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虐杀？

“呦吼～！”成林拍了拍手。“你兄弟也下来陪你们啦。”成林幸灾乐祸的提醒道。

待众人反应过来。看向他时，只见成林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短衫黑衣男子。他手里提着一只木桶。

“你要的东西。”殷大海将木桶交给成林。转身摆弄几块石砖，燃起火来。

这一无厘头举动，让众人很是费解，但又不敢轻举妄动。更惶恐的是，新掉下来的弟兄，嘴巴被针线整齐密实的缝合起来。他放大的瞳孔，已经涣散。

“哟～！”成林打开桶盖。蒸汽扑面而来。“嚯～刚出锅的黄米饭。不错！大海同志办事，就是让我省心。”他真心夸赞道。

殷大海拍了拍手上的糖粒，起身来到铁笼前。“先抓哪只？”

“老规矩，非我族类。”成林笑道。

殷大海微微点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手打开牢笼，一手甩向笼中，动作一气呵成。在众人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渡边已经被拉出了笼子。“咔～！”关门上锁，迅速利落。

渡边以奇怪的姿势，被殷大海拉到成林面前。众人这才瞪大眼睛，观察到殷大海手中的蹊跷，原来控制渡边的是细细的线。

此刻，众人也没心思探究线的材质，心里都涌上不好的预感。

只有文竹大着胆子上前，仔细观察起来。“哈哈哈……让你嘴贱，让你一肚子坏水，”伸手戳了戳渡边，文竹一脸得意。

“认识大海同志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身手如此厉害！真是佩服！佩服！”文竹看着殷大海两眼冒光。打心底服气。

其它人也佩服，可没有一点儿兴奋感，更多的是恐惧。暗恨出门不看黄历，看来今天是要折这儿了。

成林也不废话，一脚踩在渡边膝盖骨上。只听“咔嚓！”一声，渡边双膝跪在地砖上，疼得龇牙咧嘴。

“这样就顺眼多了。”成林满意的点点头。“来，上路也做个饱死鬼。就着凉水把这碗黄米饭给吃了。”成林笑着道。

密室寂静无声，只有火堆偶尔传出“噼啪”声。虽然成林笑的和煦，众人却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有一种静谧的诡异。

就连文竹都感觉到成林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同志了。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渡边自知拗不过。攀关系，套近乎，扯友情，都没能打动对手。拖延下去，只怕是自讨苦吃。眼一闭心一横，就着凉水将黄米饭吃进了肚子里。

本已经做好毒发身亡的渡边。打了个饱嗝儿，发现自已安然无恙。心中猜想着。“莫不是成林顾及旧情，要不就是顾及老师的身份。自已这是被照顾了？”以为死里逃生的渡边，早就忘了断骨之痛，越想越得意。

文竹不乐意了。哪儿有优先优待俘虏的？气得他拿起一旁的碗，盛了碗黄米饭，准备填饱肚子。

“哎～先生！”成林及时喊住他。

“怎的？”文竹没好气的抬头回怼。“他个倭鬼能吃，我就不能吃？我吃的是华国老百姓的劳动成果，我该！”

“额……先生自是吃的。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烫。”

“嗷～！”成林的提醒，并没有让不忿的文竹释怀。相反，他送了一大口黄米饭进嘴里。这不，不听劝的下场，就是烫得嗷嗷叫。

吓得趴在铁栏看热闹特务们，纷纷后退。

“喔最四不四总了？泥块棒喔看看？”文竹指着嘴巴，凑近成林。

看着两瓣香肠嘴，成林忍住笑声。赶紧递过去凉水。“还好，你喝点冷水降降温就行了。”

“喔。”文竹这回倒是听话，捧着水杯默默的退到自已座位上。

刚坐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地上被绑成猪儿虫的渡边，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似火烧般难受。疼得他大喊大叫，满地打滚。

众人刚放松的弦，又紧绷起来。文竹更是吓得被凉水呛得直咳嗽。指着渡边问道。“他怎么啦？”

“哇～！”没等来成林的回答，等来了渡边的吐血。

大口大口的血水，从渡边嘴里喷涌而出。渡边被疼痛折磨的只想立刻死去。奈何浑身被钢线控制住，他连破腹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除了成林主仆二人，其他人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地上，被折磨的像块儿破抹布的倭人。

“他……他这是咋啦？是要出人命了？要叫医生吗？”文竹哪儿见过这等场面，不知所措的看着成林道。

“呵～！先生莫慌。我不就是医生吗？”成林笑着，眼睛毫无温度的回答道。

“我怎么能让倭鬼痛快的死掉呢？比起倭国带给华国人民的痛苦，他所遭受的，不过万分之一。”

渡边自知求成林没用，眼神充满祈求的看向文竹。

没经历风雨的少爷，实在不忍心。“给他一个痛快吧。我们杀生，但不虐生啊。”文竹不忍看地上的血人。

“虐生？哈哈……”成林似是听见了笑话般。

“先生难道忘了，倭国强盗用炮轰开我华国国门，数以万计的同胞成为刀下冤魂！？迫使华国叛徒签下种种不平等条约，卖国求荣。然后呢？他们有履行条约吗？不！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先生你不是最清楚现在的局势吗？你没上过战场，没目睹过我们同志被炸的血肉横飞的惨状。当然你的出身，也不会明白，我们大多数同志来自农民家庭，他们辛苦劳作，勉强吃饱饭。却因为战火失去家园，他们中最小的不过十岁。你现在跟我讲虐杀？呵～！可笑！”

成林越想越气，端起灶上烧冒烟的铁锅，泼向墙角的渡边。

“啊！”本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渡边，发出尖锐的惨叫。

沉思的文竹，只是看了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眼神瞥向一旁。

“咣当～！”成林扔掉手里的铁锅，畅快的看着角落里抽搐的，看不出原形的垃圾。随即，目光转向铁笼。

队长像老鼠一样，嗅到了危险，瘫在地上不住的后退。

“成老板……喔不！共产党同志，我们也是华国同胞。请……”

“闭嘴！你们最可恨！”成林阴翳的看着汉奸走狗。“见利忘义的狗东西，跟着倭人没少坑害同胞。现在记起自已是华国人了？呸！你们比倭鬼更可恨。”成林一口唾沫吐在队长脸上。

“可惜呀。那锅烧好的油糖水，本是留给你们的，现在全用在倭鬼身上了。”成林遗憾的说道。

汉奸们偷偷看向渡边，直接吓破了胆儿，铁笼里甚至传来尿骚味。

成林皱眉退后。“大海，这里交给你了，麻溜的。”

“是。”殷大海应声。

成林转身，提着马灯。拉了把傻愣的文竹。“先生随我离开吧。”

“喔～好……”文竹最后深深看了眼墙角的焦炭。心情复杂的紧跟着成林的脚步，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