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五周目（11）

【1990年，五常停战商议】

爱丽丝坐在会议室里，指尖轻叩着泛黄的世界地图。岛国板块被红笔粗暴地划去三分之二，旁边标注着“魔法污染区——禁止进入”。欧洲大陆上密密麻麻插满黑色图钉，每个都代表一座被厉火咒焚毁的麻瓜城市。

“伤亡统计。”S联将军推来一份文件，“巫师还剩不到五万。”

爱丽丝扫了眼数字。比起七十亿麻瓜，这个数量确实微不足道。但巫师们用魔法制造的麻烦远超预期——D国魔法部释放的毒触手孢子让整个巴伐利亚变成了食人植物园，而F国那群圣徒炸了英吉利海峡隧道，现在巴黎和伦敦的物价飙涨到战前的二十倍。

“Z国呢？”她突然问。

将军的表情变得古怪：“他们...和本土巫师达成了协议。”

墙上的老式电视机突然闪烁雪花，插播紧急新闻——东京湾升起第二朵蘑菇云。爱丽丝看着主播扭曲的脸，想起三天前那个岛国魔法所的女学生。那孩子最多十西岁，被麻瓜士兵按在实验台上时还在用结结巴巴的英语求饶。

“最新消息！”参谋撞开门，“M国人在51区发现了...他们叫它‘魂器’！”

会议室瞬间死寂。爱丽丝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终于来了。她等了整整九年，就为等麻瓜自己发现这个秘密。

“魂器？”将军的俄语带着浓重口音，“那是什么鬼东西？”

“一种黑魔法物品。”爱丽丝慢条斯理地折叠地图，“能让巫师把灵魂切片存放，理论上...永生不死。”

将军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曾在阿富汗用燃烧弹烧死十几个巫师的硬汉，此刻突然像个听说圣诞老人不存在的小男孩。

“你们之前的那个黑魔王...”他喉结滚动，“他有几个这玩意？”

爱丽丝微笑不语。让麻瓜自己去发现伏地魔的七个魂器，总比她亲口说出来更有说服力。至于哈利·波特脑袋里那片灵魂...就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吧。

【1991年，各国秘密开展对魂器研究】

爱丽丝坐在克里姆林宫的地下指挥室里，翻看着泛黄的《尖端黑魔法解密》报告书。窗外飘着莫斯科三十年不遇的暴雪，而屋内十几个国家的将军正为桌上那枚冈特戒指吵得面红耳赤。

“这玩意能让人永生？”M国将军的咖啡杯在桌子上砸出闷响，“那帮巫师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地乱扔？”

联科学家推了推眼镜：“根据解析，需要先摧毁容器才能触及灵魂碎片......”

爱丽丝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周。自从麻瓜发现魂器秘密，这场战争就变成了可笑的寻宝游戏——五常特种部队满世界掘地三尺，就为找齐伏地魔的七个灵魂碎片。

“最新消息！”参谋撞开门时带进一蓬雪花，“Y国的巫师间谍在霍格沃兹找到了疑似冠冕的物件！”

会议室瞬间沸腾。爱丽丝趁机溜到窗边，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朦胧。远处红场上的列宁墓被积雪覆盖，像块发霉的方糖。

“系统。”她在脑内轻唤，“第几个了？”

【第三个】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看戏的愉悦，【还差日记本、挂坠盒和那条蛇】

爱丽丝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将军们突然齐刷刷起立——大屏幕上正播放紧急新闻：东京湾升起第三朵蘑菇云。这次爆炸当量比前两次小得多，但画面里扭曲变形的自卫队坦克足够触目惊心。

“又是那群疯巫师！”英国将军的假发歪到一边，“他们往反应堆里扔了什么东西？！”

爱丽丝低头整理手套。三天前她确实暗示过格林德沃，福岛核电站的防护罩比广岛时期薄了37%——但老魔王具体往里面扔了会跳舞的坩埚还是施了膨胀咒的蒲绒绒，她就不得而知了。

“女士。”S联将军突然凑过来，警惕的目光黏腻在她身上，“您确定霍格沃茨没有这类...危险物品？”

爱丽丝的蓝眼睛平静如水：“霍格沃茨最危险的是厨房里的土豆泥炸弹。”

将军讪笑着退开。她知道这些麻瓜既想利用她的魔法知识，又时刻提防着她反手一个阿瓦达。这种微妙的猜疑链她几乎每天都要应付。

监控屏突然闪烁红光。爱丽丝瞥了眼警报来源——苏格兰高地，霍格沃茨坐标。看来邓布利多终于启动了古代魔纹防护阵，那层淡蓝色的魔法屏障此刻正被二十架LRAD声波炮集火攻击。

“系统。”她在脑内轻笑，“赌五个加隆，老蜜蜂能撑多久？”

【三天】系统懒洋洋道，【不过你最好提醒斯内普带孩子们去地下室——麻瓜的钻地弹明天就到货】

爱丽丝从善如流地掏出双面镜。黑袍男巫的脸出现在镜中时，她注意到他身后的魔药教室窗户正诡异地扭曲着——防护咒生效的征兆。

“地窖。”她只说了一个词就切断联系。有些话不必说透，就像她不必解释为什么要准备最后的避难所。

参谋突然冲到她面前：“白宫紧急线路！他们要求您立刻——”

“告诉他们我准备辞职了。”爱丽丝将双面镜塞回袖口，“顺便，启动‘烟花协议’。”

参谋的脸色瞬间惨白。“烟花”是最高机密行动代号，意味着全球134个核弹发射井将在72小时内解除安全锁。九年前埋下的暗棋，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

“您确定？”参谋的声音在发抖，“那会引发全面核战......”

爱丽丝抚平手套上的褶皱：“中世纪时他们用火把烧女巫，现在用卫星和声波武器——总得让麻瓜知道，有些火玩不得。”

当参谋踉跄着跑向加密电话时，爱丽丝望向窗外愈演愈烈的暴风雪。这场持续十年的战争早己超出魔法与科技的范畴，变成两种文明你死我活的绞肉机。巫师的数量从数十万锐减到不足五万，而麻瓜......七十亿人口也经不起核冬天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