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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钱自来到访霖州
距离铸剑大会开始的日子越近,霖州的来客也就越有意思。
影子来报,三日内已有十几家江湖门派和宗族汇入未央水岸城,其中还包含着几月前进入金风细雨楼的几家宗门。
而作为东道主的铸剑冢,已准备在铸剑大会开始的当日午时,于观凤涯设宴。
设酒七百二十坛,佳肴三十六味,铺起二十四台十米长桌,供天下英雄汇聚。光论此手笔,便已超越那一日花烛流设下的英雄宴。
同花雪饮,倒是人生一大快哉事。
除此外,今日花烛流还得到一喜事,铸剑大会的请柬半月前就已送入金风细雨楼中,不过花烛流不在楼中,自然而然这封请柬落到了钱自来的手中,于是今日影子送信,钱自来已到未央水岸城五十里外,不出今夜便至未央水岸城。
离家三月有余,没成想这么快又要见到钱自来,估计又少不了几声唠叨。
齐遥从三日前那夜之后,又回到了茶楼后竹林中铸剑,花烛流起初还在担心夏清鸢名誉受损一事会影响到他的心境,但看到这几日姚一一常来后山,自已的这些担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
说起这姚一一,花烛流也派人去查过,确实如她自已所说的那样,身份简单,家世普通。如此一来,花烛流便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唯有一件事,花烛流的心里到现在还没有落听——墨家人。
原本在未央城生活了数十年的墨家人,此刻竟然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藏得太深,还是从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墨家所有人抛弃了归属,四散天下。
花烛流已经让昭昭联系了整个霖州的影子去寻墨家人的下落,可到现在一点回信都没有,花烛流最是不想白白舍弃梵龙秘宝的线索,所以前日派人去了苏祺云的府邸,随意找了一个由头,拜托他帮忙去寻墨家人的下落。
两日已过,按理说多少应该有些回信......
“楼主,苏祺云苏大人请您今日入府一叙。”
昭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烛流的房门外,端庄舒雅。
在她温婉的身影旁,江漓这个俏皮的妮子正盈盈而立。自打来到霖州这几日,江漓与昭昭几乎形影不离,花烛流见状,也只是温柔地一笑,未曾多加打扰。毕竟一个漓阳王室公主,一个灵洲遗留之人,二人之间有着同样的家国情缘。
“备车吧。”
......
从竹池到城主府要经过未央城的主街,这还是花烛流第一次流览在未央城中,六江十二域的分城而治让这座城有了不同的韵味,例如竹池喜静,很少能听到噪杂之声,现在步入这城主府归属的——鹿南属之中,就多了几分喧闹意。
苏祺云的府邸与柳思明的相比确实阔气了不少,府门高大,朱红漆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前两座石狮威严矗立,眼神中透露出不容侵犯的气势。府邸内部布局错落有致,亭台楼阁相映成趣,假山水池巧妙点缀其间,既有江南园林的精致,又不失北方府邸的大气。院中花木扶疏,四季常青,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花烛流行动不便,轮椅代步,温酒推其行至门前之时,刚要叩响大门,大门却从另一面缓缓而开。
于是,他对上了一双如水的眸子......
君玉澜知道花烛流要来,早早便梳妆打扮、换上新衣等候在门前,门外稍有响动,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轻启朱门,恰好迎上了花烛流投来的目光。
二人望着彼此,心口同时一颤,犹有回音。
温酒摸了摸鼻子,自觉的躲在了门边,将这份静谧留给二人。
“好美......”
花烛流微张着口,眼神发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情不自禁的轻声赞叹。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君玉澜这个样子,今日的她似是点了红妆,唇间粉润,双颊泛起淡淡红晕,额间一抹红钿,巧妙地点缀着她温婉的容颜。粉梅色的雪狐棉衣映衬着芙蓉祥云百花褶裙,淡兰色的梅花衫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为白腻,置身于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犹如梅花仙子般清新脱俗。
世人皆道冬装素裹,见她方知古风雅韵。
花烛流的声音很轻,却刚好能让对方听到真切。
于是,女子脸红,尤胜霖州雪。
“我来吧。”
君玉澜很是欣喜,欣喜到她接过轮椅的手,都在轻轻抖。
行过抄手游廊,经过绿竹池塘,步入梨花院落,走入雕栏门房......这一路二人无声胜有声。
“到了。”
君玉澜低着头,脸上红晕未减分毫,两只小手持在腹间,温声说道。
花烛流看着她如玉的侧脸,微微点头,“茶楼今日准备了梅花糕,不如稍后一同回去。”
君玉澜声若蚊蚋,“舅舅说,今日府上还有客来,不能走......”
花烛流略感惋惜,“我让温酒送来。”
君玉澜抬起头,眉眼细长如月牙,“好!”
.......
苏祺云和君翊早已在屋内等候,除此二人,倒是还有一张熟悉的脸——铸剑冢少冢主,李从安。
“修白?!”
