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若即若离的校花

演讲之后的一天，我在操场边碰到王小曼，我朝她习惯性地点点头。

从她成为我的主要顾客起，我就有特权以此种方式向她打招呼，在这之前，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头点到地上去了，她也不屑看我一眼。

她叫住我：“何雨柱。”

牵手之后，我猜测她的心思，猜了好几天，而她好像有健忘症，完全不记得这档子事，也不记得我曾热血沸腾她曾低声啜泣的共情，恢复了冷漠的点头之交。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转过身：

“有事吗？”

她莞尔一笑：

“没有事，就不可以叫你吗？”

我一时答不好，想着她如果要订菜，在教室里告诉我就行了，何必要等到没人的操场边，难道她想和我更深一步地“友好”下去？

“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食堂，你给我打到宿舍，在楼下叫我。”王小曼发话了，七分矜持三分命令。

这是要“宠幸”我的节奏。

舔狗们只要有机会替王小曼打饭，都会喜上眉梢，赶紧梳梳头，整理整理衣襟，还不忘给同学们说：

“我去给小曼打饭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新宠，让旧欢们恨得牙痒痒，然后趾高气扬地走出教室。

每一次，我都在心里耻笑他们。

今天轮到我了，我想拒绝，我想，舔狗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免不了失宠，我还是不去当一日新郎，还没想到合适的借口，王小曼已经扬长而去。

她根本不知道我不想干，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

我从内心也想一亲芳泽，但打饭的事，和芳泽隔了很远，而且还有被耻笑的嫌疑，明天铁定换人，新宠旧宠们都会强烈地鄙视我。

在他们眼里，我算哪根葱。

在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普通子弟上大学，来的都有背景，像我这种厨子后代，才是凤毛麟角。

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米饭班主，谁的脸大，也不及钞票的脸大，谁再可爱，也不及钞票可爱。

我去食堂打了饭，走到她的宿舍楼下，想等没人的时候再喊她，哪知，刚要开口，又来了一个人。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总是没有机会，王小曼好看的脸出现在二楼窗户：

“你怎么不喊我？”

我讪讪地笑着，王小曼矜持地下了楼，穿着一双银色的高跟鞋，粉红色的连衣裙，衬得脸庞特别，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状态。

我站在原处，不知所措，王小曼提起饭盒，摸了一下，已经凉了，脸色马上冷峻起来：

“你站了多久？”

“不太久，十来分钟而已，”我刻意缩短时间，将饭菜已凉归咎于气温，而不是我刻意耽搁了。

王小曼促狭地说：

“瞎说，我早看到你了，我就想看你能傻到什么时候。”

这个女人的心思太多了。

我的谎言被当场戳穿，只能可怜兮兮地说：

“我是想找个女同学，帮你带上去，结果不知道怎么给那些女生打招呼。”

王小曼提着饭盒转身上了楼梯，粉色连衣裙飘了起来，像一朵粉红的花朵，险些亮瞎了我的眼。

田晓雨也美，美得妖娆，美得让男人当面就胡思乱想，而王小曼的美，美得矜持，美得冷艳，让人只能背后想入非非。

这样的女人，对于我来说，远在天边，只能远观不能近视。

能在她身上赚零花钱，帮补高祖父一家，我已相当知足，并不敢想与她有特殊的交往。

打饭风波算是过了。

没过几天，王小曼夹着书离开时，很自然地安排：“何雨柱，中午给我打饭。”

很多男生愕然，齐刷刷地看着我这个新宠，我脸炽热，耳朵燥热，高志强叫一声：

“何雨柱，小曼让你打饭。”

妈的，我又不是耳聋，用得着你当传旨太监吗？

这个高志强也是奇葩，把王小曼当成了太上皇，哪怕打饭的人不是他，他也关心饭的热度和质量。

这些舔狗事无巨细的热心，显得我很不懂事。

凭王小曼的连衣裙，还有她背的真皮包包，我就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还是那句话，不是一条道上的，走到黑也走不到一起，何必呢，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交叉，即使保持着相同的步伐和步距，也无法汇合。

就凭这两条真理，我也不会对王小曼有奢望，也就不会像高志强，像一只蜜蜂，整天在王小曼身边嗡嗡嗡。

说也奇怪，我越是不冷不热，王小曼还与我越来越近乎，经常在自习的时候坐在我的附近，不时过来问我问题。

解答问题是我的强项，王小曼的问题特别多，似乎所有的课程都不会，而我游刃有余地应对她，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芬芳。

1951年的高考终于到了，说是“全国统考”，实际上是分东北、华北、西北、华东、中南、西南六大行政区考试，清华大学隶属于华北区。

我倏地有了紧张感，现在的考试难度不高，我摸不准贾东旭复习的深入程度，虽然我看不起他，但他万一考上了，以贾张氏的嚣张跋扈，我起码一年半载不得安宁。

同时，我也鄙视自已，居然和贾张氏之流同流合污，也开始算计人，打心眼巴不得贾东旭落榜，和眼红心黑的贾张氏无异。

不过，我很快说服了自已，棒梗霸占厨子何雨柱的财产，还让他冻死天桥下，棒梗的女儿诬陷何兆稷，贾晓宝直接取了我的性命，若是贾东旭再考上清华大学，生一个更厉害的禽兽，那还了得？

说不定祸祸大半个中国。

不管哪一条哪一款，都不能让贾家得逞，首先就是把贾东旭从上清华大学的路上掳下来。

第一天的上午考数学，下午考国文，估摸贾东旭该回四合院了，我提着垃圾桶去院外倒垃圾。

贾东旭一定是半路耽搁了，迟迟不见人影。

小半桶垃圾在我手里整整一小时，一看到有人，我就躲进胡同里，我甚至想，若是考不好，他去跳了护城河，索性一了百了，没有贾棒梗，一切事情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