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老朱和小朱的跨时代对话（二）

“什么解决方法 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老朱对一直卖关子有些不满。

“好的，那就是粟米、谷物以及水稻的代替品，目前最好获得的粮食，南洋地区的番薯，据从吕宋回来的商贾说，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粮食。”

“在吕宋地区，当地土著极度懒惰，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番薯就是他们这样活着的依仗之一，因为这玩意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那些当地人胡乱种植一通，就能亩产千斤，后来在吕宋定居的南宋遗民来到吕宋后，那些被南宋遗民精心照料过的番薯拥有高达3000斤的产量。”朱柏保守叙述了一番

“什么？3，3000斤?你知道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嘛？”

“如假包换。”

“那，那他有什么缺点吗”作为农民出身的老朱，他很清楚种庄稼时的一些问题。

“不太宜于保存。”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作物，不过3000斤也算是不错了，起码保存时间内，百姓是饿不了肚子了。”

“不过，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它放个一两年没问题。”

“兔崽子大喘气做啥！还有什么一起说了，我等你说完，先从怎么保存长时间说起。”老朱被朱柏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道。

“番薯可以用来制作番薯芡粉，番薯芡粉放个一两年完全没问题，要食用的时候直接烙成饼一类的就可以了；又或者，咱们直接将红薯用锉成粉末，然后用纱布出水，直道滤成清水，然后把滤出的水沉淀一晚上，倒掉水，这个时候用剩下的淀粉，直接拌水，蒸熟，晒干就可以长期保存了，但是这种做法淀粉只占原本番薯总重量的四分之一，这剩下有约四分之三的残渣，当然这些残渣也可以拿去喂牲畜。或者直接粗暴点，直接将番薯煮熟后切片晒干，也可以存放一些时间，总之这玩意的处理法子多种多样，都是吕宋的宋朝遗民弄出来的。”

“果然我大夏一族的优秀是毋容置疑的，在哪里都能获得很滋润。”

“可是，老爹，当地土人嫉妒他们过得如此滋润。他们懒惰成性，却又见不到我大夏同胞，利用他们不要的东西建立丰衣足食的生活，于是抢劫大夏人屡见不鲜，甚至霸占大夏人民的私有财产，这让吕宋上的大夏百姓可不堪言。有南宋遗民知道天下重归汉家过后，带着这种粮食准备回国，却被当地图土人残忍绞杀，更是生吃了那户人家的女性的血肉。”

朱柏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接着说。“吕宋国王更是霸占了吕宋岛边上小岛棉兰老岛上，原本属于大夏富商的铁矿、金矿和银矿组成的复合型露天富矿。到时候请老爹务必救咱在吕宋地区的汉民于水火之中。”

“说倒是，说，可是咱目前的荷包不允许啊！”

“缺钱吗？这好办,爹咱们的财政收入有多少啊？”

“大概2900万石粮食吧？因为损耗、分发俸禄等等原因，实际上能够获得在1300万石左右。”

“那么咱们按照白银换粮食价格这算的话，应该有800万两银子吧？”

“嗯，差不多。”

“在扶桑的石见银山的纯银储量保守估计可是有着大明整整200年的收入。”

“什么！”朱柏继续说道：“而且，扶桑目前处于分裂状态，战乱不断。如果我们能够出兵占领佐渡城和石见城两个地方，介绍这两个地方，佐渡天下第一金矿，石见天下第一银矿。只要拥有这两地方，咱们可以获取你难以想象的财富。最主要的是石见银山和佐渡金矿现在持有者目前并不知道这两处矿山的存在，而且现在扶桑正处于，南北两个朝廷统治的混乱时代，石见银山所在的石见城的城主是一个支持南朝的人，而他的四周除了一面面海外，有两面都是他的敌人统治的地方，甚至我们攻打那里的话，搞不好还能浑水摸鱼，占领扶桑其他的几个金银矿。”

一听到世界第一的金银矿，老朱的眼睛里面就充满了兴奋之色，但还是控制住自已威严的表情道。“讲讲佐渡金矿。”

“佐渡金矿，扶桑的佐渡岛正好地处于一个地理要地上，但是这里土地贫瘠。处于一个鸡肋的位置上。而且这里他们所说的虾夷人占70%，这些虾夷人正好又是扶桑人的死敌，好死不死，本应该对扶桑内部漠不关心的他们居然也和石见城的那个领主一样支持南朝，在北朝环绕的地界上支持南朝这不是崖山海战投南宋么?正因如此，咱们谋夺这两个地方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确实是不错。”

“老爹，继续刚才最开始的问题，宗室过多导致国家财政崩溃的问题两大问题中的其一，虽然现在，粮食财富都有了，但是，土地也还只是那些可么些，现在国家人口不多还好，等到到时候国家人口上来了，消耗就会上来，随之而来的土地兼并也将越来越严重，百姓又一次的吃不上饭，我们只做这些，那只是将原本300年就灭亡的时间调整到了500年左右，最根本问题土地兼它并没有得到解决，唯一能够彻底根治土地兼并的法子就是增加土地，于是海外分封就是目前的最优解。”

