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宴会危机

张府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府中的花园被装点得雅致非凡，一盏盏莲花灯笼悬于曲廊之上，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锦绣，"姜二爷笑着为她引路，"今晚可是城中难得的盛会。"

姜锦绣跟在二叔二婶身后，打量着眼前的景象。庭院中，一座座玉石雕成的山水盆景错落有致，几处假山间还有清泉流淌，潺潺水声与丝竹之音交织，更添几分雅致。

"姜老爷！"一个富商迎上来，"可有些日子不见了。"

"哈哈，王老爷。"姜二爷与他寒暄，不经意间指向身旁的姜锦绣，"这是我家锦绣，最近正帮着打理药材生意呢。"

"哦？"那王老爷眼前一亮，"原来这就是姜小姐？久闻大名啊。听说最近姜家的生意能起死回生，全靠姜小姐的主意？"

姜锦绣莞尔一笑："王老爷过奖了，不过是些浅见而已。"

"姜小姐太谦虚了。"王老爷连连点头，"那些计策，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正说着，又有几个商贾围了过来。姜二爷见状，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锦绣身上："说起来，这次能化解危机，多亏了锦绣看出了市场上的蹊跷..."

众人听得连连称赞，目光中的轻视早已变成了钦佩。

宴会厅中，处处彰显着主人家的气派。朱漆雕花的屏风，镶金嵌玉的器皿，就连那些点心果盘的摆放都极尽考究。丝竹之声悠扬，歌姬舞姬轻盈起舞，好一派富贵风流。

"姜老爷！"这次来的是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听说令侄女医术高明，今日可要讨教几句。"

"哎呀，这不是太医院的李大人吗？"姜二爷笑道，"锦绣，这位是太医院的李大人，最是博学多才。"

姜锦绣福了福身："李大人。"

"姜小姐不必多礼。"李大人捋着胡子，"听说你对药材很有研究？不知对'七返还丹'可有了解？"

两人很快聊到了一些偏门药理，李大人越听越是惊讶："妙啊！姜小姐这番见解，就是老夫也自愧不如。"

二婶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时不时为锦绣布菜夹点心，俨然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宴席间，各色珍馐美味不断上桌。有南来北往的山珍海味，也有本地独有的名点佳肴。锦绣虽然时刻保持警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张家的排场确实不凡。

"姜老爷，"这次来的是个身着华服的贵妇，"这位就是姜小姐吧？早就听说姜家有位才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婶笑着接话："这是户部张大人的夫人。锦绣，快来见过张夫人。"

一番寒暄后，张夫人拉着锦绣的手："早就听说姜小姐不但医术高明，还精通经营之道。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难得的才女。"

就这样，姜二爷二婶带着锦绣在宴会上周旋，看似随意地介绍，实则让城中的权贵们都认识了这位姜家的大小姐。

而姜锦绣虽然应对自如，眼角余光却始终在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她知道，在这歌舞升平的表象之下，或许正暗藏着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果然，就在觥筹交错间，她注意到了一些异常的细节...

正当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姜锦绣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端着点心的小厮神色有异。那些新上的点心色泽虽好，但散发出的香气中隐约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她迅速给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会意，立刻走到二婶身边，假装整理衣裙时低声说了几句。二婶脸色微变，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点心。

姜二爷见状，也察觉到了异样。他找了个由头，将锦绣叫到一旁的回廊处。

"锦绣，"姜二爷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你让如意拦下我们不要吃点心，可是发现了什么？"

姜锦绣点点头："二叔，那些点心有问题。"

"有问题？"姜二爷皱眉，"这可是张家的宴会，他们家的厨子都是从宫里请来的。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二叔，"姜锦绣正色道，"那些点心里加了东西。虽然味道很淡，但我能闻出来，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很特别，食用后并不会立即发作，而是会慢慢积累在体内。"

"什么？"姜二爷惊得差点提高声音，连忙压低，"你说...有毒？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张家啊！"

"二叔，我知道这很难相信。"姜锦绣低声道，"但这种毒的气味我很熟悉。它的味道和某些常见香料很像，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但若是长期食用..."

"不会吧？"姜二爷连连摇头，"锦绣啊，这次可不比在外面。这是张家的宴会，若是你看错了，那可就..."

"二叔，"姜锦绣打断道，"您信我。我虽然说不出这毒的具体名字，但这种特殊的香气，绝对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毒药是同一路的。"

姜二爷神色为难："可是...这要是传出去，张家的脸面..."

"二叔，"姜锦绣正色道，"您想想，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场合？城中的权贵都在这里，若是大家都中了这种慢性毒药..."

姜二爷脸色一变。他虽然不愿相信，但锦绣这些日子的表现，让他不得不重视她的判断。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他压低声音问道。

"先别声张。"姜锦绣沉声道，"我已经让如意去提醒几个跟我们交好的人家。至于证据..."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我已经暗中取了一些点心。等回去后我仔细研究，一定要查出这是什么毒。"

姜二爷看着侄女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得感慨："锦绣啊，你说这张家..."

"二叔，"姜锦绣打断道，"不一定是张家。您想想，这种场合，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趁机..."

姜二爷恍然大悟："你是说..."

"嘘，"姜锦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已。至于其他的..."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热闹的宴会厅，"等我查清这毒的来历，或许就能找到那个幕后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