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心底藏拙

这女人真有本事，一边拉着傻柱，另一边又笼络住了李老二。

以后院子肯定会热闹非凡。”

许大茂看似洞察一切，但多少露出了一些遗憾之色。

“你也希望被秦淮茹牵制吗？”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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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冰冷的声音，许大茂心里猛地一紧。

失言了。

不能小看娄小娥的反应，女人不管何时吃起醋来都是相似的。

自从秦淮茹住进院子，他就对她心动，不过只能在心底藏拙，家中有个“老虎”

妻子，再说对方还有个背景复杂的家庭，贾家可不是好惹的。

贾东旭受伤后，许大茂曾短暂同情过他的无奈——守着漂亮媳妇却无法真正接近。

等到贾东旭去世，他又燃起了那份心思。

确实，美丽的寡妇总是令男人神魂颠倒。

但他仅仅停留在想法，并未实际付诸行动。

于是他略壮胆气：

“乱讲什么呢！她秦淮茹哪有你美？她是乡下的女孩，怎么敢和你在城里比较？我许大茂前辈子积福才娶到你这样贤妻良母，难怪傻柱总是找我麻烦，他是羡慕嫉妒我们家的好媳妇呀。

你要远离这些是非之地，尤其是在我不在家放电影的时候。”

许大茂夸得娄晓娥眉开眼笑，迅速转换话题，掩盖了之前的尴尬。

“说什么哪？”

娄晓娥瞪了一眼许大茂，但明显已经不在意之前的失言。

“算了算了。

就说傻柱长得丑，一辈子当单身汉也是活该。”

许大茂对傻柱充满怨恨地说。

“人家长相是差了些，可不见得真傻嘛。”

娄小娥还算公正地说了一句。

“他还算不上多机灵，不过你等着瞧吧。”

许大茂撇了撇嘴，拉着娄晓娥说。

“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娄晓娥没有拒绝，心底同样有着好奇的心态。

她不禁在想：秦淮茹和从乡下来的李老二，真的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什么是诋毁？”

秦淮茹一脸茫然地问道，显然对李卫东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棒梗告诉小斌他妈妈是后妈，所以我被赶到东屋去住。

以前下人才住东屋，莫非这故事是棒梗自已编的？”

李卫东说着时扫了棒梗一眼，吓得棒梗立刻退后了几步。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都是奶奶说的。

奶奶还说后妈后爸没什么好人，傻柱看我妈就跟狗见到骨头一样。”

棒梗受惊之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并先撇清自已。

他曾听奶奶提过，李家老大腿被打断的事就是眼前的李卫东干的，因此提醒自已要远远躲开李卫东。

这一番话说出后，中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秦淮茹愣在原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初贾张氏向她讲这些闲话的时候，秦淮茹心里其实挺希望李老二倒霉，所以没有反驳，结果忘了家里还有个会重复话的小棒梗。

贾张氏现在很想捂住棒梗的嘴，可是已经太迟了。

另一个因棒梗而意外卷入事件中的当事人都傻柱也不安起来。

什么叫做看到他妈就像狗见到骨头一样？作为轧钢厂厨子，他还真没见过什么狗骨头。

“唉，你这臭小子乱说什么？还不赶紧回屋去！”

懂得左右逢源的傻柱不得不打圆场。

秦淮茹经常帮他洗衣服，收拾家里，让孤寡的傻柱感到少有的温暖。

平日里他也总是爱往秦淮茹身边凑，叫亲热地喊一声“秦姐”

。

不论借钱还是给粮帮助，秦淮茹常找他，大家都是邻居互帮互助也很正常，反正傻柱自已甘愿这么做，甚至还乐在其中。

正因这样他也就比较保护棒梗。

“卫东兄弟，孩子嘛，说话没个把门的。

这件事我会给你赔不是，请原谅他一次，回头我请酒赎罪。”

还没等李卫东回应，围观群众中就有许大茂的声音响起。

“我说傻柱，关你什么事啊？你凭什么在这里掺和？你也不怕人笑死你？刚听你说棒梗形容你看我姐就像狗见屎一样！”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一下！我不信撕不烂你的嘴！”

秦淮茹实在忍不住了。

棒梗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许大茂又有什么立场来插嘴？

“比喻，比喻知道吗？不要这么不懂就生气！”

许大茂不生气，他就喜欢看秦淮茹气急败坏的样子。

特别享受看到傻柱吃亏的模样。

这么有趣的机会，许大茂怎么忍得住？

“许大茂，你是哪里都不放过啊！赶紧滚。”

