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斯内普教授

从变形课教室到地下教室的路程并不近。城堡里的楼梯总是任性地改变方向，画像里的人物不停地对路过的学生指手画脚，皮皮鬼则在走廊上制造着各种混乱。但这一次，张文走在格兰芬多队伍的中间，紧跟着纳威和西莫的步伐，总算没有迟到。

地下教室的空气又冷又潮，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摇曳的阴影。角落里堆放着各种奇怪的玻璃罐，里面泡着不知名的生物标本。张文注意到一个特别大的罐子里似乎漂浮着某种多眼生物的触须，那景象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与阴森的环境不同，他们看起来格外兴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魔药课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他们的院长。

"听说斯内普教授特别照顾我们学院，"潘西·帕金森坐在第二排，声音故意提高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我表哥告诉我，他从来不给斯莱特林扣分。去年有个赫奇帕奇的学生不小心把魔药洒在斯莱特林学生的长袍上，直接被扣了五十分！"

"那是当然的，"布雷司·扎比尼接话道，"斯内普教授可是霍格沃茨最严格的教授之一。他最讨厌那些不认真对待魔药学的人。"

马尔福坐在教室最显眼的位置，还在为变形课的事情生闷气。不过想到接下来是自已院长的课，他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不少："等着瞧吧，"他转头对克拉布和高尔说，"斯内普教授一定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好看。特别是某些仗着运气耍小聪明的家伙。"

这话显然是冲着张文来的，但张文已经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假装没听见。他一边整理坩埚和材料，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节课该如何应对。他很清楚，接下来的课程绝对不会轻松——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的厌恶可是出了名的。

不过说来也怪，对哈利·波特，斯内普教授的态度却格外复杂。张文看着正在和罗恩一起摆放魔药原料的哈利，不禁陷入沉思。

谁能想到，这位严厉的魔药学教授年轻时也曾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在霍格沃茨求学时期，他就经常被詹姆斯·波特和他的朋友们欺负。那些恶作剧不仅伤害了年轻的斯内普的自尊，还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性格。

最痛苦的莫过于莉莉·伊万斯的事。那个他从小就暗恋的红发女孩，那个唯一真心对他好的朋友，最终却嫁给了他的死对头詹姆斯·波特。这些往事恐怕至今还在折磨着他，成为他内心永远的伤痛。

"所以他才会这样对待哈利吧，"张文一边摆放魔药课本一边想，"既恨他长得像极了詹姆斯，又在暗中保护他，因为他是莉莉的儿子。"这种复杂的感情，大概连斯内普自已都理不清楚。

"你在想什么？"赫敏突然问道，她正在张文旁边的座位上整理羽毛笔和羊皮纸。

"没什么，"张文回过神来，"只是在想魔药课可能会很有趣。"

口袋里的哆啦A梦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这时教室的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大步走进教室，黑色的长袍在身后翻滚，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他面色苍白，鹰钩鼻，黑色的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他走到讲台前，目光扫视着教室里的每一个学生。

当他的视线扫过哈利时，张文注意到那双黑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仇恨？怀念？还是愧疚？这些情绪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安静。"他说。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教室里已经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你们来到这里，"斯内普开始了他的开场白，声音低沉而清晰，"是为了学习魔药制作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在这里，没有愚蠢的魔杖挥舞，"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几个格兰芬多学生，"很多人也许会怀疑这是否算得上魔法。"

张文注意到马尔福等斯莱特林学生正洋洋得意地看着格兰芬多这边。但他已经顾不上理会这些了，因为斯内普教授开始提问了。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要你给我配制一剂生死水，你会在哪里找到粪石？"

哈利看起来完全不知道答案，而赫敏的手已经高高举起。张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魔药课，对格兰芬多来说恐怕会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但他也明白，在那个严厉刻薄的外表下，斯内普教授或许也在经历着自已的煎熬。那些年少时的伤痛，那些无法释怀的往事，那个永远失去的红发女孩...这一切都让这位魔药大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张文想，"如果能用哆啦A梦的道具改变过去..."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已现在实力不济，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暂时先心里想想就好，而且有些事情，即使有能力改变，可能也最好保持原样。因为正是这些经历，造就了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复杂、矛盾，但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善良的人。

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第一节魔药课正式开始了。张文收起这些思绪，专心致志地听讲。不管斯内普教授多么偏心斯莱特林，多么苛刻地对待格兰芬多，他终究是一位真正的魔药大师。在他的课堂上，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只要能挺过这节课，不被扣太多分就好。张文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已的魔药能够令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