经公开称汤姆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纯血统家族纷纷投来橄榄枝。

“他们想利用你。”爱丽丝在图书馆角落低声说，“马尔福家需要新的政治代言人。”

汤姆漫不经心地翻着《生而高贵：巫师家谱》：“互相利用而己。”他忽然抬头，“毕业后跟我走吧。”

“去哪？”

“先周游世界，收集更多...保险措施。”汤姆眼睛里满是野心，“然后回来建立新秩序。”

爱丽丝知道他在指什么——更多魂器，更多永生保障。她故意问：“就我们两个？”

汤姆的表情罕见地柔和了一瞬：“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好感度突破临界值】

【18岁，毕业典礼】

离校前，老巫师再次找到爱丽丝。

“最后一次机会，瑞温德小姐。”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夕阳，“魔法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爱丽丝拎着行李摇头：“我有自己的路，教授。”

“路有很多条。”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有些岔路口...一旦选错就回不了头。”

爱丽丝微笑：“那就不回头。”

她转身走向站台上等待的汤姆。少年时代的青涩己经完全褪去，现在的汤姆·里德尔英俊得近乎锋利，黑眼睛里燃烧着危险的野心。

“魔法部给你发了邀请？”汤姆接过她的行李箱。

“嗯，法律执行司。”

汤姆嗤笑一声：“整天和文件打交道的苦差事。”

“你收到什么offer？”

“神秘事务司。”汤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拒绝了。”

爱丽丝挑眉：“打算去哪？”

“翻倒巷。”汤姆的魔杖轻点，召唤来一辆漆黑的马车，“那里有我需要的一切...和我们。”

马车腾空而起时，爱丽丝透过窗户看到霍格沃茨的轮廓渐渐远去。这场漫长的游戏即将进入新阶段。

【模拟暂停】

【当前存活年龄：17岁】

【模拟进度：霍格沃茨毕业时期】

【是否保存进度？】

随手保存了进度，爱丽丝愈发觉得不对劲。虽然游戏版的参与感和自由度的确很高，但是时长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她勤勤恳恳模拟了两天，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爱丽丝：不对。

“系统，解释解释？”

【游戏版的结算机制与文字版不同，具体需要第一次结算后才可说明】

爱丽丝：得，问了跟白问一样。还是得等模拟结束才能揭晓答案。

“算了，等个更新都等了两个月，再等几天也问题不大。”

窗外，黑湖的巨乌贼触须轻轻拍打着玻璃。爱丽丝看了眼时间——快到宵禁了，明天还有飞行课等着她……虽然有魁地奇的肌肉记忆一项紫色天赋，不过她纯粹就是用来当压箱底的逃跑技能。显露头角？不存在的，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