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准备赴宴

姜二爷正在书房翻看账册，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大爷，"管事快步走进来，"杭州的账册送来了。"

"好好好，"姜二爷连声道，"快给我看看。"

打开账册，一串串数字映入眼帘。自从按照锦绣的计划行事，改变了运输路线，又在各个药铺安插了精通药材的人手，这些日子的生意果然好转了不少。

"您看，"管事指着账册上的数字，"这个月杭州铺子的营收，比上个月增加了三成。而且..."

"而且什么？"

"那些退出的商队，已经有三家主动来谈合作了。"管事笑道，"他们说，看我们这些日子的经营有条不紊，想重新建立合作。"

姜二爷满意地点点头。自从放出消息说掌握了某些证据，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果然收敛了许多。这些日子再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苏州那边也传来好消息，"管事继续道，"自从分批运输后，药材的损耗大大减少。而且因为路线不固定，那些想打主意的人也无从下手。"

正说着，又一个管事匆匆进来："大爷，扬州的好消息！那批发霉的药材，咱们按照大小姐的建议，请了专门的大夫鉴定。果然发现了人为痕迹。现在那些传我们药材有问题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姜二爷捋着胡子，越听越是欢喜。他想起锦绣当初提出这些建议时，自已还有些将信将疑。如今看来，这丫头的眼光，当真比他们这些老油条还要准。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上个月不是说要在各个铺子安排精通药材的人手？这事办得如何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管事答道，"而且大小姐特意交代，让这些人每日检查药材，一旦发现异常立即上报。这些日子，已经及时发现了好几次问题，都在造成大损失之前解决了。"

"好啊！"姜二爷拍案叫绝，"这丫头，当真是料事如神！"

正说着，外头又传来喜讯。金陵的药铺这个月不但扭亏为盈，还拿下了一笔大单子。徽州的分号更是传来好消息，说是和当地最大的医馆达成了长期合作。

"大爷，"管事笑道，"您说大小姐是怎么想到这些法子的？这般周密的安排，就是我们这些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也想不出来啊。"

姜二爷捋着胡子笑道："这丫头啊，就是太聪明了。你看她分析那些价格波动的时候，那些老狐狸一个个都傻了眼。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

"是啊，"管事也感慨，"当初我们还觉得大小姐是个深闺女子，哪懂得这些。如今看来，是我们太过浅薄了。"

姜二爷站起身，走到窗前。院子里，几个伙计正在清点新到的药材，一派繁忙景象。这些日子，整个姜家上下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过两日张家设宴，我打算带锦绣一起去。"

"这主意好！"管事连连点头，"大小姐这般本事，确实该让那些人都认识认识。免得他们还以为咱们姜家是在瞎碰运气。"

姜二爷笑着点头。这些日子，锦绣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已的能力。如今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应该的。

"大小姐，"管家笑容满面地走进院子，"二爷请您过去一趟。"

姜锦绣正在整理各地药铺的账册。这些日子按照她的计划行事，果然收效显著。不仅遏制住了颓势，各地药铺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二叔找我？"她放下账册，整理了一下衣裙。

来到二房，只见姜二爷正在和夫人说话，见她来了，顿时笑逐颜开："锦绣来了？快坐。"

"不知二叔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姜二爷笑道，"多亏了你这些日子帮忙打理，咱们姜家的生意总算有了起色。这次城中张家设宴，邀请了不少商贾名流，我和你二婶商量着，想带你一起去。"

二婶也笑着说道："是啊，锦绣。你平日里总是待在家中研究医术，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况且这次宴会，来的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好让你认识认识。"

姜锦绣微微一怔。在古代，商贾之家的女儿能出席这种场合并不常见。但转念一想，如今姜家的生意已经有了起色，确实该扩展些人脉了。

"那就多谢二叔二婶了。"她欣然应下。

"你这孩子，"二婶拉着她的手，"跟我们还这么客气。对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几身新衣裳，一会儿让丫鬟送去给你。"

姜二爷也道："这些日子你帮着打理生意，比我们这些人看得都透彻。这次带你去，也是想让那些人都认识认识你。免得他们以后还把你当成个深闺女子。"

姜锦绣心中一暖。二叔二婶虽然一向待她亲厚，但能这样信任她，还是让她很感动。

"对了，"二婶笑道，"听说这次萧家也会去。那位六皇子最近在查一些商业上的案子，说不定你们能聊到一块去。"

姜锦绣心中一动。萧景琰...上次在松竹斋相遇后，她就觉得此人不简单。如今看来，他查的案子，会不会和这些商业上的异常有关？

"好了，"二婶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是害羞，"你先回去准备吧。过两日我让人来帮你梳妆。"

回到自已院子，姜锦绣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花木。这次宴会，或许能让她找到更多线索。那个在暗中操控一切的人，会不会也派人去？

几日后

姜锦绣站在铜镜前，仔细检查着自已的装扮。

"小姐，"如意正在帮她整理发髻，"您说这次宴会，会不会..."

"会的。"姜锦绣轻声道，"对方既然能在暗中操控药材市场，必定也会派人去这种场合。毕竟，城中的权贵商贾都会出席。"

她打开妆奁的暗格，取出一个精巧的锦囊。里面装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是她特意准备的。这些银针不但可以救人，关键时刻也能制敌。

"这个给你。"她又递给如意一个香囊，"里面有几包药粉，若是遇到什么意外，就按我教你的法子用。"

如意接过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小姐，这次很危险吗..."

"不用担心。"姜锦绣安抚道，"这次宴会人多眼杂，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出手。不过..."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又检查了一下发钗。这支看似普通的金钗，其实暗藏机关。一拧就能取出一根细针，上面淬了她特制的药水。虽然不致命，但足以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小姐真是想得周到。"如意赞叹道。

姜锦绣淡淡一笑："这些人既然敢在暗中操控市场，想必也有些手段。况且..."她顿了顿，"这种场合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她又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装进袖中。这是她特意配制的解毒药，以防万一。

"不过小姐，"如意有些担心，"您说他们会用什么法子？"

"这种场合，最容易的就是在酒水点心里动手脚。"姜锦绣说着，又取出一个玉佩，"这个你拿着。若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就按我教你的暗号。"

如意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几道暗纹。这是小姐特意设计的联络方式。

"还有，"姜锦绣叮嘱道，"今晚你要格外留意那些端茶送水的下人。真正厉害的人，往往会借助这些不起眼的角色。"

正说着，外头传来脚步声："锦绣，准备好了吗？"是二婶的声音。

"好了。"姜锦绣最后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物件，这才走出房门。

二婶见她一身淡紫色锦裙，发髻高挽，更显得气质清雅，不禁连连点头："好，好，我们家锦绣，今晚定是最出挑的一个。"

姜锦绣莞尔一笑，心中却暗自提醒自已要多加小心。这场宴会，表面上是觥筹交错，实则暗流涌动。而那个在幕后操控一切的人，说不定就藏在觥筹交错之间。

"走吧。"二婶挽着她的手，"你二叔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姜锦绣跟着二婶上了马车，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之只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

而在某个深宅大院中，那个幕后黑手正在吩咐手下："今晚的宴会，一切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