“海外分封?你的意思是，未来将你的兄弟们分封到海外吗？海外如此贫瘠，有什么分封的?”老朱的思维模式还是以往本土汉人的思维。

“非也，就拿刚刚提到的产番薯的吕宋岛来说吧，除了本土的金属矿场外，那里拥有很多死火山，那些火山沉淀下来火山灰可是能让很多粮食增产的高级肥料，与其留给那些懒惰的土人，不如分给皇子去好好管理，这样不仅仅藩王不再是咱们本土的负担，而是反哺中原百姓的利国利民的大决策。当然，那些官员们初期肯定会反对，因为您若是解开了海禁，让老百姓有更好的活路了，谁给他们当佃户啊？这边就需要父皇你定住压力了，亦或是咱们直接拉上武勋们一起抗压力，只需要抗住开头，到时候大家有大量利益，文官们也会纷纷加入其中。”

“有钱了，这北元就可以灭了吧！?”

“当然，不过咱们可以以更小的代价瓦解掉北元的势力。”

朱柏蘸了蘸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首先，咱们可以直接从归顺我们的兀良哈部入手，让他们彻底被我绑在一起，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哦?。”这兀良哈部他很清楚的，虽然归化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原本的习俗。

“咱的方法就是在他们养羊身上。”

“是让他们卖羊肉给我们吗？从而使得他们产生贸易，然后捆绑吗？这样行不通，弘吉喇部就是如此，归化了又反叛，然后又归化，现在只是暂时稳住他们，咱正等着有粮了以后派蓝玉去好好给他们长长记性。”想起奏章里面刚刚背叛的弘吉喇部，他就窝火。

“其实，老爹你们用错了方法。羊肉是属于一种再生能力慢的资源，而且去贸易的都是那些自发的商人吧！”

“对，我开放了一个互市，让那些商人自已去与他们交易。”

“咱们这会，派出有我们皇家牵头的商人过去，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因为那些互市商人多是晋商，他们是一群商人唯利是图，就连咱们自已的百姓都经常在他们手中吃亏，更何况就头脑简单的牧民们了，牧民的日子自然就和没开互市的时候差不多，于是活不下去的他们就打起来边境老百姓的主意。咱们商人去，价格一定要公道，你知道晋商和牧民怎么做生意嘛？”

“怎么做啊？”

“那帮奸商五头牛、五只羊、只能买一口大铁锅。一斤最差的茶叶渣换三只肥羊。”

“什么？！这么离谱？？岂不是说这里面利润，嘶！”说到这，老朱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应天府的物价他是知道的，拿应天府的物价和牧民互市的物价对比，这利润可谓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咱们除了收牛羊马外，还有主要收购他们的羊毛。”

“羊毛？”

“对，羊毛。羊毛的毛处理后，可以纺织成线，然后就可以直接制作成冬衣，被褥，到时候咱们的百姓冬天冻死的人数将会大大降低。咱们还可以将这种衣物反过来卖给牧民们，换取更多的牛羊，到时候咱们的军队有足够的肉吃，身强体壮，战斗力直接飙升，他们到时候想继续过那种不劳而获的日子时候就需要掂量掂量了。”

“但在此之前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道德，我们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那就他们为什么会来下抢劫中原王朝的原因，也就是他们打草谷的动机。为什么最近几年频繁打草谷的动机呢？其实就是他们因为物质匮乏，还有就是之前提到的互市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并不多。虽然之后我们会派皇商去和他们洽谈，并给与他们更多利益，但是这些还不够，咱们需要用羊毛彻底绑住这些牧民。比起打草谷这种丢命还得罪人的事，每天放放羊，就能获得以前难以想象的生活，孰重孰轻他们是分得清楚的。”

“到时候，只怕整个北元除王庭外的部落都会纷纷投效我们。光经济绑定还不够，咱们还得从精神上绑住他们。人嘛，吃饱喝足后，就会考虑一些精神上的东西或者更高的追求了。”

“这个时候咱们就告诉他们说，咱们会派来书生，从他们当中选出天资聪慧的人，给与他们圣人的教诲，让他们知道其实他们从始至终都是炎黄子孙，只是因为生活习惯不同，一方南下种地，另一方则被迫在草原上讨生活。而今天子仁德，不忍心同族受苦，才施以仁政让草原百姓生活幸福，甚至许诺他们可以参加科举，成为大明官员中的一员。到时候，他们因为眼前好的生活的原因定然会对天子仁德深信不疑，然后咱们再将这些学习好的草原子弟招打乱招入咱们边境管理系统中，任些无足轻重的官位，如果实在有能力，咱们也可以边监视边重用，这样他们必然会感恩戴德，接下来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不出三代，这世间再无汉蒙之分。”

“嘶！”老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小子一出手就是绝户计啊！这样下去，漠北的那些人都直接成了为天子牧羊马的百姓了，只怕到时候收拾北元鞑靼部的时候，这些牧民们都会积极响应天子的号召，这画面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