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爹，我有一个梦想

“父皇，除了北元之事，儿臣认为对于西南边陲的治理也需重视。”朱柏神色郑重。

老朱目光炯炯，“哦？柏儿你有何想法？”

朱柏清了清嗓子，“西南诸地，山高林密，民族众多，风俗各异。如今虽在我朝治下，但治理之法还需因地制宜。儿臣以为，当以安抚为主，派去清廉能干之官员，与当地土司、酋长修好，传播中原文化与技艺，促进民族融合。同时，开通商路，让当地的特产得以运出，百姓得以增收。”说完后，朱标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丝怪笑。

老朱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配合的微微点头，“嗯，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其中分寸需把握得当，莫要激起民变。”

朱柏应道：“父皇放心，儿臣深知其中利害。再者，对于海防之事，亦不可疏忽。如今海商往来频繁，虽带来财富，但亦有海盗倭寇滋扰。当加强水师建设，沿海布防，保我海疆安宁。”朱柏暗中指了指一处虚掩的窗户。

“还有，教育之事也至关重要。不仅在中原，边疆之地也要广设学堂，让百姓皆有读书明理的机会。如此，方能为我朝培养更多人才，稳固江山社稷。”

老朱到了朱柏的手势，方才明白了朱柏的意思，微微的点了三下头。“柏儿所言皆为良策，只是实施起来，需耗费诸多人力物力，这财政能否支撑得住？”

朱柏假装沉思片刻，“父皇，儿臣以为，可先在部分地区试行，取得成效后再逐步推广。且随着海外贸易的发展，以及新作物的推广种植，财政状况定会有所改善。”

老朱凝视着朱柏，“好，此事朕会再斟酌。柏儿，你能有如此见解，朕心甚慰。”

朱柏赶忙跪地，“儿臣定当为父皇分忧，为我朝兴盛尽心尽力。”

那个一直偷偷蹲在墙根地下偷听的身影，此时已经慢慢离开。

朱柏给老朱递了一个眼神，老朱点了点头。“那人走了吗?”

“走了。”

老朱看着眼前的朱柏，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变成这样也挺好。

“难怪你小子突然话锋一转，变得正经起来，还以为你恢复原样了呢！需要我派人跟着他吗？你中途突然让四周宫人离开目的就在此吧？你是怎么判断有人的呢？”

“这是修行者的灵识，能够察觉我周边的情况，也就是说，在以我为中心方圆一丈四尺（以后用米代替了。4.6米）。按我的修炼体系来算的话，我属于炼气期一层巅峰。也就是初期阶段。不过驱动一些辅助法术自保完全没问题。”

“真是羡慕你小子，咱能够跟着你修仙吗？”

“不行的，如今天地灵气稀缺，而您老已经是知命之年了，更是探不到灵气了。”

“好吧。”老朱略微有些失望，咱连皇帝都当了，而今儿孙满堂还有妹子陪着，有什么遗憾的呢？

“爹，也别失望，等到儿子我修炼有成以后，给你和娘大哥都吃上仙丹，到时候退休下了，直接让儿孙们管理天下，你带着娘和大哥到处逛，去四哥的北平逛逛，去二哥陕西去玩玩。岂不快哉。”

“那，咱这个当爹就等着咯。加油修炼吧！小兔崽子。对了，刚刚关于西南的说辞，你真是那么想的吗？”

“不完全是，至少有一点不是，那就是，战争可以输，但是土司必须没！”

“你这娃，才多大啊？怎就对土司那么大的意见。”老朱明显没把土司放在眼中。

“因为就是因为很多西南的土司都是由地区内比较大的，和唐宋时期的世家一般存在的几个大家族之中选出的，也就是土司的存在本身就是和大明的国家机器是站在对立面的，而且这种矛盾是绝对不可能消除的，唐宋已经给与了答案。所以，咱们第一步可以从弄死他们的土司开始。

“咱们如果选择暗杀或者直接处死土司，那么其他家族必然会对土司之位产生觊觎之心。哪怕这个位置原本就是世袭的，如此做法也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震动。

“您想啊，土司一死，各方势力定会蠢蠢欲动。那些个心怀叵测的家族，会像饿狼一样，为了争夺这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不择手段。他们会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整个西南地区将陷入一片混乱。”

“而在这个时候，咱们可以在边境之处，精心布置一番。让那些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下的西南民众，亲眼目睹在大明的带领下，归化民所拥有的幸福生活。比如说，咱们可以设立专门的展示区域，让他们看到归化民们住的是宽敞明亮的房屋，吃的是丰富美味的食物，孩子们能够在学堂里快乐地读书，大人们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就能有丰厚的收成。”

“这样一来，不仅仅会有越来越多的老百姓逃离到我们这边来，就连本地的老百姓也会对现在的土司愈发不满。他们会看到自已的生活是多么的困苦，而对比之下，大明治下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随后，咱们在后面适当地推波助澜。比如派遣一些能言善辩之人，深入到当地百姓之中，传播大明的仁德和优惠政策。或者故意放出一些有利于百姓的消息，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向往。如此这般，定能够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让西南地区真正纳入大明的有效治理之中！”

“我已经看见那些争夺土司之位的大家族们的臭脸了，果然是咱老朱的种，哈哈哈。现在讲讲海防这一块吧。”

“老爹，儿子认为海防之事，先从开海通商开始，随后就可壮大海师。如今这您下了海禁之令，我知道你是担心张士诚的那些余孽和倭寇。但是比起开海带来的利益来说，张士诚余孽与倭寇的威胁简直不值一提。”

