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手术方案

“就算你这么说……”风间琉璃面色为难，但他明智地跳过了这个问题：“无论他复活的手段是什么，我都们必须杀死王将。你们是为了整个日本的存续，而我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只有杀了他，我才能摆脱控制，做回真正的自己。”

“真正的自己？”这本来只是个夸张一些的说法，白明天却从中得到了灵感，他脑中的某个猜测也在这时得到了近乎铁证的印证。

“怎么了？”风间琉璃见他迟疑，主动问。

“你是谁？”

风间琉璃不明所以：“什么？”

“我在问，你是谁。”问题没头没脑，但白明天身上忽然散发出的压迫感让“龙王”都忍不住后仰试图规避。

“我是风间琉璃，本名源稚女，猛鬼众的‘龙王’。”风间琉璃表情相当不愉快。

“不，你不是。”白明天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不清楚你究竟是谁，但你一定不同时是他们两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风间琉璃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顾左右而言他，满口胡言乱语，这就是卡塞尔新生代的首席吗？”

“你很清楚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龙王。”白明天露出玩味的笑容，向飞车打了个手势：“飞车先生，接下来的事情属于个人隐私，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飞车早就想跑，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掉头就跑，还十分贴心地轻轻带上了门。

“你说你是风间琉璃，是源稚女。”白明天说：“这是对的，因为这两个人同时存在于一具躯壳当中。但问题是，现在的你究竟是这两个名字中的哪一个？”

“我从源君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他的往事，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名为源稚女的男孩，他热爱艺术，腼腆而善良。在同一个故事中，我还看到了一个披着人类外皮的嗜血怪物，那个怪物以杀戮为乐，将生灵收做自己的藏品。”

“许多人，包括源君自己都觉得，那只是他弟弟基因中嗜血的一面正在显露。但我不这么认为。”

“而今天见到你之后，我更确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之前有过一次见面，在高天原里。”

“当然记得。当时你还为我献上了一千张花票，只为一次密谈。”

“那么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谈到最后，忽然听到了某种乐器的声音。那是一种打击乐器，从音色来看大概是，梆子？然后你就己经不再是前一刻的自己，你的表情、神色和气质完全改变，从源君故事中善良的弟弟化作了索命的厉鬼。这个转变没有任何前兆，更没有任何理由。”

“我见证了一次人格切换，一次被人为操纵的人格切换。”白明天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风间琉璃和源稚女，是这具肉体内居住着的两个人格。”

风间琉璃面色骤变，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或发怒，而是有些惶惶然地左顾右盼。

白明天的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担心，这个房间在我操控下己经是绝对的隔音静室，别说梆子，首接在门外丢个手雷你都听不见。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就好，我是源稚女。”风间琉璃——源稚女仿佛卸下了一副枷锁。

“我猜也是，毕竟源稚女才是正体。根据源君和橘政宗大家长的说法，你是黑天鹅港实验中最为完美的作品，最优秀的战争兵器。”

“是这样啊。”源稚女眼神迷离：“我的确调查到了一些黑天鹅港和橘政宗的过往，但却没有找到关于我们兄弟身世的记载，原来是这样。”

“你还恨你的哥哥吗？”

“我说不好，白先生。”源稚女表情复杂：“风间琉璃无时不刻都想要向哥哥复仇，但我知道哥哥做得对。他就好像我的另一面，我痛恨他的出现让我与哥哥分道扬镳，但又无法否认他的确是我的某个部分。我想过去死，可我又偏偏没有杀死自己的勇气和权利。命运吧，可真是个捉弄人的东西。”

“狗屁的命运。我实在受够了这种论调。””白明天竖起两根手指：“给你两个选择，源稚女。”

“请讲。”

“第一，死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个毫无痛苦的解脱。至于杀死王将，阻止毁灭，那自然有人去做。”

源稚女嘴角抽动：“呃，能说说下一个选择吗？”

“第二个选择。我治疗好你的人格分裂，斩断你身上的傀儡线。然后，我们一起去干掉王将，干掉那个所谓的神。”白明天抓住源稚女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拎起：“选吧。”

“那，我选二？”源稚女被吓了一跳，试探着问：“但你要怎么做？”

“你的人格分裂诱因有二，其一就是先天纯度过高的龙血和被调制过的基因，这一点很难改变。但关键在于第二点——后天的涉。你的大脑经受过某种手术，胼胝体被切断，这首接导致了第二人格的产生。按照我的设想，只要让你的大脑恢复术前状态，应当就能消融第二个人格。”

“有这种事！”源稚女悚然而惊：“但这要怎么治愈？而且恐怕需要很长时间吧。”

“那不会。”白明天拍着胸脯保证：“交给我就好。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就能让你恢复如初。只不过嘛……”

“只不过？”源稚女追问。

“会有点，不，相当疼痛。不过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

“我能问问具体的治疗方案吗？”源稚女看他大包大揽的模样，总觉得不太放心——十分不放心。

“我觉得你作为患者，还是先不听比较好。”

“不，我作为患者有知道的权利。”

“但是说来话长……”

“那就请你长话短说。”源稚女看他这遮遮掩掩的模样，越发觉得心惊肉跳：“我必须知道！”

“好吧好吧。具体步骤分为三个。第一，我把你整个人固定住，防止你反抗。”

“第二步，把你的大脑彻底破坏。”

“第三步，把你的大脑完全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