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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嘿!铸剑师,姚一一
两人走在金造属的小路上,女孩举着手中的石头看了又看,怎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好歪着头好奇的看着齐遥。
齐遥清澈一笑,“别看了,这就是黄精石,没错的。”
女孩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将石头归还给了齐遥,换成了一副气愤的样子,“我不能要,若是要了岂不是成了诈人财物的骗子了,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得赶紧给人还回去。”
说完女孩立刻转身,好在齐遥眼疾手快,拉住了女孩的胳膊。
这一拉,齐遥感觉自已拉住了一根硬铁,这女孩的臂膀竟然如此有力。
齐遥在疑惑之余,解释道:“放心吧,这块石头虽然是黄精石不假,但我刚才所说也是真的。”
“什么意思?”女孩扭过头,问道。
齐遥从她手中接过石头,将石头曝露于阳光之下,整个石头渲出一种浑浊的黄色光晕。
“黄精石晶莹剔透,曝露在阳光下犹若水晶,而这块却是一股朦胧的黄意,虽然也是黄精石,但却不是真正的黄精石,这是黄精石的原矿。”
“真正的黄精石想要提炼,需要将原矿高温淬火,将表面烧灼去化,才能露出里面最坚硬的部分。这高温淬火的过程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温度控制的要求也是极为严苛,只有多年提炼的老师傅才能有此水平,所以黄精石才会价格昂贵。但你手中的这个原矿,也就不超过一两钱。那老板不知其中缘由,误将其卖成黄精石的价格,说他骗人,虽是冤枉却也不冤枉。若是被别人买去,最后查得是假,那老板少不了牢狱之灾,我这么做也算是拉他一把。你说呢?”
齐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满怀期待的看向眼前的女孩。
她一手托着下巴,不停的转着眼珠,似乎在用尽全力分析,但她似乎对自已的智商有些过于的自信了,就是觉得齐遥说道有道理,似乎听起来值得信任。
“可这是你要过来的,我不能要,而且你说了黄精石淬火过程很严苛,我又不会,你给我我也没用。”
“哈哈哈哈哈......”齐遥舒畅的笑出了声,这个女孩实在是让他觉得有趣。
“你帮我付了船费,这是我还你的报酬,如此一来我们算是两清了。”齐遥伸出手将石头递了过去,直率说道。
看女孩还在犹豫不决,齐遥干脆一把将石头塞进了女孩的手里,说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多想,至于原矿淬火,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会?”女孩眼睛一亮。
“可以试试。”齐遥微微一笑,诚实说道:“虽然和铸剑不同,但道理总归是一样的。”
女孩微微张口,看向齐遥的眼神里又一次冒出了光芒,“你也是铸剑师?”
“也是?”齐遥歪头。
只见女孩背起手,踮起脚尖,笑如晨曦般的柔和,将霖州雪色晕暖,“嘿!铸剑师,姚一一。”
街上人影川流不止,吆喝声不绝于耳,本是嘈杂的环境里,齐遥却唯独能听见雪落的声音,于是这场雪有了名字,叫姚一一。
“我叫齐遥,和你一样,是个铸剑师。”
......
花烛流派了人去雅悦后山竹林寻齐遥,却未果而归。
如今的他们绝处逢生,安然无恙,苏戟也已经带人草草离去,温酒一直闭关在别院中,君翊和君玉澜回到了苏祺云的府邸,就连烟水凝也是看望过他后便被江漓拉着去了城中闲逛。
唯有昭昭安静的坐在庭院中煎茶,对于昭昭,花烛流的态度还是极为复杂的,倒不是不信任,也不是愤恨,而是有一种微妙的不远不近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让花烛流也不好去主动拉近,最好的方式也就任由这样下去。
最后的念想——齐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大病初愈的他,一直躺在床上就和一个废人一样,若是再没有人能和他说说话,闷就闷死了。
“唉,人生寥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花烛流仰天长叹一声,谁能理解他心中烦闷。
门外昭昭听的真切,偷偷一笑,身旁小炉慢煮,温润的茶香四溢,可疗心神。
“旋收松上雪,来煮雨前茶。”
茶与雪水,火与冬,都是自然的妙笔。
“昭昭啊......”
终是,花烛流无趣到了极点,声音中传来一丝幽怨还有一丝无奈。
闻音,昭昭轻轻舒展双肩,笑意盈盈,暖声道:“楼主稍候,茶还未好。”
“不急,不急,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花烛流无奈的声音再次传来。
昭昭打趣道:“楼主,身子还未养好,公主殿下说了,少说话为宜。”
......