“花兄?!”
二人皆是一愣,李从安更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非常看着的花烛流,而后急忙小步跑了过来,急声道:“当日一别,花兄怎会如此?”
花烛流一笑,“旧伤而已,修白无需担心,倒是你今日如何会在此处?”
这时,苏祺云起身,笑着说道:“倒是忘了,你们二人之事之前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现在看来你们二人的关系远不像江湖中说的那般剑拔弩张。”
“不打不相识吧。”花烛流笑着说道。
四人落位之后,李从安先是开了口:“月余之前我便已派人将请柬送入江州,一直静候花兄前来,如今一见,倒是了了一桩心愿。”
花烛流抿了一口茶,如是说道:“那日一别,我便出了江州,也是不久前刚至霖州境内,就是为了一睹铸剑大会的胜景。”
“只是不知花兄又是如何与苏大人还有太子殿下相识的?”李从安笑着问道。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悄然弥漫,皆选择了沉默以对,空气中流淌着一丝不言而喻的微妙。
察觉到自已的问话似乎触及了某种不言说的秘密,李从安连忙爽朗一笑,摆手笑道:“哈哈,君子之交淡如水,缘至则聚,无需多问,唐突了。
苏祺云此刻方缓缓开口,语带赞赏:“品茶,品茶,这昭昭姑娘亲手栽种的茶叶,真是别有一番韵味,日后怕是要常来打扰了。”
花烛流闻言,轻轻举起茶盏,笑意盈盈:“喜欢便好,喜欢便好。”
茶饮完,稍顷,苏祺云说道:“其实今日请二位前来,实则是因为前两日花小兄弟相托之事有了眉目。”
花烛流挑眉,一入正题,他的兴致便提了起来。
李从安点了点头,看着花烛流轻声问道:“不知花兄为何要寻墨家人的下落?”
花烛流再一次选择了沉默,他不愿骗李从安,也不愿告知实情,唯有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见花烛流迟迟不开口,李从安继续说道:“花兄可能不知,我铸剑冢和墨家有生死之谊,阖家相托之情,并非我故意刁难。如若花兄不能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恐怕此时少白难以相助。”
三人的目光汇聚到了花烛流的身上,李从安推心置腹所言,饶是苏祺云也难以从中协商。
花烛流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茶盏,眼中波光流转,他已然猜到想让李从安开口不会那么简单。
但事关梵龙秘宝,花烛流断然不会和盘托出。
久的静默之后,花烛流缓缓抬手,轻轻按住手中温热的茶盏,声音低沉而温和的说道:“我自知铸剑冢和墨家情谊深厚,也不愿为难少白贤弟,我之所以要寻墨家人,皆为我楼中私事。”
“传闻墨家水下机关城所含机关秘术天下无双,外人所至,红肉入,白骨而出。如此机关秘术,可掩我楼中机密,此番前来,是为所学。”
说完,花烛流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端倪。
李从安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带着几分疑虑,“花兄所言,当真?”
花烛流轻轻一笑,“信与不信,我多说也无意。”
“花兄可知,墨家机关术非墨家人不外传?”
“自然,所以我并未想要墨家人坏了规矩倾授予我,我只想靠我所见,蒙得一二即可。”
“可是......”
见李从安眉宇间仍存犹豫之色,花烛流索性开门见山,言辞恳切:“少白无需忧恼,我说了此事为我楼中私事,若少白贤弟却有为难之处,就当为兄从未说过此事即可。”
君翊暗暗点头,以退为进,心脏得很啊。
“你我既是挚交,我自当鼎力相助。只是此事关乎家族清誉……”李从安轻咬下唇,言辞间犹有挣扎:“若花兄执意要见,我可帮你,但有一前提......”
君翊眼色一喜,但正好对上了苏祺云责备的眼神,便按捺住了。
花烛流悄然一笑,“少白不妨直说。”
“我要与花兄一同前去,并非我不信任花兄,只是此事有关当年我家族与墨家之约,我不得不做个见证。”
花烛流眼见目的达到,微微点头:“可。”
“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也算完成受人所托之事了,花小兄弟和李公子勿走,今日都留在府中吃宴,我刚让人海钓上来了几只海蟹,正好下酒。”苏祺云畅快道。
“苏大人盛意,恐怕花陵今日要辜负了,兄长今日从江州赶来,须为其接风洗尘,就不叨扰了。”花烛流抱拳致歉。
李从安也起身相拒,“苏大人和太子殿下的海蟹今日怕是无福享用了,明日大会伊始,所需操持之事甚多,今日请柬送到,少白的心意便也到了。”
“这......”
苏祺云和君翊面面相觑,还是君翊开了口:“既如此,等大会结束,再与君畅饮。”
花烛流和李从安颔首。
......