愚蠢与许大茂天生相克，谁看见谁都觉得刺眼。

曾说他娶不上城里姑娘的人里，许大茂首当其冲。

所以傻柱也暗中积压着气。

就许大茂能娶上娄晓娥这样的城里的女孩，自已不行吗？

我哪儿差了？

“这不是谁家的事，你在管什么呢？想当这儿的管事啊？三大爷可不容这事情！”

许大茂试图怂恿阎埠贵，说道：“走开吧，别没事找茬。”

然而阎埠贵正为此事头疼不已，哪有心思和许大茂扯皮。

至于傻柱想当院里管事的想法，他根本还没有那个资格。

“柱子哥，虽然您出面了，我也应给你些面子，但这事涉及我妈的名誉，我作为儿子怎么能不管呢？”

李卫东目光坚定地看向傻柱，缓缓说出了这番话。

此时此刻，该说的话都说了，大家也都明白整件事情始末，起码院里的人已经了解了一切来龙去脉。

关于他入住东屋的事情，也可以不再提起。

问题是，他能够轻轻放过这次的事吗？即便他转身离开不谈别人如何看待他的举动，光说贾张氏就会以为他是怕了她，从而日后更加得寸进尺。

短时间内，他没法搬家另居；既然住在院子里，就得尽早解决这些麻烦，避免日后让自已糟心，也让全家人不满，这才是最重要的考虑点！

听到李卫东的回应，傻柱还想再调解一番。

“在傻柱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前后院子之间只隔了个门廊而已，并不值得这么小题大做。”

然而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手用力拽住了他，传来易中海的声音：“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接着易中海转头看向李卫东说，“卫东，我不妨也说两句？”

面对易中海的介入，李卫东心里虽有些预期，但并没有觉得意外。

从他所知道的一件事中（某晚易中海曾送给秦淮茹一些珍贵白面）可以看出易中海一直暗自资助贾家，甚至在他内心深处明显偏向贾家。

“整个事情经过我略知一二，”

易中海继续道。

“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们都清楚 ** 的为人，无论他的话传到谁耳朵里，大家都不会相信他的那些无中生有之词。

回头可以找机会让秦淮茹好好教训一下 ** ，看他以后敢不敢乱讲。

归根结底，贾张氏的态度确实成问题，她在邻里中早已因为口无遮拦得罪了不少人。

看在他们家可怜分上大家才会忍耐，但她这次实在是过火了。

如果我来做主，我会让她向你母亲道歉，你看行不行？”

易中海的话语听起来合情合理，既能训斥年轻人，又迫使贾张氏表态示好，似乎十分圆满。

但事实上，他显然偏袒一方。

仅仅道个歉就想平息此事？

贾张氏何以有这样的面子？更甚的是易中海有这么大的脸面来决定这个结果？也许有些人觉得李卫东是在无端挑剔：不就是几句话说到了你的母亲，至于如此紧抓住不放手吗？现在都愿意亲自登门赔罪了还不够吗？这样做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难道你的同情心就这样硬生生被冷酷无情取代了吗？你怎么还能算得上是个人呢？

对于这种心态的人，李卫东只能苦笑了之。

要是骂的不是你的亲人，你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人们的观念远不像后代那样开放。

对许多人来说，名声往往重于一切。

虽然那时候的社会并没有旧时的礼教那么严格，但如果名誉受损，几乎等于断送了一个人的一生。

性格敏感些的人，为了自证清白，可能会选择极端的方法，比如上吊或跳河。

张秀珍的性格倒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但她小心谨慎的态度表明她内心非常在意他人的眼光。

如果背上“恶毒后妈”

的污名，即便不会每天以泪洗面，她的精神状态必然会因此受影响，甚至陷入郁郁寡欢的境地。

她本来就身体虚弱，长期服药。

一旦心灵受到重创，不说会不会得抑郁症，寿命肯定也会减少。

所以李卫东无论如何也要为张秀珍出这一口气，给她一个交代，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即使因此被贴上坏人的标签也无所谓。

他已经把奶奶和张秀珍当作最亲近的人了。

要是换作别人，例如李卫民或李书群，即使别人当面咒骂，他可能还会坐在一旁喝茶看热闹，时不时还插几句调侃的话。

因此，对于易中海说的话，他完全不予理会。

“大爷，道歉就不必了。

贾张氏年纪大了，我妈恐怕承受不起。

这件事处理很简单，只要以后贾张氏不在我妈面前出现就行了。