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校花牵我的手

不知道谁去了一趟丰泽园，知道我早就辞了工，入读清华大学，在四合院犹如一石激成千层浪。

我自然不知晓，回到四合院，贾张氏已等了许久，逮住我就开始批斗。

“好你个傻柱，你去清华大学了，还骗我们在丰泽园。”贾张氏的食指都快点到我的鼻头了。

我耸耸肩，很稀罕地看着她：

“至始至终，我没有告诉你，我在丰泽园，再说了，我在不在丰泽园，和你也没相干，也没碍你家的事。”

贾张氏气得头发乱颤，一颗大猪头颤了好久，也没颤出个名堂来。

眼看高考在即，她不管贾东旭的复习，居然还有闲心思理睬我的闲事，我也是服了她。

给我爷补课，本来就肝火旺，才不吃贾张氏的瘪。

我横竖不理解，寄存我灵魂的何雨柱何以能忍受贾张氏、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之流，还替他们养老送终，脑子缺好几根弦。

如贾张氏这种缺德的妇人，多说一句话都嫌费事。

回到家，就开窗透气，整理好床铺，准备关窗睡觉，贾张氏正在收晾晒的崭新的被褥，我猜是给贾东旭读清华大学准备的。

无知者无畏。

这个年代，稍有门路的青年都早早工作了，考大学的并不多，但也不是猪呀狗呀都可以进，尤其清华大学。

今年，本科生注册仅658人，全校也就2300人左右，还不如我的现代社会的一个高中部。

也就是说，站在清华大学的门口，随便找一个学生，报知院系，都可能将口信带到，面积虽大，人不多。

稍稍一个显眼包，全校都有可能认识，比如王小曼之流。

而我，因为酥炸小鱼，和王小曼有了小小的渊源，偶尔能得到她一个奖赏——绽放的笑颜。

我全心全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礼拜天还能接一单或者多单美食活计，我以为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也这样结束。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1951年7月，学校教授英文的两名教授夫妇被公安局实施抓捕，他们承认是来自美国的间谍。

这一消息引起学生一片哗然，温文儒雅的教授居然是间谍，王小曼还作了斗志激昂的演讲。

台下基本都是雄性荷尔蒙超标的男同学，也有少部分女生。

说真的，我不太习惯她的演讲风，要是我阿爷形容，肯定说她是随时准备出击的大公鸡。

但她是我最主要的顾客，我的米饭班主，我的零花钱够不够用，阿爷对我的态度恶劣还是友善，绝大程度取决于王小曼。

我破天荒地站在人群之后，为了让王小曼知道我的态度，我踮起了脚尖，妈的，站得腿疼，要是没让她看见，岂不是白站了。

演讲一结束，我正准备撤离，王小曼在喇叭里喊道：

“请何雨柱同学上来发表意见，指正我的演讲。”

顿时，同学们都四处环顾，我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王小曼在台上热切地看着我，逃是来不及了。

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得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打着腹稿，刚上台，王小曼拉我站在麦克风前面。

眼前的麦克风粗壮结实，圆头对着我的嘴，我觉得挺恶心，这造型让我想起我妈的工作。

想起那些恶心的王八蛋来找我妈看病，背后还要嘲笑一番：

“我是不是不行了，被女人摸都没感觉。”

妈的，他要是行，肯定不找我妈，不是我妈让他没感觉，是任何一个女人要么让他没有感觉，要么让他太有感觉。

但是我跑不了，王小曼绝对不理解我对麦克风的反感，还低声对我说：

“你行的，你都能代教授上课，没问题的。”

我努力调整成认真严肃的表情，轻轻咳一下，这是庄重的表现，意思：请听好，我要开始了。

“王小曼同学作为我们这一代的人中翘楚，把我想说的话，把我想说而说不好的话，说得那么的好，一下子击中我的心脏，令我久久不能平息。”

台下还没有鼓掌，王小曼开始鼓掌，给了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翻开中国的近代历史，我们的幸福生活是如此的来之不易，在帝国的侵略铁蹄下，我们一直处在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之中，我党带领着人民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这些帝国主义的走狗，还要用另一种方式来侵略我们，来腐化我们。”

我握紧了拳头，猛地击出去：

“我们的国家千疮百孔，同世界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作为新中国的大学生，肩负着使祖国繁荣昌盛的重任，所以，我们要树立远大志向，学好知识，更好报效祖国。谢谢。”

说真的，我一边演说一边汗颜：狗日的何雨柱，写写小作文就好了，你居然还要大喊口号，而且当着百十号人，你不嫌可耻吗？”

还好，不是我一个人出丑，接二连三都有人上台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也有带头喊口号。

演说一结束，大家都激动得快发疯，有人带头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

“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我是真心地佩服田汉聂耳，每唱这歌听这歌，我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完全忘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王小曼在我旁边哭出了声，我也情不自禁地涌出神圣的情感，不是因为王小曼的演说，也不是因为我和别人演说，而是《义勇军进行曲》。

这一刻，我想起的是岳飞、文天祥，想起了抗战中的将领……

同学们开始手牵手在广场上唱歌，唱了一轮又一轮，循环往复，王小曼牵住了我的手。

她的皮肤很光滑很细腻，堪比油脂，我不敢握，怕她以为我趁机耍流氓，也不敢不握，怕她以为我嫌弃她，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她呢，她那么好看，比花还好看。

我不是不喜欢女人，我只是不喜欢不好看的女人，再一次，印证了我的庸俗，我也是看脸说话，看脸办事的庸俗男人。

我的手微微颤抖，身体也微微颤抖，声音更是微微颤抖，比王小曼的哭音还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