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五周目（9）

【1982年，麻瓜与巫师的第一道裂痕】

爱丽丝站在W角大楼的监控室里，指尖轻叩着实时更新的魔法波动图谱。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震荡——M国魔法部傲罗部队在德克萨斯州与麻瓜特种兵爆发了首次正面冲突。

“开始了。”她对着空气轻语，蓝眼睛里映着数据流的冷光。自从去年麻瓜军方独立启动魔法研究，局势就像脱轨的列车——他们不再满足于反魔法屏障，开始活体解剖落单巫师，试图破解魔力来源。

“第七个了。”麻瓜将军放下咖啡杯，“W克兰魔法部的藏身处今早被端掉，我们抓到了十二个成年巫师。”

爱丽丝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自从三年前与军方合作打开魔法界大门，她就预料到这一天。麻瓜的贪婪和巫师的傲慢，本就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化学反应。

“瑞温德女士？”将军试探性地问，“您似乎并不意外？”

“意料之中。”她合上数据板，“就像你们拆完D国后一定会拆岛国。”

将军的表情僵了一瞬。爱丽丝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白发女巫太过冷静，冷静得不像失去家园的丧家之犬，倒像……旁观实验的科学家。

“和之前一样——他们根本不明白超声波武器的工作原理。”将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扯出了胜利者的弧度，“中世纪的老古董。”

窗外，新型反魔法装甲车正在演练。爱丽丝注视着那些搭载声波发射器的钢铁巨兽，想起三年前自己亲手交给军方的第一份魔法弱点报告。当时的将军还称她为“尊敬的合作伙伴”，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伦敦那边有新进展。”将军突然压低声音，“波特家的那个男孩……”

爱丽丝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我以为我们协议过，不动未成年巫师。”

“只是监视。”注意到她的停顿，将军的笑容扩大，“毕竟他可能是……你知道的，那个‘活下来的男孩’。”

爱丽丝轻轻合上数据板。她知道麻瓜们迟早会盯上哈利·波特——当魔法与科技的界限被打破，预言中的救世主就成了双方争夺的战略资源。

“系统。”她在脑内轻唤，“还有多久结束这局。”

虽然可以跳过时间，她也经常这样干——但是这后续的发展实在是令人疲惫……以她全5的面板能周旋至今己是极限，但还不够扭转乾坤。事己至此，她通常都会在现实待久一会再进行模拟。

【这要看你接下来的行动】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幸灾乐祸，【顺便一提，魔法部部长今早发表公开信称你为‘当代格林德沃’】

爱丽丝讽刺地勾起嘴角。比起黑魔王，她倒觉得自己更像普罗米修斯——偷来火种的人类，终将被火焰反噬。

但是没关系，她还有下周目。

【1983年，猎巫行动升级】

翻倒巷93号的地下室挤满了流亡巫师。爱丽丝看着瑟瑟发抖的孩子们——这些纯血家族的后裔如今像老鼠般东躲西藏，全然不见祖辈的傲慢。

“M国魔法国会沦陷了。”卢修斯的金发黯淡无光，“麻瓜用次声波武器震碎了所有防护罩。”

角落里的斯内普突然出声：“霍格沃茨还能坚持多久？”

爱丽丝望向墙上霍格莫德村的实时监控——麻瓜军队正在村口架设某种巨型设备，戴着防毒面具的科学家调试着刻度盘。

“三个月。”她平静地说，“如果邓布利多同意启动古代魔纹防护阵的话。”

斯内普的黑眼睛闪过一丝讥讽：“然后呢？像M国魔法国会一样被导弹轰平？”

爱丽丝没有回答。她知道老巫师绝不会让学生冒险，但麻瓜的耐心正在耗尽——上周的联合国会议上，五大国己经投票通过《魔法生物管理法案》，将巫师正式划归为“需管控的超自然物种”。

“至少让孩子们……”卢修斯突然哽住。他的儿子德拉科才两岁，此刻正蜷缩在母亲怀里吮手指。

爱丽丝的指尖轻叩桌面。二十年前布局时她就料到这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面板全5的限制让她无法完全掌控局势，但至少——

“启动‘方舟计划’。”她推开椅子，“所有未成年巫师通过飞路网转移至南极基地。”

斯内普猛地站起：“你早就准备了避难所？”

“准确地说，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我都会准备一手底牌。”爱丽丝将一枚青铜钥匙滑过桌面，“够五百人生活十年。”

钥匙停在斯内普手边，刻着“普罗米修斯”的拉丁文。黑袍男巫突然意识到，这个被整个魔法界唾骂的女人，或许才是唯一清醒的人。

【1984年，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

爱丽丝观察着实时更新的全球热力图。屏幕上，代表麻瓜军队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各国魔法据点聚集。

“他们学得很快。”将军放下咖啡杯，“上周在W克兰用次声波武器端掉了三个巫师安全屋。”

爱丽丝微微颔首。自从麻瓜发现常规武器对巫师效果有限后，生物武器和声波装置就成了新宠。S联的低频声波装置能让人内脏共振，M国的LRAD声波炮则专门用来驱散人群。

“伦敦那边呢？”她平静地问。

“魔法部还在负隅顽抗。”将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过我们己经在九又西分之三站台附近安装了热感仪，任何穿着巫师袍的生物都会被全程跟踪。”

爱丽丝没有再问。她知道麻瓜的傲慢终将反噬——就像现在，他们以为掌握了巫师的弱点，却不知魔法界的幽灵远比想象中更难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