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周目（5）

【1959年，食死徒崛起初期】

门被无声地推开时，爱丽丝头也不抬：“会议结束了？”

“只是中场休息。”汤姆的声音比三年前更加冰冷，却在她面前保留着一丝罕见的温度。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面前的羊皮纸，“今晚有个仪式。”

爱丽丝终于抬起头。二十五岁的汤姆·里德尔己经完全褪去少年时代的青涩，黑玉般的头发衬着苍白的皮肤，红瞳在阴影中泛着危险的光泽。他递来一张烫金请柬——如果那上面不是用血写着字的话，倒真像上流社会的晚宴邀请。

“给我的？”爱丽丝挑眉，“真荣幸。”

汤姆的嘴角微微抽动：“你是第一个。”

爱丽丝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原著中食死徒的黑魔标记，如今要第一个烙在她这个“麻瓜出身”的拉文克劳身上。

“系统。”她在脑海中呼唤，“屏蔽痛觉。”

【己激活痛觉屏蔽模块】

当晚的仪式在诺特庄园地下举行。三十名披着黑袍的食死徒围成一圈，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挂满家养小精灵头颅的墙壁上。爱丽丝站在圆圈中央，白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小臂。

“跪下。”汤姆命令道。

爱丽丝保持着站姿，蓝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空气瞬间凝固，几个食死徒不安地交换眼神——从没有人敢违抗黑魔王的命令。

汤姆的红瞳微微收缩。三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忽然低笑一声，魔杖尖轻轻挑起爱丽丝的下巴：“总是这么特别。”

魔咒击中手臂的瞬间，爱丽丝感到一阵灼热，但被系统过滤后的痛感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皮肤上浮现出漆黑的骷髅与蛇纹身时，她甚至有余裕观察周围食死徒的反应——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金发在烛光下微微颤动，灰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荣耀。”汤姆用指腹着新鲜的黑魔标记，瞳孔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猩红。爱丽丝任由他动作，心想这大概就是宠物店老板给冠军犬挂牌子的心态。

“从今往后，”汤姆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她的地位仅次于于我。”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的表情像是生生被雷劈了一下。

【1960年，巫师界的权力重构悄然开始】

马尔福庄园的会议厅里，爱丽丝正在修改食死徒章程第三条。

“纯血统至上这条需要调整。”她用羽毛笔划掉原文，“改为‘魔法能力至上’——否则你自己就是第一个违规者。”

圆桌周围响起压抑的抽气声。敢当面指出黑魔王混血身份的人，通常活不过下一秒。

伏地魔的蛇脸看不出表情。沉默持续了令人窒息的十秒后，他忽然轻笑：“有道理。”

贝拉特里克斯的银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主人！纯血统是神圣二十八家的根基——”

“闭嘴，贝拉。”爱丽丝头也不抬地继续书写，“你上周用钻心咒折磨麻瓜孕妇的行为己经导致《预言家日报》曝光了三个安全屋。”

贝拉特里克斯的眼中迸出杀意，但伏地魔冰冷的注视让她不得不低头。爱丽丝趁机推出新规草案：“禁止无意义虐杀，禁止擅自行动，战利品统一分配——除非你想重蹈格林德沃的覆辙。”

伏地魔接过羊皮纸，指尖在她手背若有若无地擦过：“你总是考虑得很周全。”

会议结束后，爱丽丝在走廊被贝拉特里克斯拦住。黑发女巫的魔杖首指她咽喉：“你以为自己很特别？”

“特别到能让你关三个月禁闭。”爱丽丝亮出黑魔标记上新增的蛇形纹路——这是二把手的象征，“要试试吗？”

贝拉特里克斯的瞳孔剧烈收缩。当她愤然离去时，爱丽丝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轻声道：“系统，调出麻瓜科学家名单。”

【1961年，你开始了暗线布局】

爱丽丝站在麻瓜伦敦某栋政府大楼里，面前是CIA特工递来的绝密档案。

“您资助的实验室有了突破。”特工压低声音，“那种‘能量场’可以被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干扰。”

爱丽丝翻阅着数据报告。三年来，她利用食死徒劫掠的财富秘密资助了七个麻瓜科研项目，从量子物理到生物化学。伏地魔对此嗤之以鼻，但默许她“玩这些小把戏”——就像纵容猫抓挠无关紧要的纸团。

“继续研究。”她签下支票，“特别是针对‘幽灵状能量体’的捕获装置。”

回程的飞路网中，爱丽丝撞见阿布拉克萨斯正在她的办公室徘徊。金发青年慌乱中碰倒了相框——那是霍格沃茨毕业照，年轻的汤姆·里德尔站在她身边，嘴角带着罕见的柔和笑意。

“我来送财务报表。”阿布拉克萨斯表面姿态端正，但是发红的耳尖暴露了他。

爱丽丝微微点头，没有递给他一个眼神，“放那吧。”

自从「桃花不断」开始生效，她的安分日子就没几天。无论是阿布拉克萨斯故作矜持的试探，还是其他食死徒隐晦的示好，都逐渐让她感到厌烦——虽然说这一开始是她自己选择的天赋。

但爱丽丝从来都不需要男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更不需要一段婚姻来巩固地位。权力、知识、自由——这些才是她真正追求的东西。爱情？婚约？不过是绊住手脚的枷锁。

她走向办公桌，随手将阿布拉克萨斯送来的文件丢进待处理箱，连多余的目光都懒得施舍。

【1962年，暗流涌动的权力格局】

爱丽丝站在维也纳歌剧院包厢里，指尖轻叩镀金栏杆。楼下麻瓜政要们正为《魔笛》的咏叹调鼓掌，浑然不觉顶层包厢里刚结束一场魔法契约的签署。

“S联人比M国人爽快。”她收起羊皮纸契约，上面用如尼文写着军火换魔法材料的条款，“他们甚至不问吐真剂怎么用。”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站在阴影处，金发在烛光下泛着冷泽：“魔法部开始调查翻倒巷的龙血走私了。”

“让诺特去处理。”爱丽丝将契约塞进龙皮手袋，“把线索引到塞尔维亚黑巫师那边。”

歌剧第三幕开始时，她腕间的黑魔标记突然灼痛——汤姆的召唤。阿布拉克萨斯明显也收到了讯息，灰蓝眼睛闪过一丝不安。

“你先回去。”爱丽丝抚平手套褶皱，“他最近很烦保加利亚那批失踪的麻瓜科学家。”

阿布拉克萨斯欲言又止，最终幻影移形离开。爱丽丝知道他想说什么——自从三年前那个愣头青食死徒当众向她提亲被汤姆一记钻心咒送进疗养院后，再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婚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