李从安悠然地推着花烛流漫步于城主府蜿蜒曲折的游廊之上,步履间似乎并无急于抽身离去的念头。
“少白,有事就说,何须遮遮掩掩。”花烛流摇首一笑。
见状,李从安便也不在藏着掖着,直率开口道:“花兄寻墨家人不光是为了学习机关术这么简单吧?”
“那你觉得是何?”
李从安轻轻怔了怔脚步,看着花烛流的发影,缓缓开口:“梵龙秘宝。”
花烛流不动神色,反问道:“你们啊,为何总把问题想的这么复杂?”
李从安不解。
“我很清楚现在世人现在都认为我花烛流所行之事皆为梵龙秘宝,可谁又曾想过,数月前的那一夜,天下群雄齐至我金风细雨楼,若没有我大哥君云升和烟姑娘坐镇楼中,我金风细雨楼那夜又会是何下场?”
“此举只为自保,不为其他。”
李从安动摇了,花烛流所言诚恳,怎么看也不像是信口胡诌。
“少白懵懂,还望花兄谅解。”李从安歉意满满。
花烛流一副无奈之色,心中更是愧疚。
二人无言行至府门前,刚要作别,花烛流却又开口问道:“我有一事想问于贤弟,不知贤弟可否为我解惑?”
李从安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自然。”
“我有一朋友因长辈清誉受了委屈,若是你该如何?”花烛流意有所指。
李从安直率回复道:“长辈清誉蒙尘,自当竭力濯清。”
花烛流继续问道:“若对方家大业大,如蚍蜉撼树呢?”
“蚍蜉摇枝,尚留其印。不做便是不孝,做了,即便世人嘲我笑我,对方辱我打我,我自无愧于心。”
花烛流眉眼拉长,笑意颇深。
如此,甚好。
……
还未到戌时,花烛流便早早在茶楼内等候,算算脚程钱自来一行人也该是到了。
“老三!老三!”
闻音,花烛流笑了。
三个月未见,他这位二哥更显臃肿,茶楼的门都要侧着身才能顺进来,倒是这骂骂咧咧的样子和往常一样。
“什么狗日的破茶楼这么挤,还不如给拆了!老三,死哪去了,你二哥来了也不知道过来接一下!”
“来了来了!”
花烛流赶紧让温酒推自已过去迎接。
结果温酒刚忙里忙慌推着花烛流出门,就看见钱自来跟个狮子一样气冲冲的冲了进来,见到了花烛流这个鬼样子,直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把你伤成这样,看我不拆了他骨头!”
说完,钱自来先是疼惜的看了花烛流一眼,而后冲着温酒又开始大骂:“你怎么护着他的,练剑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温酒愣在原地,这一骂,原本就愧疚的他,一下子又无所适从了。
花烛流翻了个白眼,替温酒开脱道:“你别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温酒做的已经够多了,要是没有他,你三弟现在能不能坐着和你说话都还两说呢?”
钱自来看花烛流认真的样子,连忙从温酒手中接过轮椅,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我就吓唬吓唬他,你看你还急了,你这身子切忌动气。”
花烛流无奈,摇了摇手让温酒去招呼昭昭准备酒菜,为钱自来接风洗尘。
见温酒走了之后,钱自来看着花烛流这个鬼样子,实在是心中有气,“我说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搞成这狼狈样子,从我接到消息之后一刻都没停直奔着霖州赶了过来,这要是让大哥看见,非得心疼死不可。”
花烛流扶着钱自来坐下,无奈说道:“此行之事,今夜与你详说,但绝不可告诉大哥,尤其是我的身子,更是决口不能向他透露半点风声。”
“哎呀!”钱自来甩着他那张肥脸,拍着小山似的胸脯,高声道:“我又不傻,大哥那性子看着稳重,实则比谁都急,告诉他就是平添麻烦。”
“大哥最近可还好?”
“好是好,就是一直往外跑,说实话出楼之前,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天天忙些什么,必是......”钱自来突然换了一副贼眉鼠眼的表情,低声在花烛流耳边说道:“必是烟姑娘一走,他的心思也飞了,没准去外面寻花问柳去了。”
花烛流呲着牙,看傻子一样看着钱自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不对吗?”钱自来理直气壮的问道。
“你以为大哥是你啊?处处留情。”
“你看你小子这话说的,你二哥年轻时候风流倜傥的样子你也是见过的,处处留情不是我的本意啊,那小姑娘一个一个往身上扑,我也没办法啊。”
花烛流扭过头去懒得搭理他,结果这一扭头正看见江漓那妮子安静的站在门口,正候着他们二人。
花烛流不用想也知道她来干嘛。
“妮子!”钱自来招了招手,唤她进来。
江漓眼神一喜,连忙跑了过来,都没有行礼,直接开口问道:“二楼主,阳儿他......”
“放心吧,你弟弟很好,现在他可是我们金风细雨楼的掌中宝,喝水都怕呛着他。”
闻声,江漓便如释重负,舒心一笑。
不久之后,昭昭至此,唤人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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