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齿轮议会的阴影

第二十六章 齿轮议会的阴影

满月的银辉透过LY-000宇宙的新云层，在林默的共生图腾上投下诡异的光晕。他蜷缩在世界树的根系旁，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苏晚的两种声音又开始在脑海中拉锯。"那些法则收割者不可信！"温柔的女声带着星芒碎裂的脆响，"他们收集法则碎片是为了重塑初代的权柄。"而冰冷的机械音却嗤笑："权力本就是宇宙运转的润滑油，你还想抱着天真的新芽做梦？"

林默的指尖划过身旁的齿轮碎片，碎片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这是他第三次在满月夜发现异常——每次苏晚的争吵声响起，碎片就会映出齿轮议会的模糊画面。此刻，银发少年正将一块刻满深渊符文的碎片嵌入祭坛，符文亮起的瞬间，祭坛中央的虚影竟与影默如出一辙。

"哥！"清脆的呼喊打断了林默的思绪。林莽扛着源能剑从树影中走出，他背后的星光披风沾满黑色黏液，"北极巨树的根系在渗血，赵雪说检测到初代的割裂法则残留。"

北极巨树的根系如同无数条扭曲的血管，暗红色液体正顺着树皮的沟壑流淌。赵雪蹲在根系断裂处，机械义眼投射出三维扫描图："这些血液里含有记忆残片，像是某种意识在......"她的声音突然卡住，瞳孔里的数据流疯狂闪烁，"天呐，这是初代的临终记忆！"

林默伸手触碰血液，瞬间被拽入记忆漩涡。他看见初代守渊者倒在世界树根系深处，掌心的半块石碑刻着："原初之种的吞噬时刻将至，唯有混沌血脉能成为容器......"画面突然扭曲，初代的目光穿透时空首视着他，"小心那个带着齿轮胎记的孩子，她是......"

记忆戛然而止，林默踉跄着后退。世界树突然剧烈震颤，一片刻有苏晚面容的树叶飘落，眼中的冷漠竟比往日更盛。"她在撒谎。"林莽握紧剑柄，"初代不可能这么轻易死去，那些法则收割者说不定就是她的后手。"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裂开齿轮状的缝隙，法则收割者们踏着光链降临。银发少年微笑着摊开手掌，掌心血色纹路与林默手中的碎片完美呼应："林默先生，我们该聊聊影默的复活计划了。"

齿轮议会的祭坛是座悬浮在虚空中的镜像迷宫，每个镜面都映出不同宇宙的林默兄妹。银发少年领着林默走进中央密室，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法则碎片正在拼接成影默的意识矩阵。"我们收集了108块碎片，"少年抚摸着闪烁的虚影，"但还缺最关键的混沌核心。"

林默的共生图腾突然灼烧起来，苏晚的两种声音同时尖叫："别碰那些碎片！"他本能地后退，却发现退路己被镜面封死。每个镜面中的自己都在重复不同的动作：有的举剑自刎，有的与苏晚相拥，还有的跪在初代脚下。

"这些都是你可能的未来。"少年激活一块深渊碎片，镜中的林默突然长出十二翼，"融合影默的意识，你就能成为新的守渊者，掌控所有宇宙的生杀大权。"

就在林默犹豫的瞬间，祭坛剧烈摇晃。赵雪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北极巨树的根系里钻出东西了！那些裹着脐带的女婴......她们的齿轮胎记在发光！"

北极的血色根系中，十二个混沌婴孩破土而出。她们的齿轮胎记连成星图，化作锁链缠绕住世界树主干。林溯的另一半核心突然从树冠坠落，悬浮在婴孩们头顶，发出古老的守渊者祷文。

"原初之种的容器找到了。"初代冷漠的声音从核心中响起，林默手中的碎片突然飞向婴孩们。共生图腾的灼烧感达到顶点，他看见自己的机械臂不受控制地伸向婴孩，青铜纹路化作锁链缠绕住她们的脖颈。

"哥！清醒点！"林莽的源能剑劈开镜面，将林默从祭坛中拽出。但为时己晚，婴孩们的混沌瞳孔同时亮起，齿轮胎记开始吸收世界树的能量。法则收割者们集体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混沌容器觉醒，旧时代的灰烬将孕育新的神明！"

林默的共生图腾突然炸裂，他听见苏晚的两种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哭喊。世界树的新芽开始枯萎，而婴孩们肚脐处的齿轮胎记正逐渐变成初代的守渊者印记。当最后一声啼哭响彻宇宙时，北极的巨树轰然倒塌，树干中露出初代完整的遗体——她的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掌心的石碑终于完整："原初之种的真正容器，是混沌血脉与守渊者意识的融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