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五周目（4）

【1947年，赫普兹巴·史密斯谋杀案】

史密斯庄园的茶会浮夸得令人窒息。爱丽丝穿着从二手店淘来的墨绿色长裙，假装对赫普兹巴展示的家养小精灵头骨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恐。

“亲爱的，你脸色不太好。”老女巫用镶金边的茶杯碰了碰爱丽丝的手背，“要不要尝尝我特制的提神药剂？”

“她只是被您的收藏震撼到了。”汤姆微笑着接过茶杯，指尖不着痕迹地弹了弹杯沿。爱丽丝注意到一点无色粉末消失在茶水里。

两小时后，当他们站在赫普兹巴的遗体旁时，爱丽丝熟练地挥动魔杖：“一忘皆空。”

家养小精灵的眼神立刻变得呆滞。汤姆正在壁炉前把玩那个金杯，烛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完美。”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爱丽丝从未听过的餍足，“比上次更完美。”

爱丽丝沉默地处理完现场。这次她特意改良了记忆咒语，确保魔法部只会查到“自然死亡”的结论。离开前，她注意到汤姆把玩金杯的样子，就像小男孩得到新玩具——如果那男孩的眼神不是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依赖度显著提升】

【1950年，食死徒雏形建立】

阿尔巴尼亚森林的夜晚潮湿闷热。爱丽丝坐在篝火旁，清点着最新一批“招募者”的档案。这些纯血统的年轻人被汤姆的魅力和理念吸引，却不知道他们崇拜的对象血管里流着一半麻瓜的血。

“莱斯特兰奇家的长子，”她指着羊皮纸上烫金的名字，“在魔法交通司任职，能搞到禁止幻影移形区域的名单。”

汤姆漫不经心地点头，正在翻阅她强迫他读的《核物理入门》。这些年来，爱丽丝坚持不懈地用麻瓜的军事资料轰炸他——不是出于什么阻止黑魔王的崇高目的，纯粹是想看看这个魔法至上的家伙被认知颠覆时的表情。

“有趣。”汤姆突然合上书，“麻瓜居然造出了比厉火更可怕的武器。”

爱丽丝挑眉：“现在承认麻瓜不是蝼蚁了？”

“蝼蚁也会咬人。”汤姆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尤其是聚集成群的蝼蚁。”

篝火噼啪作响。远处传来新招募者的喧闹声——他们在试验不可饶恕咒，用抓来的麻瓜做练习。爱丽丝假装没听见那些惨叫。这是模拟器，她不断提醒自己，只是一场可以随时退出的游戏。

“下个月去挪威，”汤姆突然说，“有个古老的诅咒我想试试。”

爱丽丝点头记下，同时在心里盘算现实世界的时间——再过十分钟就是魔法史课，她得赶在那之前结束今天的模拟。

【1952年，势力扩张期】

挪威的雪下得很大。爱丽丝站在巫师酒吧二楼，透过结霜的窗户观察楼下新收的挪威信徒。汤姆正在地下室进行某种黑魔法仪式，惨叫声断断续续传来。

“他越来越像黑巫师了。”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爱丽丝头也不回：“他一首都是，诺特先生。”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得力助手——西奥多·诺特的祖父——走到她身边。老诺特比其他人更敏锐，早就看穿了她和汤姆的真实关系。

“你不怕他吗？”老诺特好奇地问，“其他人连首视他都发抖。”

爱丽丝轻笑：“我认识他时，他还会为抢到额外的面包高兴半天。”

老诺特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爱丽丝知道他在想什么——整个食死徒团体里，只有她敢对汤姆说“不”，只有她能在他暴怒时用一个眼神平息风暴。这种特殊地位让不少人暗中嫉妒。

“他需要你。”老诺特最终说道，语气复杂，“但小心，孩子，被需要不等于安全。”

爱丽丝没有回答。楼下的信徒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汤姆出现了，黑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锁定了二楼窗口的爱丽丝。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的警告：有些路一旦选错就回不了头。

“今天就到这里。”她轻声说，“系统，暂停模拟。”

【模拟暂停】

【当前存活年龄：25岁】

【模拟进度：食死徒初期发展阶段】

现实世界的嘈杂声瞬间涌入耳膜。爱丽丝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趴在魔法史教室的最后一排。宾斯教授干巴巴的声音正讲述着中世纪焚烧女巫的细节，前排的赫敏却听得津津有味。

“你居然没睡？”西奥多·诺特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我以为你又要像上次那样流口水到课本上。”

爱丽丝懒洋洋地支起脑袋：“我在用更高效的方式学习，诺特先生。”

西奥多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面前空白的羊皮纸上。爱丽丝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对她很好奇——从分院仪式那天起，他就时不时用这种探究的眼神打量她。

不过没关系，看两眼又不会少一块肉。

【模拟继续】

【1956年，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羊皮纸在邓布利多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爱丽丝站在红发教授对面，看着他将汤姆的求职信轻轻放回桌面。

“我很遗憾。”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审视着她，“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需要更...稳定的候选人。”

爱丽丝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自从两年前史密斯谋杀案后，邓布利多对汤姆的警惕与日俱增。她微微颔首：“我会转告他。”

“你本可以留在魔法部。”邓布利多突然说，“法律执行司的晋升空间很大。”

爱丽丝轻笑：“我更擅长在阴影里工作，教授。”

离开城堡时，她看见汤姆站在黑湖边，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攥着邓布利多的回绝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要为此付出代价。”汤姆的声音比湖面的冰还冷，“我诅咒这个职位——从今往后，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能待满一年。”

爱丽丝没有劝阻。她知道这是既定剧情，虽然不清楚汤姆的诅咒会持续到何时。但此刻她更关心另一件事：“冈特老宅的线索查到了？”

汤姆的怒意瞬间转为狂热：“明年就去小汉格顿。”

【1957年，冈特老宅】

梅洛普·冈特的戒指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绿光。爱丽丝站在地下室门口，看着汤姆用魔杖抵住老汤姆·里德尔的咽喉。这个抛弃了女巫的麻瓜男人，此刻正惊恐地望着自己从未承认的儿子。

“父亲。”汤姆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认识我吗？”

爱丽丝转身离开。五分钟后，一声惨叫穿透老宅，紧接着是汤姆癫狂的大笑。当她再次下楼时，只看见戒指上新增的血迹，和老里德尔扭曲的尸体。

“看。”汤姆向她展示戒指，“斯莱特林的遗物，现在是我的了。”

爱丽丝注意到他瞳孔边缘泛起的猩红——制作魂器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了。

“你该休息了。”她递去一瓶镇定剂，“魔法部己经开始调查史密斯案。”

汤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也应该有一个。”

“什么？”

“魂器。”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我们可以一起永生。”

爱丽丝抽回手：“谢谢，但我不想毁容。”颜值1什么的只要存在文字版就好。

空气凝固了两秒。

汤姆突然低笑出声，肩膀罕见地抖动起来：“只有你会因为这种理由拒绝永生。”

【汤姆·里德尔对你的特殊好感度更新：无可奈何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