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佟师傅品酒

都在烧瓶里装着，你哪天要是这个时候来，拿一个瓶子给舅舅灌上一瓶，让他尝尝这个滋味，但是你得小心打更的安大爷，别让他看出破绽。

“帮，帮”

两声是敲窗户框的声音，慧英和立军同时看向窗户。说着说着，安大爷就来了。

安大爷用手指着窗户说：“要锁门了。”

李立军和慧英同时站起来，看见安大爷严肃的脸庞，俩人露出害羞和紧张情绪。

李立军用手碰了一下慧英。

慧英忙说：“安大爷，我们马上就走了。”

另外，佟家两个小家伙也挺机灵的，起身就向门口走去。慧英走着还回头看了看立军，没有说话，手比划了一下，立军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等立军走到门口，他们姐妹仨已经连跑带颠地走出大门了。

这天大家吃完午饭，下午上班，人还没有来齐，慧英走到曲子房门口敲了一下门。

李立军打开门看是慧英忙说: “慧英你不要进屋，现在正是曲子发火的时候，屋里太热，等我一会儿倒动完曲匣子就出去了。”

慧英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片塞进门里，扭头就走向外面。上班的人也到齐了，各自干着自己的活。

李立军在曲房里干完活，走到门口看见脚底下有纸片，捡起一看，上面写着“今天晚上见”，上面还画着一个小瓶子。李立军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下了班急急忙忙地吃过晚饭，坐在曲房的桌子旁边，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手上的书，又看看小闹钟。眼睛紧紧盯着窗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尖上轻轻划过。“怎么还不来呢？是路上耽搁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手不自觉地搓了几下。时间已过去许久，可那心心念念的人儿还未出现。

他又来回踱步，嘴里小声嘀咕着：“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越想越着急。

他不时看看那个摆在床头上的小闹钟，时间每过去一分钟，他的不安就增添一分。

“会不会是她舅家里有事耽搁了？还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无数个猜测在他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让他感到忐忑不安。

哎呀，这可急死我了！”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此刻，他的心就像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焦急地盼望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快点出现。

然而，随着天色渐暗，等待的焦虑逐渐在心中蔓延。“会不会是她忘了？不，她不会的。”他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可双脚却忍不住在原地踱步，耳朵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她的脚步声或呼唤声。

忽然有人影一晃而过，是她，李立军急忙起身迎上前去。

嘴里说着：“慧英，你急死我了！看见安师父没有，那老头子眼睛可贼了。”

慧英举起右手让李立军看看，李立军也没有看见什么？慧英看见李立军什么也没看见，便摇了摇手，投来疑惑的眼神，嘴里说着:

“变、变、变”

慧英用左手上右手腕撸了一下衣袖，像变戏法似的，露出一个玻璃瓶子。慧英和李立军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然后面对面坐在桌子两旁的凳子上。慧英把玻璃瓶放在桌子上，李立军随手拿起玻璃瓶去了曲子房，出来时玻璃瓶已经装满了酒。李立军认真地把瓶盖盖紧，擦干净。

嘴里还说着：“老安师父可贼了，糊弄不过去就麻烦了。”

慧英也附和说：“没事的，我有准备，我还戴着套袖呢。”慧英自信地晃了一下手中的套袖。“咱们走吧。”

李立军和慧英一同向大门方向走去，迎面正好遇见了安师父。

“王丫头才回去呀？”安大爷一脸严肃，手里握着装满烟的烟袋，说着话口中吐出一口大大的烟雾，在高高的门灯下照耀下，显示出云里雾里的感觉。

慧英举起套袖说：“我白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套袖弄坏了，脱下来放到桌子上，下班忘记拿走了，我才来取回去补一补，明天上班还得戴呢！”

李立军说：“安大爷，您今晚就晚锁一会儿大门吧，我把慧英送到佟师父家，马上回来。”

安大爷点点头，那意思是佟师傅家我知道，可以的。

李立军和慧英走出大门，脚步便放慢了，两人面对面地笑了起来。

李立军说：“你个小王丫，鬼点子挺多啊。举起这只手，掩盖着那只手，谁教你的？”

慧英也不甘示弱地回答：“跟你学的呗，跟着聪明人还能学傻吗！”

这时，有人从对面匆匆走过来，李立军和慧英便不再说话，两人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农村的夜晚如此平静，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很安静，只有少数人家的窗户上闪着微弱的灯光。有钱的人家用的是带玻璃罩的灯，亮一些；没有钱的人家，用的是小煤油灯，光暗一些。窗前不时有人影，从小到大，从大到小地移动，但没有声音。那是勤快的女人，正在为丈夫或孩子缝补衣服，或是在做鞋帮或是纳底子。也或许是哪家用功的孩子在温习功课，再不就是闲散的人，或是赌瘾大的人在看纸牌、打麻将。也有睡不着的两口子，在谈论家长里短，有趣新闻。

不时也有不归家的猫，在东西院子间来回穿梭，引来了“鹌啾，鹌啾”的大白鹅叫声。随之，警觉的狗也跟着“汪、汪、汪”地叫了几声。这院的狗叫了，隔着几个院子的狗也跟着同时叫起来，一阵犬吠声中，有勤快的人，打开房门，看看外面的动静，吆喝一声：

“没事你瞎叫唤啥”

关上门回去了，夜又恢复了平静。

立军和慧英来到了佟家门口，李立军伸手去摸了一下慧英的脸，嘴上说：

“你上屋吧，我回去了”。

慧英也不说话，用手攥住李立军的手腕，顺着自己领口向下滑去，让李立军的手触摸到她自己的那个‘兔’。

当李立军的手完全摸到她的‘兔’时，

脑子里又闪现出救慧英的时刻，那时候是冰凉的。原来现实是如此的享受。

慧英开口说话了：“李哥是什么感觉？”

李立军的手向左摸摸，再向右摸摸，嘴里说道：“这……”玩意

也没有摸过呀！说软也不软，说硬也不硬，也没有我的手大呀，俩个要是在一起的话，我的手就都能盖住她”。

说着话便把手抽了出来。

慧英说: “再摸一会呗”。

李立军说: “小祖宗，不能再摸了，再摸我的身体就受不了了”。

慧英听了“咯咯，咯咯”的笑弯了腰，李立军转身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开。

“明天见”。这声音夹杂着弱弱急促，只有慧英才能听见。

路上李立军为了缓解尴尬，还跑了一段路，走进了大门直奔曲房。躺在床上，想起手摸慧英 ‘兔’ 的感觉，这一夜是无法形容，辗转反复，躁动不安，脑子里像电影一样老是出现慧英的画面，什么时候睡着了也就不知道了。

慧英轻盈转身，踏入庭院，步入了房门。她瞥见舅舅和舅妈已在屋内，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心跳如鼓，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红润。她竭力保持镇定，走到舅舅面前，手中提着酒瓶，轻轻晃动，伴随着细微的颤音，愉悦地询问：“舅舅，你猜猜这瓶中装的是什么？”

佟师父接过酒瓶晃一晃，又闻一闻说: “酒、你弄的，你们酒坊的，再不许了，你舅舅有钱就喝点，没有钱就不喝，你年纪轻轻不许想这种事”

慧英忙解释说: “不就是一瓶酒，能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