花烛流额前冒起黑线,嘴角抽搐不停,报复,绝对是报复!
这女人的心眼怎么比针尖还小,再说当年受伤的难道不是我吗?
在花烛流幽怨之际,一阵东风起,吹落三千梨花,昭昭抬眼望去,一时分不清梨花和雪的区别,只觉得天地白芒一片,宛若云间。
“这是?!”
昭昭心神一紧,转头望向了温酒所住的别院,眼中光晕流转,喜惊参半。
破境了!
汹涌的气机从那间小院中喷涌而出,顿时梨树摇落,雪、花纷飞起,一股如刀锋般的凌冽气息刮向四面八方。
昭昭拂袖抬手,淡绿色的光晕环宇楼间,挡住了那股爆裂的气机。
短暂的安宁之后,昭昭准备收手之时,有一股更为爆裂的气机涌现,昭昭只觉眼前一花,那股新生的气机如同火山爆发,炽热而狂暴。
她身形微微一晃,淡绿色的光晕瞬间加厚,仿佛一层坚韧的琉璃,硬生生将那肆虐的气机阻挡在外。
梨树下的落雪被这股力量卷起,化作漫天飞舞的银色风暴,与纷飞的梨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奇异而壮丽的画面。
连破两境!直入听云!
如果刚才昭昭喜惊参半,那么此时,就是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花烛流震惊的无以复加,他还以为又是哪个高手过来索命了。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从别院中响起,门开,昭昭凝视而去,温酒缓缓从门后走出。
此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犹如藏锋的利剑,危险又神秘。
“多谢。”温酒轻声开口。
昭昭收回自身的气机,点头致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走向花烛流的门前。
只见他恭敬立于门前,望向房中那个男子,双手抱拳,微微颔首,“公子!”
花烛流张着嘴,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他许久之后,突然爽朗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直入听云,温酒真有你的!”
温酒的头压的更低了。
“昭昭,备酒菜,今夜值得大醉一场!”
昭昭看着他们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楼主,其他人吃肉喝酒,你只能喝粥。”
花烛流:“......”
戌时初,雅悦茶楼,一桌佳肴美酒,原本六人,此刻却是七人。
花烛流坐在主位上,两侧分别是烟水凝和昭昭,再往后就是江漓、温酒。直到最后,齐遥局促难安的低着头,与他同坐的还有一个正在风卷残云的姚一一。
房外飘雪,灯火明亮,气氛有些尴尬和旖旎。
众人一句话不说,都在盯着最后那两人。
花烛流摸着下颚,眼珠子在齐遥和姚一一之间来回拉扯,可就是不说一句话。
昭昭和烟水凝很是淡定,只不过时不时的也偷偷望上一眼,而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平静的饮酒吃菜,只不过嘴角间压不住笑意。
江漓和温酒就比较直接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两个人,一桌佳肴远没有这两个人有吸引力。
姚一一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她眼里全是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生怕有人和她抢,丝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
突然,姚一一夹起一只鸡腿在齐遥眼前晃了晃,认真的询问道:“你吃这个吗?”
齐遥眼角一抽,满脑门黑线,悻悻的拒绝。
“哦,那我吃了。”
花烛流轻轻挑起一边眉毛,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对齐遥说:“不打算给大伙儿一个说法吗?”
齐遥的脸庞染上了绯红,他像是逃避那抹玩味的眼神,索性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周遭的暗示与挑逗采取了彻底的忽视,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就在这时,姚一一突兀地站了出来,她毫不迟疑地举起自已的酒杯,与齐遥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众人一脸错愕的注视之下,她挺身而立,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豪气:“我,姚一一,容州人士,与齐遥一样,都是铸剑师!”
言罢,她仰头,颈项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杯中佳酿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她的喉咙,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飒爽。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哪来的虎妞?
“额......姚姑娘是怎么和齐遥相识的,是早就结交的朋友,还是刚刚相识的新友?家中可知今日同齐遥一起,别再误了时辰,给姑娘添麻烦。”
花烛流刚问完,就觉得不对劲,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家中长辈对小辈私事的探询。
于是齐遥更尴尬了......
其他人也都是忍俊不禁,这时,烟水凝突然开了口,责怪道:“哪有你这么问的?”