“那能有几个收入啊？”很显然老朱对于朱柏跳过海防直接谈开海这事有些不高兴了。

“可能爹你光听说话无法感受到的冲击吧。咱就说个数吧。去年一年，闽州省富商们光是背着您走私就挣了800万白银。”

“什么？”

老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背着朕赚了这么多！怎，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利润啊！！！”

朱柏接着说道：“老爹，这还只是闽州一省，若是开海通商，整个沿海地区都正规运作起来，那收益将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开海不仅能增加税收，还能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造船、纺织、瓷器等等，都会迎来巨大的商机，百姓也能有更多的谋生之路。”

老朱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话虽如此，但开海通商也不是简单之事，如何管理？如何确保税收不被中饱私囊？咱感觉，咱的剥皮萱草都有可能压制不住他们的贪念啊，这钱实在难以想象。”

朱柏回道：“老爹，儿子认为可以设立专门的海政衙门，派清正廉洁的官员负责，制定严格的法规制度。同时加强对商船的登记和监管，对货物进行严格的查验和征税。考虑到财富众多，我提议设立三个指挥使，最好是一南一北和一西南的组合，这样就可以将贪污事宜压制下去。而且每年，都要将海上贸易的收入详细整理成册。收入著一册，支出著一册，中间损耗注一册。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一查就很快知道哪有问题了。”

“说得好！那么你就说说水师吧！没有水师保护，再多的钱只怕也是给倭寇、张士诚余孽挣的。”

“老爹，我的脑子里有大量先进船只的图纸，你可以完全不担心船图纸问题，至于船工，到时候，只需要去朝鲜将北元存放在他们那里的制船工艺和那些船工、手艺人或者后代全部带回国，他们就将是咱们以后海上技术的中流砥柱。去的时候，记得把从大都弄来的船工档案全带去，哪怕死了都要把尸体带回来，因为他们都是大夏人！！”

“至于航海技术这一点，咱们可以继续翻阅北元的档案，将他们从南宋旧都临安抢来的航海资料运用起来，再配以海图，通过主动进攻倭寇累积海战经验，不出一年，一支所向披靡的无敌水师就会诞生，同时也为藩王们往海外扩张藩地做好准备。”

老朱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嗯，此举甚好。只是这远航途中，风险重重，可有应对之策？”

朱柏应道：“父皇放心，我们可提前训练船员应对各种海上状况，如风暴、疾病等。同时，配备充足的物资和精良的武器，以防遭遇他国攻击。”

老朱停下脚步，目光坚定：“那对于海外之地，又当如何处置？”

朱柏拱手道：“父皇，海外之地，尽是蛮夷。我大明天兵一到，当地我汉家移民们一呼百应，面临他们的要么令其彻底归服，要么就将其灭族，敢杀害我汉人者，杀一人陪葬百人，杀十人陪葬千人！我们无需跟他们啰嗦，直接以绝对的武力碾压，让他们知晓我大明的威严，无人敢有丝毫违抗！毕竟，他们可不是和我们同宗同族之人。我们的仁慈只会留给我同宗之人。就比如西南蛮夷，他们就是曾经蚩尤的后裔，而蚩尤又是轩辕皇帝表兄。北方的愿意归化的蒙人，因为他们极有可能都是北迁的防风氏的后裔。还有因为武王伐纣，通过陆桥逃亡到远方大陆去的殷商后裔。”

老朱大笑道：“好！这个合咱心意！那派往海外的藩王，当如何掌控？”

朱柏偷偷抹了把汗，坚定道：“父皇，藩王不需要掌控！血脉的纽带就是最好的掌控。但是若有藩王胆敢有二心，只要减少与其一段时间的贸易，到时候他们封地就会缺衣少食，自然就会屈服。而且我们必须立誓，屠刀永远都是针对敌人的，凡有伤害本族人的决不轻饶！”

老朱点头道：“不错！这个很合我意，你说的，蒙人是防风氏的后裔，是真的吗？”

“这个倒是有历史可考证，今蒙元，前身乃是东胡，东胡在商周时期世代居住在前元的饶乐县，这里有着只有防风才使用的玉器和记录文字的甲骨，而且，当时还是东胡的他们的很多祭祀习俗都和防风氏在历史上的很像，这片土地就那么些人，不是他们是谁啊？老爹若是不信，可以去饶乐县的红山看看，就会有所发现。”

这兜了一大转，结果发现蒙元也是“亲戚”，这让老朱一时间有些风中凌乱，但是转念一想，春秋战国时期，那些还是亲生的一家子呢！不禁有些释然。

“那海外的财富、资源，又当如何处置？

朱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皇，所有财富、资源皆归大明所有！谁敢觊觎，格杀勿论！”

老朱满意地说：“我大明当如此霸气！有我父子在，定让这天下尽在掌握！不过你这小兔崽子记住，这话只能在这里只有咱们自家人在的时候说，若是让那些言官抓到了，只怕过两天咱桌上就要堆满弹劾你的奏章了。”

朱柏接着道：“老爹咱是有分寸的，另外，老爹，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着，这个世界使用着同一种语言。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着，我们的百姓与同胞们都吃饱穿暖，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着，无论贫富贵贱，我的同胞们都能受到平等的教育，追寻自已心中的真理和美好。我梦想着，所有的孩子都能在温暖的家庭中成长，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梦想着，我们的土地将遍布世界，只有我们才能让土地繁荣昌盛。

我梦想着，和平永驻大明的人间，将战争和破坏挡在国门之外。不再有流离失所的同胞。各个藩国之间友好相处，共同发展，共同进步，为大明百姓的福祉而努力。老爹，这就是我的梦想，我愿为之奋斗一生。”

老朱豪情万丈地说道：“哈哈哈哈，朕期待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