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阴险小人

认了何家高祖父，解决了何雨水晚上睡觉的问题，我心无旁骛地继续复习。

高祖父说到做到，每天放工来四合院接何雨水，何雨水也乐得在高祖父家当公主，几代都没有女儿，自然把何雨水当成了宝贝。

阿爷有何雨水陪读，自然也多了很多乐趣，把我教他的扳指数数法悉数教给了何雨水。

说也奇怪，他自已学不进，教别人倒是挺利索。

易中海何等聪明，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这个老王八也真的够阴毒，拿着我的生活费，瞒得我死死的，老何家也就是帮忙看一下何雨水，还犯了他的忌。

何家高祖父来接雨水，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不肯给人，等我回到家，易中海拉着雨水站在堂屋中间：

“你不能把雨水送到那个何家。”

“有问题吗？”我也不是这个何雨柱，不喜欢嬉皮笑脸，也不喜欢多说话。

“他家有一个七岁的男孩子，雨水才五岁，万一……”

“万一什么？”我直逼易中海的眼睛。

易中海还装得义正言辞的样子：

“不能大意，万一有什么阴差阳错，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

“少拿我妈吓唬我，你都知道何家男孩子才七岁，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倒是难住了易中海。

我将何雨水拉进怀里，抱着何雨水去了高祖父家，易中海还在背后叫道：

“柱子，你不能自私，你不能因为你的前途就害了雨水。”

我返回身，走到易中海面前，一字一字地说：

“听着，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负责任。”

当我从高祖父家里回来，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庭院八仙桌上，刘海中指指空着的位置。

看样子，是要三司会审。

这三人号称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帮着街道处理四合院的琐事，大小也是个官。

不过，我根本就无所畏惧。

这三人貌合神离，易中海要扮正人君子，刘海中要耍官威，阎埠贵要卖弄学识，在我眼里，他们就三个跳梁小丑而已。

我刚坐下，刘海中瞪着鱼泡眼，食指关节敲着八仙桌，开始训斥我：

“傻柱啊傻柱，你说说，咱四合院哪里对不住你了？你把雨水给其他院里的人照顾。”

“何家是我本家，不收钱，交给你们，你们要收钱。”我一本正经地答道。

刘海中吞了一口唾沫，看一眼易中海：

“这一段时间，一大爷收你钱了？”

“我爸每个月寄了十块钱生活费给一大爷。”我直视着易中海的眼睛：

“不信，你们问问邮递员，是不是有十块钱的汇票。”

易中海哑然不语。

顿时，矛盾对向了易中海，刘海中阴不阴阳不阳地说：

“老易，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易中海闷声闷气地说：

“我呢，是替柱子考虑，现在紧一紧也就过了，总不能以后没有娶媳妇没有钱，我是打算帮他存着。”

我冷笑一声，心想，你霸占两兄妹的生活费几十年，要不是何大清回到四合院，还以为你刚正不阿呢。

但未到那一步，说什么都白搭，我就挺稀罕眼下这副躯体和脑袋，都不知装的什么屎。

就算装的人屎，知道了易中海这种德性，也不应该替他养老，还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现在雨水小，我还是学徒工，正是用钱的时候，这十块钱用不着你替我存着。”

易中海频频摇头：

“不行，你已经没有妈，你爸也不管你，作为你的长辈，我必须对你的以后负责，你有12块钱的工资，自已留4块零花，交8块作雨水的生活费，紧一紧就过去了。”易中海没读多少书，算盘敲得真妙。

“你说了不算，钱是我的，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就算易中海能说成一朵花，我也不理睬他。

现在正是最需要用钱的时候，凭什么让他阔绰，让我和雨水受苦。

刘海中和阎埠贵交换了一下眼神，阎埠贵清了清嗓音，郑重其事地说：

“这钱呢，确实该花在雨水的身上，但是四合院有的是闲人，轮番来照顾也可以的，雨水在谁家，钱就归谁家，算是生活费和辛苦费。”

“我家也算一户。”

贾张氏的胖脑袋及时地出现在窗口，我真的想大笑一场。

瞧，这个院多奇葩，一准是贾张氏看见四合院的三位大拿坐在庭院，就知道有事，一直猫在窗户旁偷听，轮到分钱了，赶紧出来冒泡。

“钱必须花在雨水身上，但是雨水要在何家。”我斩钉截铁地说。

三人愕然。

贾张氏撩起帘子冲出来，大力地拍着八仙桌：

“傻柱，你脑子烧糊涂了吗？看着你长大的邻居，你不相信，你去相信一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柱子认了他当高祖父。”易中海说得相当正经，阎埠贵捂住嘴笑了：

“傻柱，就为了照顾何雨水，你就认了一个高祖父，他家儿子才七岁，你岂不是要叫爷？”

“是，他是我爷。”我认真地答他。

贾张氏伸出胖手来摸我的额头，我啪地一声拍开，贾张氏摸着自已的手背：

“你烧糊涂了吧？七岁的孩子你也认爷。”

“辈份在那了，下不来。”我不想和他们纠缠，对易中海说：

“钱是我的，我有处置的权利。”

易中海也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

“你未成年，你爸既然把钱交给我保管，我就有保管的义务，你想拿钱去帮补何家，办不到！”

易中海拂袖而去，明明是想贪我的钱，还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真是鄙视他。

后来我太爷告诉我，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去了高祖父的家，看着何雨水和阿爷一起读书，质问何家欺凌一对孤儿。

高祖父肚子里有的是墨水，三人胡搅蛮缠，完全不讲道理，太爷忍不住想捶三人，还是太奶拦住太爷。

我的高祖母走出来对易中海说：

“何雨柱认我是高祖母，我就有高祖母的样子，他还未成年，我自然是能帮就帮，管他兄妹俩吃喝，没有收一分钱，至于他了，要孝敬我，我也受得起。”

三人从何家灰溜溜地走了。

从此，易中海还是克扣了我的十块钱，美其名曰帮我存着娶媳妇。

高祖母得知后安慰我：没关系，他贪不了本金，至多吃点利息，发不了大财。

我偶尔想，我爸当了让人哭笑不得的妇科医生，被贾家女儿冤枉成流氓，娶了一个不像女人的老婆，而他还能淡定地面对人生，兴许就来源于高祖母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