“那你问。”
花烛流无奈,抱胸往椅子上一靠,爱咋咋地吧。
烟水凝嘴角轻扬,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却未置一词。她深知,某些问题经由她口出,便失了那份微妙与趣味,于是悄然向江漓递去一抹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江漓心领神会,立即贴近,一串问题如珠炮般脱出:“敢问姚姑娘芳龄几何?府上上下几口人丁?心中是否已有意中人?家中长辈可曾为您牵过红线……”
齐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江漓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面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狠意,低声道:“再敢多言,我便将你扔进剑炉,让你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江漓双手拼命拍打着齐遥的手掌,眼中满是求救不得的苦楚,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灾难,欲哭无泪。
正当这二人嬉闹间,姚一一再度起身,只是这一次,她的举止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决绝与坚定。
“我今年十七,家中只有母亲一人,没有,没有。”
顿时场面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没有?没有?
花烛流张着嘴,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回答问题的,这姑娘脑回路着实不一般。
“哎呀,可以了!”
齐遥终于不再忍着了,一嗓子叫了出来,紧接着一股脑把今日之事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看着众人形色各异的眼神,立刻觉得身心畅快。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齐遥环顾四周,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
然而,四周依旧是一片静谧,众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花烛流忽地噗嗤一笑,打破了这份沉寂:“哈哈哈,吃饭吃饭,不问了,不问了。”
铸剑师,姚一一。
花烛流含笑看着这个女孩,质朴、单纯、粗神经,或许还真是齐遥的良配。
无论齐遥和这个女孩成与不成,光是这个女孩的性格,就很对花烛流胃口。
饭后,花烛流轻挥衣袖,示意江漓引领着姚一一在茶楼的曲径回廊间漫步,而他自已,则刻意将齐遥留在了身侧,欲语还休。
“你昨夜方从沉睡中苏醒,今日便如此神采奕奕,就不怕那陈年旧伤,又悄然作祟?”齐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花烛流,一步步挪至床边,待他安然落座于柔软的床褥之上,自已才缓缓转身,坐回原位,眉宇间满是忧虑。
花烛流轻轻调整了下坐姿,寻了个更为惬意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言道:“温酒破境而出,你此行又添了一位……嗯,说是友人更为贴切。”
言及此处,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齐遥眼中一闪而过的警告之色,当即心领神会,话语间巧妙地将称呼做了修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言而喻的默契与深意。
“都是意外巧合。”齐遥辩解道。
“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缘分。”花烛流戏谑一笑,丝毫不理会齐遥的眼神,自顾自说道:“无论合适与否,多相处总没坏处。”
齐遥轻轻摇头,眉宇间透出一丝无奈,索性懒得搭腔,任由对方的话语在空气中轻轻飘散。
察觉到齐遥兴致缺缺,花烛流话锋一转,挑了个更为刺激的话题:“听说,你最近挨揍了?”
啧——
齐遥不禁牙床一紧,心中暗道,这家伙怎就偏爱往人心窝子上戳刀子呢。
“这事儿可不赖我,瞧瞧你那黑眼圈,浓重得跟熊猫似的,恐怕除了瞎子,谁都能一眼瞧出端倪。旁人或许碍于情面不便多问,但我总不能看着你受了委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吧。”花烛流真心说道。
齐遥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小事,和别人有了点口角。”
“呵!”花烛流嗤笑了一声,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铸剑冢这种名门世家,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对你动手?”花烛流干脆挑明说道。
“既然你猜出来了,就不要问了,全当我咎由自取好了。”齐遥神色略显低迷,沉声道。
“我认识他们少主,既然有人委屈你了,过两日我便将他请来,请他为你出气。”
......
这话一出,齐遥的脸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房间里的气氛竟然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花烛流疑惑的看着他,觉得很是不对劲,不过心中却猜出了三四分,忍不住问道:“你别告诉我,是铸剑冢的少冢主李从安打了你。”
齐遥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怒火,愤声道:“颠倒黑白,毁我师傅清誉,铸剑冢还自诩名门正派,若我看就是一群卑鄙无耻、鸱鸮弄舌之徒。”
还真是!花烛流心里一惊。
接着,齐遥便将那日去了铸剑冢的前后过程,一五一十的诉说。
花烛流听到也是心中愤恨,但不解远大于生气。
他理解齐遥,但他同样识得李从安的为人,若真如齐遥所说李从安口无遮拦,毁人清誉,那此事便有蹊跷了。
如此看,铸剑冢这个名门正派的牌匾之上,还真是不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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