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大清的乐子

老子被田晓雨的一杯水干翻了，不能被白寡妇的一杯酒再干翻了。

何大清挂着慈祥的面容：

“喝一口，庆祝你考上清华大学。”

我只能端起酒，抿了一口，辣得喉咙痛，少年的傻柱没有喝过白酒。

中年傻柱和秦淮茹搞对象，被秦淮茹以棒梗不同意为由，收走工资，买廉价老白干作为回报，倒是挺能喝几盅。

没想到，老白干这么辣。

“鲜花”咬着筷子头笑了，白寡妇拐了一下“鲜花”的胳膊，“鲜花”的筷子在饭盒里挑来挑去，挑了一块肥肥的肉片放进我的碗里。

这年头，大多数人都缺油水，买肉都往肥的买，我虽是丰泽园的学徒工，但很难弄到吃的，还是缺油水。

尽管肉香，但看到“鲜花”咬筷子头，应沾了她不少口水，遂夹给何大清：

“我怕肥腻。”

就这样，我都嫌筷子碰了肉片，难免沾到她的唾沫，假意拿不稳，将筷子扔在地上，还不等我捡，花儿率先替我捡起来，在她的衣裳上擦一擦，递给我。

我暗暗后悔，还不如不扔。

五花肉白得透亮，何大清笑咪咪地说：

“花儿不错，花儿懂得疼人。”

真的叫花儿。

她妈眼瞎呀，就着昏暗的灯光，“鲜花”抹了廉价的雪花膏，还是遮不住鼻梁上的雀斑。

全身的膘都长在胸脯上了，比她妈还厉害，而且腰上也是膘，也比她妈厉害。

她妈和何大清光以胸脯量人，殊不知腰才是女人最美的地方。

何大清有意无意地瞟着鲜花的胸脯，我算是识透了何大清的审美，全在这一截。

这一对狗男女，莫非是想亲上加亲？

我看有这意思，尤其花儿羞答答的样子，像极了正在相亲的姑娘。

何大清吃得巴答巴答响，再喝了一盅酒，白寡妇叫花儿去替我铺床。

该言归正传了。

“我要读四年书，不能在丰泽园当学徒工，可能每月要用五块钱，所以，您得照顾雨水四年，等我毕业了，再把雨水接回四九城。”

找他加钱比较难，按我的计划，他不用多花钱，只是要照顾雨水，这就是我权衡来权衡去的最佳方案。

其实，雨水至多每月能吃五元钱，何大清也没有多花钱。

一提到这事，何大清又犯难了，我马上补刀：

“这样，你每年给我六十块钱，四年就是二百四十块钱，我工作后的第一年就可以把钱还上，如果要算利息，也是可以的。”

不给，借总可以吧！

“你看花儿怎么样？”何大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

“他是你的继女，你觉得好就行，我无所谓。”

“你娶她吧，你娶她，她就可以回四合院照顾雨水，我的钱也可以帮补你们。”

我靠，死不要脸的何大清，你到底是我的亲爹，还是花儿的亲爹？

跟白寡妇睡了，心也长歪了。

“我才15岁，说结婚太早。”我断然拒绝，妈的，不要把你的审美强加给我，老子才不想抱着一头猪睡。

何大清喝了两盅酒，脸色绯红，话也多了，也劝我喝了两盅，不停地说和花儿成亲的好处，亲上加亲，还省了很多费用。

两家亲戚都不多，简单吃一桌饭就算成了。

再过五年，等我满了二十岁，达到法定年龄再去办结婚手续。

算盘都打好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若是现在一口拒绝了，白寡妇铁定马上把我赶出去，我就得蹲一晚的桥洞。

得了，先糊弄过这一晚上再说。

“酒上头，我头晕。”我扶着脑袋，装作不胜酒力。

“没出息，喝这么两小杯，就头晕。”何大清以前也没让我喝过酒，自然不知道我酒量。

白寡妇赶紧和花儿过来，把我搀扶到里间睡下，花儿还想帮我脱衣裳，我两手死死地抱住腰间，装作喝多了，两眼紧闭，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花儿只能作罢，小声地对白寡妇说：

“看起来挺老实，长得比他爸还周正，就是呼噜挺响。”

白寡妇乐呵呵地说：

“你是不知道，你呼噜比他还响，他是喝多了。”

“妈，你说他行吗？”

切。

还担心我不行。

“他是大学生，还是清华大学生，你知不知道，一毕业就有43块5毛钱，如果是行政机关，一年以后22级，工资56块，就是技术知识分子，工资也有十多个档，当个教授啥的，怎么也有百十来块钱，以后你就吃香的喝辣的，妈也跟着你享福。”

我还没有入学，两母女已经憧憬美好的未来。

别说让我娶她，就是她打着我的主意，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鲜花”替我盖上被子，还有些担心：

“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不会，他没有钱，要何大清出钱才读得起书，我们吃定他了。”

两母女走出里间，和何大清嘻嘻哈哈地吃着菜，喝着酒，他们三人才是一家人。

我不敢动弹，怕花儿来献殷勤。

吃田晓雨的亏，好歹田晓雨身材匀称，皮肤白皙，还够，这朵“鲜花”还比不上风韵犹存的白寡妇，要是她来骑我，非把我弄骨折不可。

而且，从今以后，恐怕我在我妈那里学的治疗早泄阳萎的医术，都要自用了。

他们吃得风残云卷，花儿去隔壁姐妹家住一宿，白寡妇还没有收拾桌子，何大清已经等不及，抱着白寡妇开始啃：

“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想死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长期分居两地，小别胜似新婚。

白寡妇拍拍何大清的脸，娇嗔道：

“死鬼，你儿子睡在里边哩。”

“他喝多了，睡得死，听不见。”何大清含含糊糊地说，好像嘴里塞了棉花之类的东西。

白寡妇还是推辞：

“不了，歇一晚上。”

“不行，歇不了。”

啧啧啧……

我正纳闷什么声音，白寡妇开始妖娆地叫开了。

妈的，何大清动不动就说他娘没奶水，他小时候没吃够奶，个头比别人小一号。

敢情童年落下阴影了，让他缺什么补什么。

一阵窸窸窣窣，老子不想听，用食指塞住耳朵。

这狗东西，走到外面，我都不稀罕认他当爹，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